就在这个时候,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吼声。
紧接着,密集的能量爆炸声响了起来。
十几秒的时间,第一声惨叫回荡在了撒拉弗所在的房间里。
然后是第二声,还有第三声。
撒拉弗摇了摇头,将那半截铅笔和破纸收回了抽屉里面。
十几秒后,另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早上好啊,老头。”
撒拉弗无奈的笑起来,笑的肩膀发颤。
“也就只有你能给我些许惊喜了,奥索维。”
“是的吧?打算怎么感谢我?”
撒拉弗笑着:“你从深渊里出来了?还跑到了那撒琉斯?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自作聪明的跳下了河,想要一招定胜负,反而把自己坑进去了。后悔么?”
奥索维在哪一边替撒拉弗叹息着,反而更像是在讽刺。
“有点后悔,结果最后还是输了,所以只能赶紧抽身。”
“抽身?那这三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奥索维不依不饶的质问着他,那语气就好像在对老朋友说话。
“你都把人杀了,还问这个干嘛。你要是真想知道,有一百种方法从他们嘴里掏出想要的答案。”
“哎呦,还是你了解我。”
“我如果了解你就不会问你之前的问题了。你到底怎么跑到那儿去的?算我求你,我年龄都这么大了,你是不是也表示一下尊重?”
通讯器里传来奥索维爽朗的笑声:“其实很简单。阿纱嘉。光咏摧毁次元城的时候,我恰好是在噬族的深渊里面。她借用那股力量破开通道,去了地球,我只不过是搭了顺风车而已。再后来,伪造身份,偷偷登上跃迁舰队就很容易了。”
撒拉弗长叹一口气:“这么说,我自以为是的做着计划的时候,你一直都在地球上。怪不得我的计算出了差错。”
“是呀。”奥索维的声音中充满了欠揍的得意感,“只是给原来的手下写了一张小小字条。”
“唉!”撒拉弗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还是我结结实实的输了。”
“你少来,你如果没有后招,我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奥索维没好气道。
“我已经进了河,失去了计算能力,想要走出来就必须用很久很久。你又何必对我那三个人出手?”撒拉弗的语气中带上了不满。
“谁让你打初邪的主意。我的时间快到了,怕你以后给她找麻烦,所以必须趁现在解决他们。”
“时间到了?”撒拉弗皱起了眉头,“那欧的诅咒……又要生效了?”
“没错。也不知道这一回什么时候才能醒……好在这次,不会有你这个大麻烦来打扰我了。”
“睡吧,奥索维。下次再战。”
“嗯。晚安了,老头。”
通讯器恢复了沉默。
撒拉弗将它从桌上摆到了角落里,今后的日子里,它再也没有响起。
其七
“暗面,噬族王城,堕鎏之地”
噬族王城领主八诡,拖着沉重的巨大身躯,站在誓约禁壁的外面,沉默的等候着里面的人出来。
他的身后是无数噬族的精英里奥雷特,每一个都刚刚浴血归来。
他的身边,是深渊总督碎颌与深渊军团统领饮岚,他们也沉默着就好像在随着八诡一起祷告。
阴沉黑暗的堕鎏之地,只有盈盈的能量火把在地上轻轻跳跃,还有头顶的紫河发出着沉闷的奔流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誓约禁壁的大门被轰然推开。
月喉从里面走出来,他慢慢将门扇拉开到极致,然后俯下了身。
身披雍容王袍的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