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费力的零移到他的背后,神宫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刀痕。
在爆出的血肉之中,我看到了脊椎和肋骨的白色。
接着是更多的人冲过来。
我以完全不可预知的姿态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身后,然后将神宫送入他们的身体,并且在追击者反应过来之前再次消失。
参战者很快就意识到了全能量防御的重要性,无论我距离他们多远,身上的护罩都绝对没有减弱的机会。
但是这对激发了契约装甲的我来说,也只是白费功夫。
无数的血花在空中飞溅,因为挥剑而被零斩切断手臂的人,因为疏忽而被神宫穿喉的人,因为恐惧而不慎击中同伴的人,所有人都在狂叫着,他们的吼声很快就从愤怒变成了凄惨的哀嚎,以及用来壮胆的绝望尖叫。
高级战士们激发了各种各样的能力,做了无数魔力手印,但他们只能看见我像鬼一样乱窜的身影,还有被我掠过之后从天上掉下来的战友。
一张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在我的视野里出现,高频率的瞬间位移已经让我完全迷失了方向,但我只要还能够把手里的武器送到敌人的胸腔里面,就足够了。
无人可逃,也没人能够触摸到我分毫。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我内心深处萌生,然后疯狂的占据了我的全部理智。
在这个地方,想要活下来,就只能匍匐在地,绝望的哭泣,并乞求我的饶恕。
我就是神,无人可挡的神。
这些在普通人乃至其他战士中不可一世的顶级战士,我在呼吸之间就能够将他们碎尸万段。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为这个力量感到恐惧。
但很奇怪,我并没有。
在此时此刻,我只想要杀掉面前阻挡我的所有人,然后痛饮他们的鲜血。
这难道是苍缀觉醒了血族血脉之后而对我产生的影响?
我无从分辨,我只知道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力量不仅征服了面前的敌人,也征服了我自己。
那是一种足以吞噬一切的贪婪欲念,想要紧抓着这种力量不放,想要更多的想用这股力量所带来的快感。
这汹涌而来的欲望让我无限的接近了疯狂,看着一个一个的高级战士在零斩之下被折成两段,沸腾的热血就会直冲我的大脑。
手里的神宫夺取了数十人的性命之后,对手们终于趁着我屠杀其他人的间隙,重新整顿了阵型。
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高级战士,他们里面一定有人迅速的察觉到了零斩的作用方式,然后下达了减缓移动频率的指令。
在没有高速移动的情况下,零斩便无法发挥最高的攻击效果。
于是我也停止了乱窜,用能量将自己悬浮在空中。
现在的我看起来一定像极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上百名对手脸上几近崩溃的表情,也诉说着同样的事情。
他们龟缩在一起,以无比恐惧的目光看着浮在他们面前的我。
我看着自己沾满了鲜血的双手,然后才意识到,大概整个契约装甲都已经被浓厚的血浆所覆盖了。
我没有做能量护罩,所以受害者们的血液便毫不留情的铺洒在了我的身上。
这也便是苍缀契约装甲的弱点,能量护罩会限制零移的效果。
要最大化的发挥它的效用,就必须以血肉之躯面对可能遭遇的攻击。
这是刀尖上的舞蹈,只要能够完成一曲,它就会给你难以想象的丰厚报偿。
一些召唤了契约装甲的战士,带着破败的甲胄,捂着伤口从地面爬起来,踉跄的和其他人汇聚在一起。
那是一些在我零斩之下幸存的家伙。
能够抵消零斩伤害的就只有借用深渊力量形成的契约装甲了,但它们的效果终究有限。
有人在队伍中喊着什么,大概是在发号施令吧。
我已经无从辨别对方说话的内容,因为单单是保持理智就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精神。
十数个魔战士在地上分别开始画阵,看来他们是要选择另一种方式来应对我的攻击了。
没有理由让他们自由自在的给我准备陷阱,所以我也选择了另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