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如云玉女就觉得自己似在燃烧,她望着包宏的胴体,尤其是胯下的那根肉棍,眼睛睁得大大的。
男人本来就是这样,有什么稀奇。
希奇的是他胯下那根肉棍。
她有个怪想法,他确有难得骄傲之处,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这场雨来得快,收得也快,当二人的外衣也快干时,雨也停了。
两人奔了十几里路,当他们发现官道左面约半里的地方,是十来株巨大的柏树,柏树中隐隐约月的现出一个房角。
包宏觉得那是一户人家,心中大喜,忙道:“哇操,柏树中是户人家,我们可以借宿一宵,你的意思呢?”在他想来,如云玉女会答应声好,随即运起轻功,往那房屋奔去。
谁知,大谬不然,原来在急步行路的如云玉女,突然停住身子,转身喝道:“你怎么叫我郭夫人?我丈夫都死了好久了,还是什么夫人,夫人的。”包宏一震,正想说道:“哇操,我们结伴而行,总不能老是你你我我的,得要有适当称呼,你是郭如歌的妻子,我不叫你郭夫人,叫你什么呢?”他话未及出口,如云玉女已接道:“看来你比我小了好几岁,你应该叫我娇姐姐,我以后也不叫你包相公,要叫你宏弟弟……”弟弟两个字,说得极为轻柔,包宏又是一震,不由得哦了一声道:“这……这个……”
如云玉女急道:“不要这个那个的。你不要疑心我是毒玫瑰,你就大胆的叫我娇姐姐,否则,你就不叫好了!”包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心想:“这人怎么搞大,自己虽然不能完全相信她就是毒玫瑰,但也不能无半点怀疑,同时这声娇姐姐,实在是有些羞为出口啊!”就在这时,豆大的雨点,又如注而下,雨声中,忽然如云玉女娇柔低细至极的说声:“叫呀!”然而包宏已感到无可奈何,同时他念及如云玉女对自己不错,那种关怀之情,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也不过如此,再说自己从小就是孤儿,现在多一个姐姐不是更好吗!
于是他片刻思忖之后,略鼓勇气,叫声:“哇操,娇姐姐,我们快跑到那家避雨吧!”这声娇姐姐,叫得如云玉女心中一荡,欣慰至极的回答声:“宏弟弟,姐姐喜欢你,走,我们快去避雨吧!”话声中,探臂一把抓住包宏的左手腕,往前跑去。
虽然肌肤相触,但由于在狂风暴雨之中,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经过一阵急奔,已来到巨屋门前,可是两个人的衣服,早已被淋得透湿。
如云玉女关心包宏,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说道:“宏弟弟,早知如此,我们干脆就在洞里多呆一会,就不会再淋一次雨了。”包宏没有说话,只是傻乎乎的一笑。
如云玉女第一次见到秀逸绝世的包宏之后,即已爱之入骨,但她知道,包宏个性怪异虽然到处留情,但不是个容易动情的男子,更不能强其就范。
她只好用心计设法随时出现在他身旁,并且一遇到他有事即不惜生命危险,为他涉险卖命!
胭脂谷她比包宏先到,想逼胭脂神婆说出来杀死文施文女侠的人是谁,而遭神婆用绝恶天罗掌劈伤,丢在谷道中用树叶乱草埋在身上……少林寺她又比包宏先到,想逼掌门和尚说出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真相,而遭明觉用震魂掌击伤,把她丢入天池之中,吃尽苦头……
诸如这类的事情,都是由于她太爱包宏,想借自己的功劳,而博取包宏的欢心,而对自己产生感情。
但包宏都大而化之,漠然不知,无动于衷。
他对她的冷淡态度,虽然也感到有些难受,但由于她太爱他,每每都能忍受。
如今她又忍受了包宏对她的冷淡,见自己对他的关怀,却换来傻乎乎一笑,不过她比以前高兴多了。
因为包宏终于叫了她娇姐姐!
于是她再不说话,一转娇躯,手按在大门上的铜环之上,咚,咚,咚连敲三下。
这是一座建筑巍峨巨大的宅第,片刻之后,宅院中有人应道:“是谁?”如云玉女忙答道:“路过宝庄,突遇大雨,想借一角之地,避避风雨。”话声刚落,两扇朱漆大门呀然一声,门开处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须发花白,但精神却是异常饱满。
如云玉女朝老者福了一福,说道:“我们因有要事待办,本想再赶一段夜路,谁知逢上大雨,两个人的衣服全都被雨淋湿了,想在宝庄避避雨,同时烤烤衣服。”那老者见他们疾装劲服,包宏背插长剑,知道是武林人物,但一男一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是以,两道眼神不住的在两人身上打转。
聪明的如云玉女,哪里还有看不出来的,忙莞尔一笑道:“小女子姓郭,这位是我师弟,姓包单名宏,祈求老丈行个方便,让我们在宝庄避避风雨。”老者点了点头,抚须道:“好,既然如此,两位请进吧。”语毕,侧身肃容。
两人走在老者前面,跨入大门,进了庄院,包宏俊目凝神,向院中略一打量,只见屋是三环对立,红墙绿瓦,建筑巍峨。
由大门到正厅,要经过一个独院,院中古柏夹道,萎草铺地,几株腊梅,在风雨中摇晃,但清香之气,却随着风雨,送入人的鼻中。
在通过独院之际,老者已越步走在两人前面,带着他们越过独院,来到正厅。
正厅中摆饰整洁富丽,祖宗神座前的香案之上,一柱檀香正在焚烧,香烟铝缕,满厅奇香。
老者用手拂了拂落在两肩之上的雨点,高声的叫道:“夫人,来客了。”
不久,厅中左手正房,门帘启处,走出一个两鬓花白,年若五旬的老妇人。
她身躯肥胖,相貌富态,一看就知道是位家境富裕,心地慈和,精明能干的管家婆。
她走近包宏和如云玉女两人跟前,不由得啊了一声,说道:“两位淋得这样湿,快把湿衣服换下来,穿久了会着凉的,这么冷的天,着凉会生病的啊!”顿了一顿,转面尖着嗓子叫道:“李华,快来,把这位相公带去换衣服。”又停了一会儿,转回面望着如云玉女,慈和一笑,说道:“这位姑娘,快跟我来吧!”说罢,摆动着肥大的身躯,将如云玉女带入左手正房,去找干衣服给她换着了。
夜深了,风雨未停,包宏和如云玉女两人,在这庄院之中承蒙这对老夫妇的一番热心招待,不但把换下来的衣服用火烤干,重又穿在身上。
而且也招待他们吃过晚餐,为他们准备好歇息的房间。
何以这对老夫妇会这样古道热肠的招待这两位过路之客,这自然也有他的一番因果。
原来这位老者姓仇,名怀义,二十岁时,父母双亡,两老死后留下良田千亩,庄院一座,还有不少金银财宝。
怀义继承父业,专心管理田庄,由于他聪慧过人,且禀性老实,十来年苦心耕耘经营,又买进良田数百,成为县中唯一的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