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侍卫一拥而上,等待指令。那钱万三尚不知自己出了什么错,惊愕地望着震怒的张无忌,不知所措。
张无忌命令侍卫把他押下大牢!
侍卫按住钱万三的肩膀,把他推走了,钱万三一路走一路大叫:“冤枉啊!我出了钱还有罪了吗?老天啊,这不公平啊!”
张无忌一转身,才意识到他最敬重的两个贤士在场,自己未免失态,没胸怀,便带有三分解释地说:“这等刁民,你给他脸他不要脸,人富了心肠黑,自古皆然。”
刘基却像没听见一样,对宋濂品评地上的一根野草,他说:“这草叫踩不死,不管千人踩万人踩,转年春风一起,照样出新绿。”
宋濂不置可否地笑笑,掉头去望大江。张无忌一脸无奈。
钱万三被扔进没有窗户的黑牢中,没有床铺,地上只有一堆烂草,臭气熏天。
钱万三央告牢头说:“求你了,给我家个信,给我送铺盖来,还有吃的,也别忘了尿壶……”
牢头嘲笑地说:“你以为你还是大富翁啊!你是犯人!你有钱也没用了!还要尿壶呢!要不要把女人也接来呀!”
受了抢白的钱万三说:“牢头大爷,给我捎个信吧,给中书省的杨宪大人捎个信也行,他是我小舅子!我给你五两银子,不,十两,二十两也行。”
牢头一本正经地说:“谁敢要你的银子!明王早料到你会使钱的。明王说了,叫你尝尝穷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谁敢拿你一文钱,立刻砍头。谁肯为几两银子陪你掉脑袋呀!”
钱万三一屁股颓坐下去,恨恨地也是无奈地想,这张无忌和有钱人有仇怎么的?不就是放狗在他腿上咬了一口吗?
同样的话,几乎同时出在宋濂口中。
“真有点与富翁为仇的意思。”
宋濂一边下棋一边说,“其实钱万三是有不对,但是毕竟没有大错,今天处置钱万三太过,传出去好吗?天下富人谁还敢来巴结明王?”
刘基也不喜欢钱万三,浑身上下铜臭味,也着实可恶!他利令智昏,居然想和明王争高下,要在城门匾上留下墨宝……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玩笑归玩笑。”刘基说,“从国家长远大计看,杀不杀钱万三事关重大。必须免他一死。倒不单单是为了救他。”
“你去劝吧。”宋濂抢先说,“况且他又与杨宪是亲戚,你若说服不了明王,只好听天由命了。”
“这事我不行,”刘基说,“你得费费心。”
“天下大事,自有肉食者谋之。”宋濂一边下棋一边说,“我只不过是教书先生。”
“我也一样,一个先生而已。”刘基说,“不过你我碗中还是有肉的。”
二人又一齐大笑。
刘基早打好了主意,他二人都不必出面,他要宋濂再进宫里给世子们讲课时,顺便请马王妃向张无忌进言就行了。
宋濂说:“亏你想得出,真是个好主意。明王对马妃的话不说言听计从,也是要仔细考虑的。明王对我说过,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他说他有今天,多是马妃之功。”
刘基说:“这就成了。如果凭一时之义愤杀了钱万三,将失去江山大鼎的一足啊。”
宋濂问:“明王何以对钱万三如此嫉恶如仇呢?”
刘基道:“其实这说不上嫉恶如仇。只能说钱万三撞到刀口上,明王不杀他,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宋濂叹息连声。
马车内,小昭看着张无忌道:“公子,你不开心是吗?你还在生气?”
张无忌摇摇头,望着绝色佳人小昭,柔声道:“不生气,犯不着。小昭,你说我们去哪里好呢?”
“公子,我们不是要回紫禁城吗?”小昭问道。
张无忌一脸邪笑地看着身边的美人儿,伸手扶在她的香肩之上,“回去的路上,我们可以做好多的事情了,小昭,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公子,这……这是在马车上!”裸露的肩膀被张无忌亲密地碰触着,小昭心中一颤,仿佛有一道道电流在她的身体之中窜过一般。
“这有什么呢?又不会有人发现!”张无忌说着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啊!”
在小昭禁不住发出一声交互之后,又将她成熟丰盈的娇躯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一只手则是在她的玉腿之上轻轻抚摸着。
“嗯……不要这样啦!会被别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