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都市的初春,空气中仍然弥漫着还算浓烈的寒意。
光秃秃的老槐树干茎虬枝,粗有四五人合抱的粗壮树干上依稀可见‘早’‘徐*是大傻子’‘离离原上草’‘八’等刻印的字迹和各种凌乱的线条。
它们有新有旧,熬过了几十年的岁月变迁。
徐良手指缓缓从这些斑驳的字迹和数字上划过,脑海中划过少年时代在这里玩耍的画面。
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惆怅。
虽然他重生了,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却只有一次。
而且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在想什么?”
徐良回过头,今天的姜晓阳穿了一条红色风衣,内里是黑色立领羊绒衫,脖颈修长的她穿这种高领羊绒衫显得很漂亮。
一条两指宽的腰带在前面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下面是黑色的铅笔裤和黑色女士皮鞋。
乌黑柔顺的长垂在脑后,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气质婉约的同时又混合着从骨子里散出来的贵气!
“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我听妈说你小时候调皮捣蛋,最喜欢调戏小姑娘,拽人家头,还脱人家裙子。”姜晓阳笑道。
徐良眼神中多了一抹回忆,笑道:“那时候不懂事,为了求关注,总会做一些荒唐的事情。
不过,你们城里的小孩应该也一样吧?”
“男孩子的天性在哪里都一样,不过他们不敢招惹我。”
“为什么?”
“我哥会揍他们。”姜晓阳眼神中透着骄傲和怀念。
徐良点了点头,大舅子的脾气确实是这种。
当初知道他在外面玩的话,直接打电话过来臭骂一顿。
要不是姜晓阳在中间劝,恐怕他们还会打上一架。
虽然没打起来,但直到现在两人在一起七八年了,他跟大舅子的关系也一般。
不过这位大舅哥对他跟姜晓阳的孩子很好,经常送各种礼物过来,有的还是自己用部队打靶剩下的子弹壳做的,可见用心。
而且他每次从部队休假回来,都会带两个侄子出去各种玩。
所以,徐良对这位大舅哥一直很尊重。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徐良掏出电话按下接听键。
“爸,怎么了?”
“祭祖大典快开始了,你在哪呢?“
“我在祠堂里面。”
“快过来吧,省里面来人了,还来了很多外国的。我都没想到咱们老徐家还有这么多亲戚,你快过来吧。”
“知道了。”
挂断电话。
徐良退后了几步,望着这株已经在他们村里长了近两百年的老槐树后,转身牵着姜晓阳朝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