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秋:“哪里明显?你从来都没说过,一直不都是我在说喜欢你吗?”
谢铭迟一下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印象里他确实没有对万无秋说过“喜欢”啊,“心悦你”这种字样。
他问:“我从前也没说过吗?”
万无秋:“我不记得你说过。”
谢铭迟有点汗流浃背了:“那你呢?”
万无秋理直气壮:“我向来是有话直说的。”
虽然谢铭迟不觉得万无秋像是有话直说的性格,反而更像九曲回肠、不把人拉扯死绝对不会主动说出心意的类型,但是谢铭迟不记得从前的事,和就让他很理亏。
换句话说,他们从前是什么样子,他也不清楚。
谢铭迟想了想,问道:“我们从前……进行到哪一步了?我的意思是……嗯……你应该懂。”
他向来对这种事讳莫如深,一个是之前他并不希望到处说自己的取向,再一个就是他也不知道找谁说这事。
慢慢的他就变成了一个感情上的废物。
万无秋却很懂,立马就明白了谢铭迟的意思:“从前啊,哪一步都没有,只是告白过。”
谢铭迟惊了,他都不太相信:“不是吧?”
万无秋挑眉:“为什么不是?”
谢铭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他确确实实觉得他们不应该只是互相表达过心意那么简单。
但,他哪里拿得出实证?
谢铭迟只好很羞赧地问:“就……我觉得我们关系那么好,不像是只告过白那么简单啊。”
没有接吻没有上床,他单纯因为喜欢万无秋,就为了他学习制作鬼傀,把自己搞成不生不死的样子。
万无秋就单纯因为喜欢他,耗费精血用几百年时间把他拼起来,寻找等待他一千年。
不是吧……
这么纯爱吗?
不过想一想那个时代,好像也正常。
万无秋沉吟着,问:“那你觉得应该多复杂?”
谢铭迟觉得自己没法在这个暧昧的氛围下再进行这个话题,双手挣着,眼神没敢再看万无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然也和你表过白,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想法,我和程州不是一样的。”
万无秋却没有松开一点力道,不依不饶道:“但是现在过了这么久,你在这里又长大了一次,我不能确定你还和以前一样,阿迟,你明白我意思吗?”
怎么就不和以前一样了啊?
谢铭迟内心有点崩溃。
他是在千年后又从小孩长大了一次,但是为什么他的取向就变了?
喝中药调理好了?
脑海里的想法纷乱复杂,谢铭迟却始终捋不出个头绪,因为他几乎想不到什么能够自证的正当理由。
妈嘟心态有点崩了。
哑巴着急了好一会儿,谢铭迟终于红着耳朵下定决心,抬眸看向万无秋。
万无秋的眼神里满是求知,似乎等不到一个答案,他今天就能一直和谢铭迟耗在这儿。
谢铭迟喉结滚动一下,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从前是怎么说的,也不知道你想听的是不是这个——不过之前我就说过了,好话不说第二遍,所以……且听且珍惜。”
虽然谢铭迟知道这个话说出口,往后就可能停不了了,但他还是想嘴硬一下。
对面的万无秋倒是笑了起来,抚在谢铭迟腰际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拇指轻轻划过谢铭迟的唇。
阿迟的唇很好看,即便现在还有些病着,但唇色依旧是淡淡的粉红。
万无秋一直盯着谢铭迟的嘴唇,谢铭迟自然也看得到。
一般这个氛围,再加上刚才的告白,谢铭迟用膝盖想想都知道万无秋现在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