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跪在这里不肯走,不过是又是另一种逼迫手段,还是冲着贵妃来?的,是在不满贵妃,还是在不满朕,对于惠妃此时还要再算计,康熙心下厌烦不已。
惠妃不是个蠢人,此时做这种蠢事,在康熙眼里那就是明知故犯。
康熙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怒意下反笑,压迫感扑面而来?,“你?如今跪在这里是何意,纳喇氏。”已是不加掩饰对惠妃的不满。
气氛凝滞一样,此话一出,众人更是连呼吸声都轻了起来?,生怕皇上的怒气会殃及到他们。
让惠妃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啊,她怎么敢对皇上不满,明明是贵妃想要抢走她的保清啊!
“臣妾不敢!皇上,臣妾只是想和贵妃认错,贵妃不便见臣妾,臣妾这才……皇上,保清养伤劳烦贵妃辛苦,臣妾作?为额娘也?只是想贵妃看在臣妾知错的份上好好照顾保清。”
惠妃说着眼泪直掉,也?不用帕子拭泪,含泪说着,面上带着隐忍的伤心,话里话外都是向贵妃认错出于大阿哥要在贵妃这里养伤,为了让大阿哥受到更好的照顾才如此,以免贵妃因为与她的过节心中不快,慢待了大阿哥。
此番话也?是为了在皇上面前留个印象,这样只要贵妃有怠慢大阿哥的一分,都会成了三分,就算贵妃没有怠慢大阿哥,将大阿哥照顾得好,那也?是还不够用心。
在这种雷区蹦跶上眼药,惠妃也?是认真的。
有效上眼药自然会发?挥用处,但?如果是无效上眼药,那就会,“贵妃只是性子娇容易较真,你?要是好好说话,她绝不会为难你?。”听不进?,完全听不进?。
如果捡着好听的话,就算不是真心的,什么幺蛾子都不会出,贵妃对女子的容忍度从她身边的人就能看出一二。
康熙这种清晰明确的思路完全不接招,让惠妃体会到了什么叫愤懑和无力!
皇上话里的意思是她才是挑事的那个,贵妃一点错也?没有,完全就是偏向了贵妃。
惠妃闻言脸色越发?惨白?难看,皇上就是认定了她是生事的那个,甚至都不想听她的辩解,也?看不到她的委屈伤心,不耐与冷淡更是刺痛了惠妃的眼,只恨自己没有那么会察言观色,更怕会因此连累了保清!
“贵妃不是那么懂事,但?心性不坏。”康熙虽然少不了为这头疼,但?贵妃气出了也?就过去了,况且只要不主动?招她,贵妃还懒得找事。
说白?了就是懒得理你?,全看心情,如果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也?很大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是惠妃没事找事,因为大阿哥的原因,心大了,底气来?源就是有大阿哥在,她就算出言冒犯也?不会如何,就对贵妃出言冒犯,咄咄逼人,是在有恃无恐啊。
如今又不知收敛,仍不忘借着大阿哥摆弄心机,将其?利用最大化。
惠妃那一番借着慈母心肠的‘真情流露’在康熙面前藏不住一点,一番唱作?在康熙面前全然无用。
康熙不觉得自己偏心眼,对惠妃的示弱没有一丝动?容,便也?开始说话嘴毒了起来?,“贵妃不懂事,惠妃你?在宫中这些年了也?不懂事吗?朕原先看你?行?事举止有度,知进?退懂分寸,今日失态频频出言冒犯的错实在不该犯。”
“惠妃以下犯上,不敬贵妃,去封号。”
“大阿哥养伤期间就暂由?贵妃先代为照看,派多些宫人仔细些,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贵妃那说散就散的热度,这多半还是得让他操心就是了,在康熙的掌控下,也?没什么差别。
看一个也?是看,两个也?没什么。
“这期间你?便抄写佛经,静静心,为大阿哥祈福吧。”也?不要闲着了,找些事做做好了。
这也?是变相的禁足了,还是没有定期限的那种,抄多少遍,要抄多久,这没有明确定期限的,就十分的考验诚意了。
只是对于纳喇氏来?说,这就不亚于天塌了一样,浑身力气像是失去支撑的力气,摇摇欲坠,跪都要跪不住了,没了封号,岂不是低了娴妃她们三妃一头,到时候不知要如何笑话她,还有保清!她的保清啊!
说完康熙像是尤嫌不够,温和的提出了听起来?是建议,实则是没有回转余地的命令,“贵妃喝了药歇下,朕要去看望平妃,你?既是认错,为表心诚,你?到那里继续跪吧。”
贵妃歇下看不到,既然纳喇氏执意要跪,那总得让纳喇氏跪得其?所?吧。
惠妃,不,现在已是呐喇妃听到这接连的补刀下,那脸色简直白?得不能看了,触及到康熙眼里的冰冷后,这样热的天明明出了一身汗却?觉着不断的发?冷,喉间干涩得厉害,“是,臣妾遵旨。”不敢再多言说别的了。
康熙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那俩个奴才是怎么回事?”
其?实被?利落的捆成这样还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引起里面的注意,更没有进?去请示一番要如何就直接动?手了,那显然是有点康熙的手笔在里头的,侍卫这堵嘴捆人甚至都没给一点宫人拉扯呼喊的机会了。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的,两个一同来?的愣是没来?得及嚷嚷出一点声儿就被?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