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玉微微一笑,自想:“她怎地会在此间出现,莫非黄雀伺蝉,我老早就给她盯上了!不管怎样,她既然是柳青的后娘,老子早晚也要对她动手,今天妳自己找上门来,可怨不得我!”
姬媔柔体态轻盈,步步生姿,徐徐走出数步,便已察觉有些不妥,当下停步说道:“你无须掩掩藏藏,出来吧。”
花翎玉剑眉一竖,笑道:“功力好生了得,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姬媔柔嫣然轻笑:“花公子过奖了。若说武功,小女子和阁下相比,可就差得远了!”
“柳夫人不必太谦。”花翎玉徐步走上前去,接着道:“不知夫人因何会在这里出现,莫非妳有隐听他人秘密的习惯?”
姬媔柔道:“花公子你误会了,小女子刚巧路经此地,看见一匹马儿在路边吃草,却认得是冷少夫人的坐骑,担心她会出了什么乱子。”
顿了一顿,似笑非笑道:“不出我所料,少夫人果然身陷困境,竟遇着个胡天胡帝的轻薄浪子,欲要对她做些丑剌剌之事……”
花翎玉笑道:“柳夫人妳就不对了。看见这种事情,为何不挺身而出,反而隐在一旁窥觊,岂不是有点儿那个!”
姬媔柔一笑:“可惜那个色鬼武功高强,我自问打他不过,又能够怎样!”
“妳的说话也许有点道理。”
花翎玉摇头一叹:“但柳夫人不可忘记,妳这般躲在一旁混搅,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就不怕那个色鬼记恨于妳,拿妳来抵充么!”
姬媔柔胸有成竹道:“这个我很放心,那人虽然好色,相信还懂得说点道理。”
花翎玉道:“妳似乎很有信心!”
“当然。”姬媔柔含笑道:“我夫君又没有偷人家妻子,更没有把柄给他拿着。常说判官还讲三分理,他又怎会为难我。”
“妳这样想就错了!”
花翎玉徐徐摇头:“若是换作别人,或许会如妳所想意意思思撂过手,只可惜妳长得花容月貌,身段迷人,便是堂头和尚见着妳,亦不免眼狂心热,触动凡心。更何况妳是柳青的继母,而柳青和冷秋鹤都是同一种人,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同样是个专门偷别人妻子的混蛋。妳不妨想一想,那个人又岂会放过妳!”
姬媔柔心中一懔,蛾眉颦蹙,暗地里叫声不好,旋即道:“莫非柳青也和你的夫人……”
“正是。”
花翎玉想起当日所见的情景,禁不住怒目一瞪,更不待她说完,截声道:“这两个天杀的家伙,我巴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消我胸中之恨!”
“这是柳青的事情,又与我何干。”姬媔柔道:“况且一个巴掌拍不响,瞧来你也得好好管教一下令夫人才是。”
花翎玉道:“这个无须妳来教训我!但在这之前,我先要他们知道淫人妻女的后果,好教二人饱尝下这种滋味。事有凑巧,今天柳夫人撞在本人手上,显然是上天的安排,也该认命吧!”
“我为何要认命。”
姬媔柔一脸岸忽无惮,狂气道:“你要报仇,便去找柳青的妻子,可不是来找我。而且你想制服我,相信也不容易!我话已至此,失陪……”说话方毕,身形疾闪,人已在数丈之外。
“想熘,恐怕没这么容易……”花翎玉凭着深厚的功力,瞬眼间已抢到姬媔柔身后,右手递出,拍向她颈后的肩井穴。
姬媔柔向来自负轻功了得,料想摆脱花翎玉并非一件难事,谁知身后之人声到身到,已觉一股掌风扑近身来,使她无暇多想,匆匆回身接过这一掌,只听“噗”一声响过,她整条胳臂立时酥麻酸软,不由暗自一惊。
花翎玉自从武功大进,拿捏甚有分寸,只是用上三成功力,已取得上风,接着连绵进招,逼得姬媔柔手忙脚乱,只有招架,已无还手之力。
姬媔柔自小习武,手底下已是不凡,从来没吃过什么大亏,便是山东白侠柳天石,亦曾折挫在她手上,没想这回遇上花翎玉,竟然一触即溃,惨败得辙乱旗靡!
她越战越是心惊,暗地里叫苦不迭,自知今日难逃这个浪子的魔掌。
而姬媔柔更没料到,她这个代庖后妈,竟然会成为他人报复的目标!
十数招一过,花翎玉问道:“怎样,妳还不肯罢手?”
姬媔柔小嘴一噘:“你自恃武功了得,就可以随便欺负弱质女子,不觉得卑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