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断重复,这两句语音每播放一遍,陆决就会被电击一次。
因为电压伏度被提高,虽然电击的时间缩短了,但是疼痛度却依旧比之前提升了10倍。
而且每次电击时,都会伴随着另一句语音,“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吗?就是因为你太爱我了,所以才会痛苦。”
这种洗脑式的语音伴随着每一次电击被注入进陆决的脑海,让原本一直没有吭声的他突然有了反抗意识,他开始一句又一句地嘶吼着,“我爱她从不是一件痛苦的事,从不!”
他企图用这种方式和语音电击做对抗,即使嗓子喊破了,腥甜灌了一嘴,他也没有放弃。
可是他每反击一次,电击的伏度和时长都会延长一次,他抽搐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越来越紧绷,就像生肉被猛地丢进开水里一样,全身的皮肤都在一瞬间紧缩,收缩的张力让肌肤仿佛在寸寸崩裂,浑身都是渗入骨髓的疼。
尤其是大脑,好像被装了打蛋器在里面,有那么一瞬间,陆决觉得自己的脑髓已经被搅成了浆糊,脑海里真的只剩下一个思绪在盘旋,因为爱她,所以才会如此痛苦。
“啊——”电击时长一次被延长至25秒的时候,陆决再也受不住的大吼一声。
他身上的皮肤几近透明,脖颈上的青筋暴起,随着他的嘶吼,用力挣扎,裸露在外的小臂上的血管已经根根分明,并且从青色渐渐变成了黑紫色,像一张网似的蔓延全身。
高强度的电击让他的血管痉挛,血运不再流畅,原本源源不断顺着血管输进体内的营养液,几乎瞬间停止了流动,他的心脏因为供血不足甚至短暂地停跳了一次。
随后他便第二次晕了过去,像一条被抽了筋的鱼,浑身都塌软下来,濒临死亡。
“再去给他打一针肾上腺素。”柳雪晴的视线一直没有脱离陆决。
“再打就是第二针了。”石柯岩道。
“那又怎样?死不了就行,至于会不会中毒,就看他的造化了。”
柳雪晴从座位上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持续一个星期,应该能够彻底帮他戒掉爱陆萦的瘾吧?”
“不用那么久,按照这个强度,最多叁天。”石柯岩站起身来,准备去给陆决再打一针肾上腺素。
“他的意志力可是很顽强的。”柳雪晴诧异。
“他的意志力确实很强,但我有的是办法摧毁他的意志力。”石柯岩笑了下,随手抽出一支肾上腺素就走了出去。
正如石柯岩所说,一个人的意志力再强,也经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摧毁。
叁天的时间里,从最初的因为爱所以痛苦,到我不会喜欢一个半瞎的人,再到你可真恶心,你身上的气味儿简直令人作呕,我看到你就想吐,和你做爱就像和小孩玩游戏,一点也不爽,我都是装的,我绝不会和你在做爱,体验感简直太差了!
和你做爱还不如被野狗肏!
一次次摧毁式的打击,以及电击式的加深记忆,让陆决身心俱毁,思维混乱,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也被彻底瓦解,他开始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一直到只要听到“陆萦”的声音,哪怕不再电击,他都会止不住的颤栗,颤抖,痉挛,干呕着晕过去,这场惨无人道的身心折磨才算彻底结束。
而这期间柳雪晴早就回家了,她只需要远程观看就足够满足了。
陆决再一次晕厥后,石柯岩把他从椅子上放了下来,然后趁着天黑,开着车把他带出钢厂,扔在了靠近市中心的马路上,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希望有人能尽快发现陆决,别让他死了。
随后他便驾车回到了钢厂,把从DW上买来的定时炸弹围着他杀过人,囚禁过陆决的地方按了一圈,随后才开着车不慌不忙地离开。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店里,而是直接去了警察局,自首。
这一步安排他没有告诉柳雪晴,因为柳雪晴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徒增困扰,他不想让她难受。
其实他之前绑架陆决,之所以费尽心机拉着他去滨湖别墅逛了一圈,甚至还特意让警卫小哥查看车子,就是为了证明陆决已经被送回了小区,他的消失和自己无关,有警卫小哥做人证会更有说服力,即使陆决被放回去了,报了警提供了证据,他也有机会洗脱嫌疑。
然而就在一天前,他得知消息,DW上已经开始有人重金悬赏,让人找出绑架囚禁陆决的人,往死里整了。
所以,他花了高价找人帮他拖延时间,等彻底处理完陆决的事情,他就亲自去警察局自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自保。
但是去自首时,他只会承认自己囚禁绑架陆决,他算好了,绑架加上囚禁伤害就算判刑也不会判多久,就算陆决那边的人找人往死了给他判刑,也最多就是囚禁他人至重伤,蹲个十年就够了。
十年就十年吧,说不定好好改造,运气好能提前被释放,没准到时候出来了还能和柳雪晴做炮友呢。
这么一想,他这个炮友应该是全世界独一份了吧。毕竟哪有人会为了炮友断送自己的人生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脚下的油门踩到最底,车子在黑夜中朝着市中心警察局飞速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