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长篇大论:“疼痛是什么?可以测量吗?有几米疼?几度疼?几斤疼?
还是几升疼?同样的伤,有人疼得哭爹喊娘,有人则若无其事,为什么对疼痛的耐受力会因人而异?这说明疼痛有很大的感情因素,你越怕疼,你越感觉疼。“
能给曾经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上堂课,感觉还不错。
“知道啦,我忍着还不行,走,上路。”范小仙把一双运动鞋系住挂在脖子上,穿上草鞋:“对啦,还没问你呢,你要去哪?”
“淮远市。”
“那还远着呢。”
“走啊走啊就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李展。”
“哦,是李哥啊。”
“我以前是你粉丝,我知道你是81年的,比我大!”
“是嘛,李哥。”范小仙笑着说,她的话让我想起了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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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美女聊天也不错,虽是累赘,也能笑语解乏。
一路上范小仙给我说着各种影视圈的秘事,很是有趣,她口才很好,又是演员,脸上的表情比普通人要丰富很多,说起段子,眉飞色舞的,绘声绘色。
我不自觉的就放慢了脚步,让她能跟上我。
走了不久,远远的看见了一条铁路。
这是京广铁路的一段,直通京城。
我们上了铁路,顺着铁路线,踩着枕木前行。
从艳阳高照,一直走到日头偏西。
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杀了几只游荡的丧尸。
“李哥,咱们只在早上吃了东西,现在都三点了,你不饿吗?”
我早就觉得饿了,正后悔当时没有抢了贾郝男包里的烧鸡呢,我没搭理范小仙,继续默默的行进,又走了几公里,我远远看见在铁路西侧有一个草堆,上面有几个黑点,仿佛是几只鸟。
我挥手示意范小仙原地不动,拔出92式手枪,在铁路东侧猫着身子靠近了草堆,抬起头一看,是十多只斑鸠在草堆里觅食我匍匐着,小心翼翼的靠近草堆到十多米的距离,双手握枪,仔细瞄准着其中一只斑鸠。
心里嘟囔:连贾郝男我都没舍得浪费一颗子弹,给个面子,中吧,中吧!
瞄了一分钟后,我开了枪。
一只斑鸠的尾巴被我打下几根羽毛,轰一下,都飞跑了。
我气得跺脚大骂。
点了根烟蹲在铁轨旁抽了起来,胳膊觉得一疼,扭头一看,是被身边的草扎了一下。
我扭过头去,又很快的扭回头,仔细看着沙石中的那丛草,心中确定,这竟是一丛麻黄草。
麻黄草喜干旱,一般生长在西北,我曾在内蒙古见到过,没想到这里也有生长。
看着这丛麻黄草,我心中对今天的晚餐已经有了谱。
等范小仙走了过来,我问她:“你身上还有没有食物?”
“只有这一点……”范小仙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包,我拿过来一看,是一小包真空包装的夹心面包,还不够我一口吃的。
“好歹你也是大明星,瞧你那小气的德行。”
我把装包撕开,在周围找了一个塑料袋铺在地上,把面包搁在上面,然后把那丛麻黄草都拔了,束成一束,用力一拧,一滴滴绿色的汁液被挤了出来,滴落在面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