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动请缨来我家进行反监听侦查保卫的女人,她的一切我都无从知晓,而彦太郎既然能够悄然无息地进入这间公寓,是否意味着他也能够用同样的方式进入我家呢……
山口组的人啊……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先生,我们说到哪儿了?”
这时候,洋子再一次横过眼波斜睨住我,淡淡地笑着问。
“喔,说到你是精神科专家。”
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从容,而既然女人是这一方面的专业人士,赶早不如赶巧,不妨让我把自己性格上的困惑讲出来让她剖析一下:“刚好,我觉得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在精神方面出现了点问题,洋子小姐能否帮我诊断一下?”
“哦?是这样吗?先生是否觉得很累?”
洋子眼波的波纹像是在阳光里荡漾了开去,嘴角的笑意在蓦然间变得温柔了许多,半边身子侧向下朝沙发滑了下来,就这样坐到了我的旁边。
“是。”
面对她翩然靠近,我只能当做她是为了松缓病人的情绪:“有时候压力太大,会觉得自己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具有双重人格。”
说话间,我的手背皮肤上忽然爬上了一种软腻的质感,目光扫及时发现一只黑色的蕾丝小手已经不知何时轻抚在我搭在膝盖的手上,耳边则响起了她沉沉的、淡淡的、却又有如身上玫瑰香氛般撩人的嗓音。
“那这样吧,我来问先生几个问题。”
如果她真是贵族少妇,那这样的动作无疑是不合体统、失态的。
然而洋子不是,身为护士长的她所应对过的男人,很可能要比我抚摸过的女人还要多。
因此,我也把洋子掌心的温度当作了她护士爱心的体现:“好啊,那你就问咯。”
她的助手石川彦太郎在北面的小卧室里不知忙碌着什么,而接下来,洋子问了我一些很普通,但有会让人思索半天的古怪问题,诸如别人送了一件你厌恶的礼物你会不会收,会否因为前一天没有睡够而觉得烦躁不安等等。
在问完了大约十几个问题后,女人思索了一会儿,旋即抬起下巴凑到我耳边说:“如果我说先生患了精神病,你会不会信呀?”
“什么?”
洋子的说法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却在翻手背的时候被那只一直蛰伏的蕾丝小手攥住了。
“呀,先生手心出汗了呢。你真正经,玩笑都开不得。”
紧紧握住了一个初次见面男人的手,女人一点都不显得尴尬,咯咯地笑着说:“其实是这样的,你堆积太多心事了。我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有些并没有意义,而是单纯考量你的思维反射时间。你越在外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那些负担越会深入你的意识深处,渐渐地你会害怕别人看穿你,而对外人产生敌视情绪。
“虽然平时没表现出来,甚至你自己都不太了解这种情绪的存在,但是一旦有什么事件诱发的时候,这种情绪就会爆发出来,让你去做一起伤害他人的事情。我推测这种心理状态在你身上存在的时间并不长吧,是近期才有的,对吗?先生。”
花野洋子这个女人,竟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双博士专家,她这番话的许多要点都和师父描绘的我的性格甚为吻合,而在一个多月前,我的确没有那么多的心事,胸中埋藏的,仅仅是对于鱼露的一点点遗憾,和在异国他乡难以排遣的寂寞而已。
最可怕的是,师父是看着我一年多时间一路走来的,而洋子今天才跟我见面不到三十分钟。
“……是近期才有的。最近事情太多了。”
为什么我竟然比不上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了解我自己?洋子的话让我产生了浓重的无力感,几乎是像要虚脱般地回答道。
“所以你一开始也对我有敌意,是不是?你所要做的就是放松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好吗。”
洋子笑了,嘴角线条完成优美弧线的刹那她忽然探出另一只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她的肩膀下面拢去:“来,靠在我膝头,让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可以吗?”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黑诚会的副会长女士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
我的脑袋像是不听使唤般随着她的臂弯滑过黑色衬衫下柔软的乳房、平滑的小腹,最后停在了皮裙的凹陷处,黑色网袜的根部,耳畔却传来她不带一丝娇怯,却因距离拉长而变得有些朦胧的笑声:“你忘记我的身分了吗?护士长也是看护妇呢,会让你很舒服的……呵呵……”
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反应过来,我正紧贴在这位年纪轻轻便身为山口组分会副会长的女人最私密的地方。
我连忙把脸翻转过来,看到的却是由于角度关系而显得高挺的双峰,那双单眼皮的媚眸在峰前闪动着蛊惑的光:“先生你在沙发上躺好吧,把我的大腿作为枕头,然后闭眼,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