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时,严曦正与恬熙在勤政殿东阁榻上嬉闹。
乍闻如此坏的消息,任他多沉稳不动声色也不由得微微有些吃惊的松了手直起身来。
恬熙在他身下倒是先脱口而出道:“怎么回事?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两个人都坐了起来,离开了案几的遮掩,两人的模样才被来报者瞧清。
严曦倒也罢了,不过是衣襟有些凌乱。
恬熙却是前襟大敞,半遮半掩下一抹水杏苏罗的抹胸被推至脖颈以下,裸出两团酥肉和附在雪白凝脂一般的肌肤上几朵半开的蔷薇。
雪白嫣红,触目惊心的妖艳!那报者只瞧了一眼便觉得心里砰砰跳个不停,忙低下头再不敢看。
严曦两人那会管他此刻心头作何感想,严曦便问:“不是一直着太医院好生照看着吗,为什么还会流产?”
那人忙回道:“这个奴婢也说不清楚,听太医说,馨嫔娘娘孕期一直精神不稳心绪不宁思绪不断,故而才会劳心劳累,导致胎气不稳,才会小产。”
严曦一听便面色不虞,说:“朕在她孕期一直对她多有照拂,她怎么会还闹出思虑过度的毛病来?”
恬熙忙说:“她一闺阁出来的大家闺秀,素来娇生惯养,哪里经过事了?初次有孕必然是诚惶诚恐提心吊胆,只怕正是这个才适得其反让孩子白白流了。”
严曦皱眉道:“宫里有孕生子的妃嫔多得是,其中也不乏出身不逊于她的,何以她便如此经不住事了?平日里她撒娇作态哄朕前去探望,朕也大多顺了她。结果却导致如此结局,怕是朕平日里还是太纵着她。若是多加约束想来她也不至于越演越烈,闹成如今这个地步。”
他说着说着,对馨嫔的不满也就越来越大。
恬熙忙宽慰道:“别人是别人她是她,不好一概而论。好好地谁会希望自己腹中的胎儿没有了?只能说这孩子与世无缘,任他母亲如何挂心也是留不住的。你现在生她的气,可怜她没了骨肉,心头只怕痛不欲生了。想想多可怜啊,你还怪她?你若再如此,”
他停了停,故作闷闷的说:“连我都要心寒了。”
严曦一愣,忙搂着他问:“你为何要心寒?”
恬熙故意说:“她辛苦为你孕育龙子,却还得你一堆埋怨。我什么都没做,虽得你宠爱,难免哪一日你热头过了也将我视若旧履,恨不得抛之而后快了!”
说着便颇有几分伤感的颦眉不语。
严曦知道他是作态,可瞧这怀里尤物楚楚可怜的柔媚风情,明知是假都难挡怜爱之心泛滥。
忙柔声宽慰道:“你又如何这般多心了,在朕心里,她何曾能与你相比?她与朕而言,不过是寻常妃嫔。而你,就是朕的爱妻。朕疼你爱你,一切是由心而起,不掺任何虚假。你若再如此多心,偏要将自己与她们相提并论,那才真是白白辜负了朕的一番心意了。”
他如此郑重其事的倾诉衷肠,倒是让恬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他推了推严曦,笑道:“我跟你撒个娇呢,倒是反招你认真起来了。看你平日里多沉稳一人,怎么这时候倒是沉不住气了。”
严曦握住他手拉到嘴边轻轻一吻,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说:“朕平日里沉稳多了,怕你不知道朕心意,不得不借这个机会让你知晓。”
恬熙听了冲他甜蜜一笑,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轻轻的贴上他的胸膛。声音软软的说:“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严曦也借机说道:“你若知晓,朕便也安心了许多。”
恬熙柔柔的回答了声:“嗯!”
严曦托起他下巴,便要吻下去。恬熙忙拦住他,说道:“先去瞧瞧她吧!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