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赶紧把裙子拉下来遮住羞处,然后惊慌的向上看去。
别墅的墙上离地很高的地方有一个原本关着的大窗子,此时不但已经打开,而且挤满了人,谭在最中间位置坏笑着抚掌,旁边那一群人跟着起哄叫好。
我顾不上其他,只是想赶快离开,谁知却忘了内裤还在膝盖下没有拉上来,起身没跑几步便被内裤绊倒,在地上摔了个结实。
“老师慢走啊!着什么急?”
在一片哄笑声中,谭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高声喊道:“我也好久没去上课了,周一我去学校看你!你这么有趣的老师,我喜欢!”
我忍着痛迅速的爬起来,穿好内裤灰头土脸的往前跑,全不顾身后的嘲笑和戏谑。
直到拐过街角,听不见声音了,我才渐渐慢下来,眼泪也是这时才姗姗来迟。
我抹着眼泪一边哽咽一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心里有恐惧、有委屈、也有彷徨,但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
走到别墅区大门的时候,我已经平静了不少,泪也已经擦干,但是跌倒时身上的伤痕和衣服上的泥土却怎么也清除不掉。
门口英武的保安看见一个光鲜亮丽的美人进去,又看见一个脏兮兮、精神萎靡的女子出来,居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微不可察的撇撇嘴、耸了耸眉毛,便转过头去装作没看到我。
我乐得他不理会我,紧走了几步出了门口,望了望路上没有出租车的影子,于是接着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终于碰到一辆空驶的出租,一路平安的回了家。
放下一切钻进浴室,在流淌的水下用力的擦拭自己的身体,却像怎么也擦不干净,心里也越来越烦躁,几次下来,终于忍耐不住,大声的喊了出来。
撕心裂肺的喊声在浴室里和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直到消失也没有任何回应。
我把手中的香皂用力的丢出去,直直的砸在浴室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随着响声发出,我整个人像脱了力般贴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温热的水流流淌过我的脸和身子,分不清是水是泪。
呆坐许久,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谭说过周一要来上课的事情,心里突然悸动起来。
是恐惧?
是期盼?
我的脑袋像裂开一样,再也分不清楚。
浑浑噩噩的过了整个周末,朦朦胧胧的被周一早上的闹铃吵醒。
吃过早餐,穿好内衣站到穿衣镜前,对着一柜子衣服发起了愁。
这个太露……
那个太保守……
正在难以抉择之际,突然心里一闪念:我是去上班!
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会生起了当年约会般的心思?
谭……
哦,不!
他是我的学生,我要……
不,我不要……
头昏脑胀的选了件中规中矩的连衣裙,直奔学校,经过门卫色老头的目光洗礼,心事重重的坐在了办公室的座位上不知如何是好。
早自习的铃声响了,按道理我该去班里巡视了,可想到前天看到我那羞耻一幕的几个学生会来上课,我的心就踟蹰起来,再想到谭那张略带青涩却男人气十足的脸,却又有些异样。
犹豫许久,还是站起身来向教室走去。
短短的一层楼梯和一段走廊,今天走来却像炼狱般煎熬,迈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刺着脚底痛,却又必须更快的抬脚向前,越痛越快,越快越痛。
终于来到教室门口,我站在门外,心已经跳成快速的鼓点。
教室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沙沙的翻书声,一如以往。
我的心稍稍安定,却又颇感失落:“看来,谭和那帮子人没有来!”
推开门入内,几步迈到讲台上向下看去,顿时整个身子都像麻木了一样不能动弹。
谭和昨天几个在他家一起淫虐小馨和曦妤的男孩坐在了那几个本是无人的空位上,全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