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几天里吉尕的丈夫们动手为她打造了脖子上带的铃和项圈,拴手拴脚用的镣铐,又一件一件有钉有铆往她身上安装妥当。
锁脚的链子按照主人要求还得特别加重,刚上完的时候试着走出几步就不成了,反正就是根本没法像个样子走路。
役工营里在行军的时候给打铁的炉子配有牛车,除了火炉风箱和全套打铁家什以外,再给大车装上他们佩戴着重镣没法多走路的奴隶老婆。
全军走在征途上的时候吉尕靠在晃来晃去的牛车上发呆,走到地方驻扎下来,她慢慢的学那些给炉子生火和抽拉风箱的事,她觉得自已已经完全坏掉的身体和精神有了一些恢复的样子。
但是她是一个从早到晚,每时每刻,总是毫无遮蔽地生活在一大群男人中间的裸体女人,他们每一个人除了能看见她的刀疤以外,他们也能看见她脸颊上渐渐泛红的血色,和重新丰盈起来的乳房,他们知道她月经的间隔,拉撒的次数,什么地方发痒了什么时候去抓挠,实际上一开始的役工营里几十个打铁的,缝皮的,做木工的人口里并没有什么妇女,有数的几个做妻子的也没有不穿衣裳。
其实总是有人在看她的,不管是让人直愣愣的盯上半天还是寻隙瞟上两眼都要算是一个做奴隶的女人的本分,让人看和让人干都是。
营里监管劳工奴隶的雪戎军官干她的时候也不避人,经常都在他们住的帐篷外边的草地上干她。
完事以后说,这逼这两天流的水不少嘛。
好起来了吧。
又该安排她去转军营了啊。
转营轮宿的时候场景有些不同。
不光是她自己一个人不穿衣服,那种时候放眼望去周围影影幢幢的全都是男人,他们也全都没有穿着衣服。
一丝不挂的吉尕在这支大军无穷无尽的军官兵士的身体底下躺卧匍匐,辗转承欢,她在许多的晚上仰视了许许多多的男人结实健壮的屁股和腿,还有他们形状大小各具不同的生殖器官。
而后她尽可能地承受了他们。
他们的体力像马,巡梭进退如同鳗鱼,那些紧密包裹着身架骨头的肌肉块垒线索清楚,条棱横生,它们粗暴蛮戾地拥堵在她的怀抱中间,并且偾张出汹涌的体臭。
虽然在每一个帐篷里都没有太多停留的时间,在这些狂乱性交的间隙中还是会有人问她一些喜欢睡瓦房还是帐篷,或者是不是每个汉族女人都会擀饺子皮那种愚蠢的问题,一开始军队里的女人数量很少,除了被搞得哎呀哎呀的胡乱喊叫之外,男人还想听一点女人安静地说话的声音。
不过他们最想知道的似乎还是雪戎男人的鸡巴是不是比汉人更大。
更长时间的轮宿以后可以辨认出其中一些人的脸,这些人和其他更多不能被辨认的人经常都会被派出去攻打汉族军队守卫的城镇,他们中有很多都会死在那里。
但是雪戎军队仍然攻占了那些地方。
在每一场调动很多士兵参加的大规模战事之后,吉尕总是看到草原上有成群的兀鹰盘旋。
吉尕和她的丈夫们整夜赶工打造更多的刑具,他们要为更多被领进营地来的汉族女人挨个钉上镣铐和项圈。
因为已经有了吉尕的先例,这些女人都没被准许再穿衣服,她们也都被分配给了缝纫,鞣皮,还有酿酒的奴隶工匠。
现在到了傍晚时候前往军帐的女人不再是吉尕一个人了,奴隶工匠的汉族妻子们在岀营的地方排起了长队。
来到营里领人的雪戎军官喜欢让吉尕去她的铁匠摊子里找出更多的铁链,拴住每一个项圈把女人们连接到一起,所以吉尕是在排队踩玉以前很久就经历过了这种连锁方式的巡游,戴铃的吉尕总是会被拴在打头的位置。
当然在一片搭满了驻军帐篷的草场上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大家肯定不是担心她们可能逃走,他们应该只是觉得让一群赤身裸体的女人像牲畜一样被拴着走路,可以给看到的男人增加乐趣。
在那些胜利之后经常举行的欢乐庆典上,像牲畜一样被拴成长队的赤裸的女俘虏们为到场的全体部落战士提供了很多乐趣。
但是她们还被赋予了传达更多象征意义的责任。
按照某种雪山戎人喜爱的族群传统,队列中的一些女人佩戴有非常引人注目的标记,在她们的脖颈底下悬挂着使用皮绳拴系的人类头骨和一些棍棒形状的肢体骨头,那些冷硬质地的,肃杀的装饰在妇女们柔软温和的乳房之间碌碌地回环滚转,似乎是要在现世的满溢和死寂的空无之间给出一种鲜明的对比。
雪戎的传统信仰中包含有许多涉及到人类尸骸和脏器的内容,他们喜欢砍下敌人的头和手臂,使用烧煮和日晒的方法得到干净的骨头。
雪戎人总是保存这些器物作为一种征服的象征,他们会将战败的敌人首领的头颅和他的一截肢骨拴在一起,再挂上一面印铸有死者身前统辖之地和姓名的铁牌,并且把它们放置在领主中心大帐门外排列整齐的木柱顶上。
而当聚集有更多部族群众参加的出征或者祝捷的重要仪式正在举行的时候,这些东西会被悬挂到那些来自于被征服土地的被俘妇女们的胸乳中间,如果营中还能找出那个死人头的家族的女人那就更好了,被铁链连锁住脖颈的赤裸的姐妹,女儿,妻子,和母亲们在那一整场高歌和饮宴的,欢乐的庆典过程当中一直长跪在雪戎青豹部落的中心大帐门外,使用自己的胸脯向所有人展示她们兄弟,父亲,丈夫,和儿子的骨质的首级,她们也被严令要使用那支亲人遗留下的棒状的骨头不能停歇地自渎。
当然她们最终都会被男人们团团围绕起来,陷入一场混乱激烈,通常都会延续整夜的漫长性交。
在她们喊叫,呻吟,啜泣,因为男人髋股的狂热碰撞和性器的冲突喷涌而颠簸动荡,抽搐痉挛的时候,女人们胸前的白骨头颅一直都在通过它的空洞的骨质眼眶凝视她们。
每一次前往雪戎庆典现场的时候吉尕总是排在女俘队伍的最前边,她的父亲的骨质的首级和断臂在她的胸乳之间碌碌回转。
雪戎军队攻占善城以后从未及下葬的棺木中取出吉尕父亲的头颅和肢体,并且把它们煮成了骨头。
她的父亲有时在胸前,更多的时候是在木头的立柱上睁大空洞的眼睛,吉尕在她谄媚地努力迎合著正在体内抽动的阴茎,或者是在生刺的沙棘枝条的鞭笞底下翻滚挣扎并且尖声惨叫的时候,也许曾经偶尔地想到他的注视。
但是还有更多需要应对和解决的事充斥了她的奴隶生活。
吉尕在那些年中跟随着雪域联盟的征西大军,炼着铁,挨着打,转着营,于颈下悬系父亲的头颅,卖淫献媚于异族敌军的兵士,从西向东慢慢看过了一遍绵延在踏玉河边的几百里草原。
她在碌碌的牛车轧过的浅草从中总是见到没有遮掩的累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