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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二次玉碎会战（第9页）

“但不只是你，连同那个玉婉鸾在内都并不清楚的是……在那次圣战之后百年的现在……众神依然在天上不断观察着这片大陆的动向，而那次圣战的结果并不仅仅是人类获胜那么简单……无论是龙还是魔物们，表面上被人类用魔法封印在两片大陆上的那些无人涉足的地域之中，但实际上那些封印却在众神的意识下正在不断减弱。那个叫丰谷林乐的大长老想必也和我所认识的未来是相同的……那就是在未来的一年之内，原本封印着大量魔物的结界会彻底消亡，到时候那些魔物又会卷土重来，人类世界也将再次遭受到灭顶之灾……”

“但细想一下，那些魔物本就是由众神用法力所创造出来的，如果魔物们再度肆虐，那么众神显然也有能力将那些魔物收复……可是在我能预见到的未来里，众神并没有对那些魔物加以限制，相反则会任由那些魔物们，好像百年前的圣战一样继续肆虐这个世界……最后，众神又会派出像上一个英雄一样的神之使者，再来带领着人类、精灵甚至是兽族，一同向那些魔物进行反击……”

“说到这里你可能猜到我的意思了……是的，其实这个世界原本只是造物主们用来满足他们的想法的一个工具而已……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你我，都没有能力来改变这片大陆已经注定好的命运，我们能做的只是按照众神的意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罢了……可惜的是，虽然我宁愿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百姓，哪怕在未来的灾祸中丢掉性命……但我却从出生开始就感知到了那个被剧本所控制的未来。”

“灵媒大陆……六道圣灵帝国……义者同盟军，甚至是你这个魔剑使者，甚至是我从一出生开始就成为了六道圣灵帝国的皇帝，这些一概都是众神写在剧本中的内容罢了……甚至包括了梁大奎的战死，夜香的阵亡，这也不过是因果律之中的一环……因为梁大奎的死，他的孙子梁阁雅将彻底成长为一个真正的英雄，因为夜香的死，你妹妹楚欧瞳也会在机缘巧合中最终觉醒自己的力量……但无论是梁阁雅还是楚欧瞳，依然是众神完成自己剧本的棋子而已。是的，不仅仅是他们，就连你我也都是棋子之一……”

“因为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争斗无非只是众神剧本中的一环，所以这些年来我对于玉婉鸾她们的活动并不太在意……毕竟即便我们击败了你们，亦或是你们击败了我们，这片大陆依然会在未来的几年内遭到灭顶之灾，我们的命运依旧是被写进剧本的内容罢了……”用缓慢的语速将长篇大论一字一句地说完，玉罗刹终于不再说话，而是用深邃的双眼注视着面前的楚文司，等待着这个已经目瞪口呆的少年对自己做出回应。

“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我相信了你说的话，又能有什么结果？”

一时半会儿确实无法理清头绪，但却明白以玉罗刹的身份和立场，的确没必要蒙骗自己，楚文司原本在战斗中高亢的情绪已经逐渐平稳，他也开始主动和玉罗刹进行对话了。

“呵呵呵……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是可以告诉你的……这么说吧，你知道六道圣灵帝国过去并不叫这个名字吗？”

对于楚文司的平静和如今的态度，玉罗刹说话之中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记得在一些书籍上看到过……以前的名字是叫做……天道圣灵帝国……”“没错，那时的皇帝信奉的是上古英雄柳米拉，所以天这个字指的也是柳米拉背后那些法力无边的众神们……但是在我的祖母亲政的时期，因为她和我一样预见到了在今后的那场大灾祸之中，众神不再只是派一个英雄前来拯救人类，而是会创造出六个各具特色而且能力不同的英雄，因此才将天道改成了六道。”

停顿了一下，玉罗刹接着说道，“你的母亲玉伊伊，便是第一个被众神创造出来的，六位英雄之中的一位……也正是因为众神的剧本，她才拥有了你手中的这把魔剑，成为了六人之中的战斗力量……只是她也和我一样感悟到了自身不过是众神的棋子，因此想要躲开众神的耳目，因此才会在怀着你妹妹的时候去了那个偏远的甜水镇……”

“在前往甜水镇之后，玉伊伊一直在努力寻找着关于众神剧本的线索。

但是她找到的结果却很残酷，因为很多线索都表明，其实你和你妹妹楚欧瞳才是那六人之中的两位，而她自己却必须要为了你们能够觉醒而献出生命，因此在痛下决心之后，玉伊伊燃烧掉了自己的生命，将灵魂融入了你手中的魔剑萨拉斯，将法力注入了你妹妹的身体……所以你能够在数次危机之中化险为夷，其实也有你母亲的灵魂一直在守护着你的缘故……而我……玉罗刹本人，也是我刚才所说的六人之中的一个……所以无论我们现在是否要继续争斗下去，到了这个世界面临巨大危机的时刻，我都会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上……”

“…………”在玉罗刹再度停顿之后，楚文司这回已经连问题都问不出了。

因为他之前的种种经历确实和玉罗刹所言极为吻合，而如果自己和妹妹真的是玉罗刹所谓的，可以守护住世界的六人之一，显然如今的战乱的确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六个可以决定这片大陆未来存亡的人选之中，其他三人我现在还感知不到他们的存在，不过我想以众神的意思来看，显然在灾祸之前，另外三位拥有无上能量的英雄就会逐渐浮出水面的。”

或许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自己的同伴，也或许是已经倾诉出这些和任何人都没办法吐露的心声，玉罗刹此时的表情甚至有点如释重负一般，而在她面对楚文司终于露出真正的笑容之时，这次对话显然也临近尾声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又想让我做些什么……你接下来又有什么目的？？”楚文司开口问道。

“很简单，我们需要继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而不能像你的母亲那样，因为亵渎了众神的执意而惨遭杀身之祸……不过这场战争嘛……我想我可以退兵了……如果你们觉得孤鸣城很重要，那就留给你们吧，事实上我今天之所以亲自来到这里，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和你见上一面。”

“难道……就这么简单？？”

对于玉罗刹突然说出要退兵的意图几乎不敢相信，楚文司虽然在简短的谈话中对玉罗刹已经不再那么敌意，却依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这么简单……好好锤炼你的本领和心智吧……就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比现在更加残酷和疯狂的战祸正在等待着我们。只不过……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依然会对孤鸣城发起持续的进攻，你和我也要继续按照众神的意思，继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只见二人四周处在静止状态的士兵们，开始一点一点恢复了自身原有的颜色。

而在玉罗刹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的同时，一个带有虚幻色彩的女子形象，突然出现在了楚文司的面前。

“妈妈……妈妈！！！！！”

当看到这个丰腴但虚幻的女子在冲自己微笑之时，楚文司根本无暇再顾及纵身离去的玉罗刹，而是一头冲进了女子的怀抱里，少年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时间……但是能再次和文司拥抱在一起也足够了……”用力将楚文司拥入怀中，被楚文司称为妈妈，其实是在这个奇特的平行世界里终于现身的玉伊伊，温柔地用手掌抚摸着楚文司的头发。

“妈妈……玉罗刹所说的是真的吗……”

“恩……都怪妈妈当年探寻了太多的天机，才惹来了最终的报应……不过如果是文司和曈曈的话，你们兄妹俩齐心协力，应该可以克服未来的任何困难……”

“妈妈……我……我听不懂……”

“没关系的，我的文司已经长大了，可以面对未来的困难了……妈妈也要彻底离开你了……”

最终，这场持续了一整天，甚至一直战到天色昏暗的第二次玉碎会战，以六道圣灵帝国的退兵而告终。

在这场极为惨烈的战役中，义者同盟军付出了超过两千人阵亡的代价，六道圣灵帝国更是付出了超过四千人的牺牲代价。

义军方面，魔法师夜香和白艳团的树西阵亡，六道圣灵帝国四天王之一的幻魔女，以及老将军梁大奎也宣告死亡。

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义者同盟军最终得到了孤鸣城的控制权，元气大伤的双方短时间内也无法再进行大规模的战役，一直弥漫着硝烟的灵媒大陆，似乎终于迎来了一段短暂的和平时期。

只不过，无论是玉罗刹还是楚文司，亦或是和他们的命运紧密相连的众人们，更为残酷的未来依然在等待着他们。

义者同盟军亦或是六道圣灵帝国，冥冥之中已经在迈向乱爆的深渊，玉罗刹口中的下一次大灾难，也距离这片大陆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