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炮组的人员,用漫不经心的态度警戒着,被他用装了灭音器的狙击枪一一打中,无声无息的倒在沙包掩体里。
解决了他射界内两座防砲的人员后,接着他换了另一个弹匣,连开了两枪,随着短促的金属碎裂声,钨钢头的子弹打进了两座防砲的机匣,让防空炮彻底的报废。
于克接着发话:“猎豹一呼叫猎豹三,目标A1A2的威胁解除”
“猎豹三收到,接手A3目标,倒数五秒”
猎豹三用的是南非制造的NTW-20反物质狙击枪,他吸了一口气,摒住气息扣下扳机,枪口刹时喷出数十公分长的喷焰来,145公厘口径的大子弹立刻击中最后一座防空炮的弹匣处,里面的23公厘砲弹随即被引燃,噼噼拍拍的连环爆开,没被弹片击毙的炮组人员身上也溅到了曳光弹头的白燐,尖叫着滚出了掩体外。
猎豹三的最后一枪,也等于攻击发起信号。
防空炮爆炸的同时,火力支援的大象小组,立刻开始了迫击砲攻击。
阵地上的两挺八十一公厘迫砲开始照已经划定的格位,轰击各建筑物。
设定延时爆发的迫击砲弹头打穿了库房的胶瓦顶后,爆炸的破片才在水泥的板壁间弹射,造成更大的杀伤。
没有被击毙的民兵,拎起步枪冲出已没有掩蔽功能的厂房,跑到外面的空地上,盲目的对所有在移动的目标开枪。
这时空中却传来低沉的旋翼声,空气随着旋翼低低的震动频率而共鸣着,一时却无法标定飞行器的来向。
接着两台Mi-24雌鹿式攻击直升机,倏地出现在海平面上。
先是并肩贴着海面平飞,靠近码头的时候,队形变化成前左前低右后高的掩护攻击队形,这是苏联在阿富汗为了防备刺针飞弹攻击,所研发出来的攻击战术。
虽然根据情报,民兵团并没有导引防空武器,但飞行员仍然不敢大意。
在枪口讨饭吃,怎么样小心,都不算太多。
留守在船上的民兵,这时也顾不上来自陆地方向的攻击,跑上船头,用重机枪和步枪进行对空射击。
然而黑夜中根本看不到直升机,飞行员透过头戴式夜视系统,却早已看到码头上的人群,像是蚂蚁一般的乱窜。
飞行员再靠近了一点后,拉高了机身,接着将机头略微降下,连环发射火箭。
对大部分的民兵来说,火箭尾端划过天空的闪光,是他们见到最后的景象,大部分的人还来不及把一生经历倒转完,就粉身碎骨了。
在这阵杀人骤雨下完之后,码头附近已经没有任何矗立的建筑物,船坞也已经被破碎燃烧的船骸所填满。
两架直升机飞临码头上空开始盘旋,好整以暇的用机首的23公厘机关炮,以及装在左右舱的重机枪,对所有还会动弹的人员以及可疑的目标作最后的清扫。
迫击砲攻击发动的同时,大部分民兵的反应是惊慌逃窜。
但是还是有战斗经验较为丰富的领导者做出反应,收拢了所有还叫得动的人马,在两辆BTR60运兵车和装载机枪的小卡车导引下,往冒出迫击砲砲口火光的位置发动攻击。
领头人倒也不太笨,起码把部队分成两股进行包抄。
不过还是一样一头扎进预置好的火力阵地里面。
先是匡的一声,左边那波的装甲运兵车,当头就挨了一记古斯塔夫无后座力炮,炸的顶舱和后盖都掀了开来。
接着人员杀伤雷也被接连引发,上千颗钢珠横扫阵地,无装甲的小卡车打的百孔千疮,穿着短裤恤的民兵,则像是收割机前的燕麦一般整批的被砍倒,碎散的血肉和肢体在空中飞舞着,攻势瞬间就粉碎了。
另外一波的状况更糟,由于侧翼正在猎豹三反物质步枪的射角内,装甲车还撑不到对方步兵阵地的射界内,车侧先挨了一弹,子弹穿过侧装甲后,打进驾驶腹侧,让他的内脏碎块喷的半个车厢都是。
接着引擎挨了一发,车辆马上停摆,最后一发打在车顶机枪手的胸口,他的上半身当即被打断,从舱口掉进了车厢。
在黑暗当中盲目冲锋的其他士兵,无暇顾及这种变化,仍然持续的前进,接着同样被人员杀伤雷与机枪弹的暴风给砍倒了。
二十分钟内,整个海盗基地被夷为平地。
迫击砲组开始持续发射照明弹,配备着南非制R4突击步枪的前伞兵犀牛和雄狮两个小队,开始清理战场。
一台Mi24持续在空中盘旋警戒,另一台则飞往停在外海的拖斯卡纳号上,去接回用突击艇渗透,已经夺回船只控制权的另一个小组组员。
当灼热的阳光,再次洒遍这个滨海小镇的时候,甚至连昨晚引发的几起小火灾,都已彻底熄灭了。
在冒着白烟的残址上,绿头苍蝇已经毫不客气的,抢先品尝起暴露在地面上的血肉。
在晨曦里,一只盘旋的秃鹰发现了丰盛的早餐,敛起翅膀开始下降,随即其他的秃鹰也感应到了,一只接着一只,降落在这杀戮刚尽的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