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曼娜也喜上眉梢,梦里都笑出声来。
也就把刘星宇当作未来的女婿看待,平时在他跟前穿着也检点了些、行为也端庄了起来。
就是没人的时候,星宇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也义正言辞地阻止,她让星宇承诺,想跟爱华谈情说爱,就必须终止跟她的这段悖于伦理的孽情。
星宇在曼娜那里吃不到甜头,也就一心一意地跟爱华相爱,此时,两人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凑到一起难免耳厮鬓缠、交肩搭背。
星宇天生嘴甜舌滑,就有这种讨女人喜欢,而且应付自如的本事。
每逢这时,曼娜心里像揭开了的醋缸般冒着酸泡,她看着男人幡然醒悟、眉飞色舞的表情,心想这就是男人的嘴脸。
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就是这种下流的嘴脸。
少华在省城通过熟人帮爱华安排了一个留校任教的名额,他也不敢当面通知爱华,甚至于连电话也不敢往她家里打,只能默默地将一切安排妥当,通过校方发来信函。
爱华接了信之后,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第一个便打电话告诉了刘星宇。
星宇接了电话,刚巧手上的事放不下,也就忙完了才赶到她家。
是曼娜开的门,她说爱华等不及到学校报到了。
她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浓妆艳抹,把一张脸描得唇红齿白、皮肉紧致,绷得油光水滑。
穿着一套紧身的西式套裙,颜色是那种深灰色的却有淡墨的条子,曲曲折折地绕在她的身上。
“你是要出门吗?”星宇问道。
曼娜悠悠地说:“不出门,我就不能穿得这样?”
星宇搭讪着便踱在她的后面进了客厅。
那风扇一吹,越是疑心刚才是不是有点红头涨脸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客厅里泡着茶喝。
这段时间,正是巷子里最为静谧的时候,客厅里的寂静又放大了这份空旷。
刘星宇跟她对坐了一会儿,满耳都是静。
过分的幽静,反而让他有些六神无主了,胸口没有缘由地一阵跳。
曼娜何尝不也是这样,做出放弃的承诺之后,原以为自己从此就能够心静如水的。
但是没有,相反,想跟他欢好的念头,甚至比以往更强烈了。
可是放弃他,毕竟是她在星宇的面前亲口承诺的,这个承诺是一把剑,曼娜亲眼看着自己被这把剑劈成两个,一个站在岸上,另一个则被摁在了水底。
当水下的那个企图浮出水面的时候,岸上的那个她毫不犹豫地就会用鞋底把她踩向水的深处。
岸上的那个她,感到了水下的窒息,而水下的她则亲眼目睹了谋杀的冷酷。
岸上和水下的两个人一起红眼了,怒目相向。
曼娜在水底与岸上两头挣扎,疲惫万分。
不知什么时候,曼娜从楼上拿来一大叠用报纸包着的钞票,足足有十万那么多,她把它放在星宇跟前,她说:“现在做什么都得用着它,我知道你很出息,前途无量,但也要用它砸开门开路,要不,哪天才轮到你升迁。”
“不要,我不要。”星宇推辞着。
两人推托了一番,曼娜轻声说:“拿着。”
星宇忙乱地一推,“不要。”
她又轻声说:“拿着。”
他的头发就碰在曼娜的腮边,曼娜一下子就闻到了他头发身上的致命气味,那种气味真是令人沉醉。而星宇却浑然不觉。
曼娜呢喃说:“叫你拿着。”
她的耳语、她说话时轻拂的一阵风,如同要了星宇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