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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爱云离家出走后,曼娜便见吴为总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且脸上总是带有一种苍黄的颜色,便皱着眉问他:“你到底有没找她?”
“你说爱云如若成心躲着你,这城里哪里能轻易就找得到。”
曼娜也不去和他辩驳,一提起她的那一对女儿,那也是一个痛疮。
吴为因为赌场的人再也没向他追数,胆子也就变得大了,偶尔也再上酒店赌起了百家乐。
那天,在场里偶尔遇到了一小弟,那小弟也跟过阿生的,便绕着圈子向他打听,终于打探到阿生跟爱云住的地址。
等晚回到家中,便跟曼娜商量,曼娜说:“还是我去吧,你笨嘴拙舌的,怎能说得动她。”
天还蒙蒙的亮,残星闭上疲倦欲睡的眼睛,退隐消失了。
曼娜很早就出门,她的香掌窝着,在唇上轻拍,似乎要把探头探脑的呵欠送回去。
街道上很少有行人,戴着脏兮兮口罩的清洁工,手中的扫帚像是挥毫泼墨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将那尘土搅得满天飞扬。
曼娜依着吴为说的地址,找到了小巷子里一处古旧破落的屋子。
刚好阿生让一泡尿给憋醒过来,精赤着上身到了院子,他也懒得再走几步到巷子的公厕,见院子里没有人了,便走到墙角经常撒尿的地方,匆忙地从裤裆里掏出了阳具。
他叉着腿,站在墙角哗啦啦地撒尿,看见有一只老鼠从脚边蹿出去,消失在院子里。
一阵轻松了的感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摇晃着那根阳具把最后的几滴洒落。
这时,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年长的女人,显然她刚刚见到了他的所为,脸上是不屑的鄙视。
阿生受不了她那种极端的讥讽,挑衅着把阳具朝她晃了晃。
曼娜正待发作,阿生这时也一愣。
刹那间,他意识到那是谁,她们母女确实十分地相似,都有一双狭长的斜飞的眼,一个尖挺的鼻子和饱满的嘴。
只是母亲更加挺拔、更加丰满,浑身散发着那种成熟妇人妩媚的气质。
曼娜的出现,令阿生措手不及,他不知曼娜怎会寻到他跟爱云同居的地方,她看着竟是如此的年轻,让阿生感到惊讶。
他一时不该怎样称呼,他在窘迫的时候常常显得笨拙和哑口无言。
曼娜柳眉一挑,为她自己的从天而降的突然,而洋洋得意。
也不问话,她就直接进了屋子,她一眼就觅到了床上女儿雪白的身子和一双迷茫的睡眼。
爱云来不及惊叫,惊惶失措地捞起被子,遮盖住胸前那对尖挺的乳房。
屋里四壁空荡荡的,用一条发黄了的床单代替了窗帘,一头的挂勾掉了,软沓沓的垂着,挡风、挡雨、挡光。
床那边的墙根堆放着纸箱、锅碗、拖鞋和脏衣、脏袜子。
地面上是他们脱下的衣物,还有吸剩半根的烟头,卫生纸上面浓稠的精液以及用过了的避孕套。
面对着这淫秽不堪的一幕,曼娜的眼睛发出了亮光,愤怒使她的脸涨得赤紫。
她狠狠地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好不要脸。”
慌乱间,爱云寻不着自己的衣物,阿生从地上将她粉红的乳罩和内裤拣起来,扔给了她。
“妈,你怎寻到了这里?”爱云一边穿着乳罩一边问。
狭窄的屋子,乱得无处落脚,仅有的一张椅子上摆放着空了的啤酒瓶子,一个饭盒掀开着剩下一半的米饭,一个横倒着的啤酒瓶里一些残液流渗了出来,濡湿了那张椅子。
曼娜并不理会女儿,却指住阿生的鼻尖说:“我要报警。”
“警察管不了这些,你女儿已经成人了。”阿生的嘴里叼着香烟,不屑地回敬她。
“你胁逼我的女儿。”曼娜又说,她嚣张的气焰在阿生酷似无赖的回击下,灰飞烟灭。那张漂亮的脸,又变得白皙透亮。
阿生倒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说:“你问你女儿,有没有受过威胁。”
曼娜厉声地对着爱云说:“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