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怕伤了你的心?”
“那你就不怕伤了她的心?”
她的眼泡里满含着眼泪,“她是你的外孙女,也是你的女人,你总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玫儿――”左部长无言以对。
“爸,在我们农村有一句俗语,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碗,从来都是一把茶壶配多个茶碗,你还怕什么。”
左部长感动地抱住了她,“玫儿,爸――”他没想到一个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农村妇女竟然有这么大的包容情怀,企求的眼神满布着复杂的感情。
“你去劝劝她吧。”言语间似乎是企求,又是命令。
“我?”面对女儿,左部长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傻子,这个时候只有你最合适。”肖玫用女人特有的关怀和抚爱慰化着父亲。
“那――”左部长左右为难,既不想伤了肖玫的心,又不愿冷落了玲玲,看到肖玫鼓励而又欣然的目光,他艰难地迈着脚步。
卧室里,一张简单的小床,床头上贴着一张奖状,授予范玲玲三好学生荣誉称号。
范玲玲单薄瘦弱的身子爬在床上呜咽着,看得左部长有一点伤感。
“玲玲――”他站在床前,伸手拉住了范玲玲的小手,有点内疚地说,“伯伯,对不起。”
范玲玲恨恨地甩开手,“你不是伯伯。”
说着趴在那里哭泣。
左部长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范玲玲抽动着的肩膀,“伯伯不知道――”忽然看见范玲玲翻过身,恨恨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是我的男人。”
凌厉的目光直射着左部长。
在战场上一向叱咤风云的左部长被范玲玲问得浑身冒汗,他结结巴巴地看着她,“玲玲――”眼神里满是乞求。
“你是个坏蛋。”范玲玲爆发似地捶打着他,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好玲玲,伯伯――”他想安慰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不要你做伯伯――不要你做伯伯。”她对着他不依不饶地耍着小孩子脾气。
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左部长一丝柔情涌上来,两手扶住她的肩膀,“那你要我做什么?”
这句话使得愤怒的范玲玲停下手,奇怪地看着他。
“我妈真的是你的女儿?”
左部长难为情地点了点头,身为父亲却和女儿做着暧昧的事情,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范玲玲。
“那你们――”范玲玲当然看清楚了两人的所作所为,在她的心灵里,父女之间不可能有着男女之间的感情,何况她亲眼看到的是他们之间的亲昵。
“玲玲,你听我说。”
左部长从范玲玲对自己的态度上,看到了一丝希望,“我和你妈妈――”他想尽力不刺激她,斟酌着合适的语句,“我们比平常的父女更亲密、更相爱。”
“那你和妈妈是不是――上床了?”
她眼睛里富有挑战的意味。
左部长浑身一震,这个话题本不应该让她知道,但他更不想对她隐瞒什么,就直接地点了点头。
范玲玲听了,眼里似乎一暗,咧开嘴哭了,“那你就不是我姥爷,你和我也上床了,还答应做我的男人。”说着,转身爬到床上又哭起来。
左部长从范玲玲的语句里读懂了她的意思,跟着爬上床,搂住了范玲玲的肩膀,“你的意思是,你妈妈是我的女人,你也是我的女人是不是?”
“你,你这个坏蛋。”
范玲玲伸出一只胳膊,打着她。
却被左部长一把抱在怀里,看着她泪眼婆娑地哭着,替她擦了一把脸,忽然想起刚才肖玫茶壶和茶碗的理论,笑着说,“傻丫头,这并不矛盾,妈妈是我的女人,这并不代表你不是我的女人。”
范玲玲听了,忽然止住了哭泣,“那你――还要我?”
她透过泪眼看着左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