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万幸!
飞机没有栽。我的祈祷见效了!
它摇摇欲坠、却挣扎着,最后于夜晚九时余紧急降落在菲律宾马尼拉的国际机场。
全机乘客欢呼、为生还喜极而泣。
与身旁的人紧紧拥抱、庆贺重生;其他的事、发生的过程,都不再重要。
尽管后来才知道是驾驶舱内操作电路问题,导致飞行困难、才必须迫降的。
但对我而言,这也不重要了!
我呆若木鸡、在急救人员登机料理、指引下机时,紧抓住德瑞克手臂,随众人进入机场大厦的特定区域、接受检查、询问;才发现自己裙后尽湿的窘相不堪……
在航空公司无代表驻机场的状况下〔和台湾断航后,华航飞机禁降菲律宾〕,旅客与机场人员的交涉,陷入一片混乱;人人焦急、无心等待而吵杂、嚷嚷;更显出旅游的终极梦魇。
此时对旅客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与目的地的亲友连络。
由于被告知无法转乘其他飞机前往台北,所有的人都得在马尼拉机场呆一晚,次日早晨如果飞机能修好、才能继续未完的旅程。
但这个,也变成一大问题:持台湾护照的,不能住宿旅馆,只有其他国家的公民有可以落脚过夜之处。
怒不可遏的台湾旅客大声抗议,却换来更遭受歧视的对待:说他们被允许在机场里呆一夜,已经算够好的了!
“身为中华民国公民,就这么惨!”几个用台语互相感叹。“以后谁还敢乘华航!?”“长荣嘛不也一样!?”
“干,他妈的!。难怪老广叫他们吕宋仔……”
“王八啦!……根本是宾鬼子!”
而我和德瑞克、及其他能享受好待遇的,则被引到一处有电话可打的地方。
也终于排队轮到使用国际电话,直拨台北、告诉婆婆家中我人还在马尼拉的事。
然后,机场的服务员来为我们一个个填写姓名、查证件、安排住宿;还告诉我们因为不能取出托运的行李,会特派机场警卫、伴同需要购买过夜用品的前往免税商店。
“嗯,这还差不多!”有人肯定他们的“待客之道”。
我摸摸身后,裙子倒是干了;但也决定去买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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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所谓“过境”旅馆,不过是个警卫森严、限制人员出入的,像公家办的招待所罢了;毫无一般观光饭店设施,也谈不上任何气派的地方。
唯一还算像样的,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有很多服务员工在那儿穿捘、忙碌,和四处可见的警卫;大概是应对这个国家经常会突发的不安事件吧!?
我们每个人都挂上名牌,在柜台等候分配房间。
结果,理所当然地被分到和德瑞克同一间;也就是这个夜,将跟他同床渡过。
而我们俩相互一笑、偎在一起,他手臂环住我的腰时,我还轻轻扭了下屁股,彼此传达意思就更明白了。
拿钥匙进房间时,我已经觉得像跟男友“幽会”般的心情:满怀期待、无比亢进。
把几个钟头来的惊心动魄放诸脑后、飞机在空中飘摇时的“誓言”也忘得一干二净。
只想着跟德瑞克在床上可能会玩的“新奇乐子”……
立刻开心不已、四下检视房间,压压大床,然后跑到窗边眺望……
而窗外,马尼拉机场边的夜灯闪烁,透过玻璃窗不时传来的警车声、救护车声,强烈显示出菲律宾社会的动荡不安;与峇里岛的宁静、安祥成为鲜明对比。
更是我意外得不能再意外、来到这国家的深刻印象。
不过,这又有什么重要呢?
我,将要与旅游中第十个男人发生肉体关系,才是我最响往、最关注的事;也因联想到“十全十美”这句成语……而开心、裂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