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关系,就那么怪。
不管是人、或他对你的好,你是愈想要,愈花足力气、费尽工夫去获得,就愈得不到,令你急迫无比、而心焦难安;反而是不想要的,偏偏垂手可得、甚至还不停送上门来,让你躲也躲不掉。
这正是我在峇里岛渡假几天下来,心中最大的感受。
像守卫的大哥哥、两个来自荷兰的观光少年卡尔、汉斯;被我误认为是男妓的达央;客栈的小开山姆;甚至不知道名字而被我推出茅屋的另一个看更守卫;个个都是我不必下工夫就能得手,要上床就上床、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的男人。
唯有我最最想要的、旅馆的大老板,伟阳;却老是跟我玩捉迷藏,怎么抓也抓不住、逮不着。
使我不得不挖空心思、百般设计策略,才稍稍取得进展,终于跟他进了旅馆、上了床……
但是在初度亲热的关键时刻,又被他临阵“不举”而坏了好事、作不成爱。
你说,命运是不是蛮捉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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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射入窗帘的曙光照醒、仍然听见雨声浙沥时,看腕表、才早上六点来锺;但已经是我在雾布的第六天了!
一想到自己要怎样才能面对伟阳,心中就禁不住有点慌了。上厕所的时候,自言自语道:“要随缘~、要放轻松~、不能太患得患失。”
洒出了尿,可是大解始终疴不下来;肚子好胀、好紧。
明明有东西,却怎么也拉不出屎,别得十分难受……
抬起屁股,自己以手指触摸肛门、按摩肉圈,想藉外部刺激、排泄掉肚子里的东西……
都满头大汗了,可是什么也出不来。
同时发现:这正是找伟阳来看我的最佳理由啊!
:我人不舒服、需要急救,而客栈的经理山姆不在,店小二又没能力应付,只有紧急通电、请示大老板,看应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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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肚胀,我披上睡袍、外罩长夹克,一副很狼狈、很焦急受不了的模样,冒雨穿过花园小径、跑到柜台。
亲眼看店小二拨电话、喊醒大老板伟阳,急呼呼用峇里话报告这桩事。
接着连连点头、听命称是;然后,才挂下电话,告诉我:因为山姆不在,急救药箱藏在锁住的柜里、却不知钥匙搁那儿,所以大老板立刻会赶来看我!
“如我所愿,策略成功了、伟阳一早要来看我了!……”感觉真高兴。
我匆匆奔回八号茅屋、经过花园边时,在那儿整晚看更的守卫已下班离去;知道至少大哥哥、或他那个伙伴,都没见到我此刻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因为快步震动,肚里的撑胀也够难受。
关上茅屋门,我忍着不适,在水槽洗了把脸、用湿巾将下体拭擦干净,换上比较保守、高腰、妈妈型的白色棉质三角裤;以免待会伟阳见到,还以为我老是穿性感亵裤的浪荡女人。
然后,把等一下可能出门的便装准备好,挂在床边椅背;最后,为了做得像样,我没戴奶罩,仅着半透明睡袍,躺回床、拉起被单盖住自己。
就做这几桩事,已令我满身汗了。
伟阳急急的敲门声,和他在门外喊:“张太太、张太太!”同时响起。
“门。没关,你进来吧!”我难过、却够大声的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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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焦急的伟阳冲进房里。我一见他,挣扎着要起身;立刻被他示意制止、跑到床边抚我额头的动作感动,而欲言又止。
他说:“不用讲话,点头、摇头就行了!”接着掀开被单,手就伸了进去。
“这儿不舒服吗?……”手在我胸口下的胃部。我摇头。
“这儿吗?……”手往下、抚到腰肚上。我摇头。
“是这儿?……”更往下、隔着我三角裤轻轻按。我摇头、却又点了一下。
“哦,我得仔细一点。”他自言自语说,又告诉我:“很快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