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阳见我反应不佳,略显失望的笑了一下,就打住话题、换个语气反问我;问我的家庭背景,及单独出来旅游的动机。
而我坦白回应、讲着讲着,刹时感觉跟他陌生起来;心中一急,脱口而出:“我…就是因为结婚多年、跟丈夫感情不好,才一个人旅行的嘛!”
有如埋怨他这么成熟的男人应该早已明白。
但同时也庆幸自己终于对倾慕的男人道出难以启口的秘密,有种解脱,一种与他更接近、更知心的感受。
像听了之后,表达由衷的关切与慰怜,伟阳突然搂住我腰、拉入怀抱的动作好自然、好没有顾忌。
而我也迅速偎进他强壮的臂膀环绕;仰头闭眼、厮磨他的下巴、面颊,仿佛是主动、却实为等待被他吻住。
但伟阳只在我额头和脸上亲、啄、磨擦,像生怕冒犯我般,有意无意地避开嘴唇;害我焦急万分,在被吻到颊边、耳际时,忍不住轻哼出声,一面紧紧贴住他的身躯,微微蠕动、颤抖……
感觉伟阳的气息渐渐灼热,我攀住他的颈子,抚摸微卷而粗糙的黑发,同时追逐他的嘴唇,左右、左右摇头;心中唯一害怕的,是怕他认为我过于主动、或太过于极积极而将我推开。
所以不敢进一步强索他的吻,只装成好享受般、接纳他这种“半调子”的安慰。
可是当伟阳搂住我腰际的两手,一只往上伸、一只向下移到我背脊和臀顶,开始缓缓抚摸时,我却突然扭动身躯、欲迎还拒般轻嗔:“啊~,不!……”
急忙嘶喘:“还不要,……不要这么快!”听在耳中,自己都不相信。
因为还没被他吻到嘴,我底下就已经润滑、潮湿了!!
“说什么我也不能这么。贱、这么淫荡啊!男人连情感上都没有表示,自己怎么就准备好要跟他发生性关系呢!……”
“那,告欣我,张太太,你现在需要什么呢!?”
哑口无言,我只能赖在他身上扭、撒娇般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嘛!”
心里却恳求着:“求你,别叫人家张太太!叫其他的,什么都行!”
为什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一听见所爱的男人喊我张太太,自己就会变得格外性感、更想作爱?
难道,难道是因为我身为人妻,却又红杏出墙,才引得起亢进的性欲;才禁不住放浪形骸、与人发生奸情吗?
“我怎么是这个样子?这种。淫贱不堪的女人呢?不,我绝不,也绝对不能是如此不要脸的荡妇啊!……”
一股强烈自责,涌上胸口,使我奋力推开伟阳,在他莫名其妙望着我、好像不知所措的当儿,摇了摇头,挤出笑不是笑、哭不像哭的表情,对他说:“我。想走……能不能。不要现在?……不要在这里?”
其实,何止伟阳?我才更莫名其妙自己荒谬的言行、和充满矛盾的心啊!
********************
伟阳蛮有风度地领我走出“宿舍”,让我挽着他的肘弯步上小坡、未发一言扶我登车,然后自己跃进驾驶座,将车驶离旅馆、开上路;又打手机、与人不知讲了些什么,才调过头说:“带你去看看海、散散心!”
被他的耐性与“风度”打动,我深感愧疚。
咬住唇、点点头,说不出话时,觉得也应该表示一点谢意,感激他体谅我的心境;不仅对我莫名其妙的行为毫无责难,还肯花更多时间和心神在我身上……
“真不好意思,你。都那么忙,还花时间陪我……”
“快别说,这,是我愿意的啊!”
“真的?”
“当然!”
伟阳一手执方向盘、一手轻拍了下我膝头;然后取出手机、在我眼前关上,继续笑着说:作老板就有这好处,可以支配自己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对凡是有兴趣、想要的东西,也就一要就要得到!是吗?”
我抢白般道出山姆曾说过的话。
以为他父子俩会有同样观念、或类似的行为倾向。
却未注意自己总认为老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也无法放胆做想做的事,正是十分相反的个性;导致对响往的事物,都抱持怀疑、也不敢奢望能够获得。
“那要看情形,不是光要,就一定能呀!”
伟阳的回答使我觉得好有同感,主动将手搭到他放在腿上的手背。同时心里感叹着:“宝贝~!知道吗?……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拥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