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过一段日子吧,你就是你了。”布丁道人摇摇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道长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拥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我能告诉你,你以后都是这个样子,不会变回桓究。你一辈子都拥有桓究和马自然的记忆,那么你是怎么选择?我相信你现在最大的疑惑就是身份的不确定性,既然能有桓究的记忆,那么会不会有一天失去呢?既然你是马自然,那么会不会有一天这一份记忆又回到桓究身上呢?”
布丁道人已经直白地说出我身上的一切秘密。
“我……”我思考了很久,最终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会好好做马自然,其实我早就确定自己以马自然的身份活下去,只是道长说得对,这份未来的不确定性确实使我一直处于摇摆之中,既然您这么说,我相信道长的话。”
“你明白就好,在你的生活中,不必怀疑自己的所思所想,你就是你,不用假设自己是谁,马自然也好,桓究也好,你想的都是你自己想的,唯一的你。”
道长沉吟了一下,站起身子来,“你姐姐等了好久了,小友,是时候回去了。”
我站起身子,用看电视剧的礼仪道谢,布丁道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领着我走出房间。
“你们谈完了吗?”回到客堂后马嫣然立即跳起来问道。
“谈完了,谢谢道长。”我再次向道长道谢。
道长送我们出去道观,临别时,他跟我说道:“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受教了。”
我拜别道长。
“你们进去说什么说这么久?”走出道观,马嫣然很好奇地问道。
“很久吗?不是才十来分钟?”我疑惑道。
“哪有,我在外面都等了一个钟了,好几次都想进去看看你们在干什么,但是我还能听到你们在交谈,便不去打扰你们。”马嫣然说道。
这时间上的差异让我顿感神奇,可我没有反驳,毕竟布丁道人一眼就看穿我的身份,这些奇怪的地方又有什么问题呢?
走着走着,马嫣然说道:“哎呀,我刚刚发的朋友圈居然没了!”
我凑过去看,问道:“你是不是没发送成功?”
“不可能,我明明发送出去了,没有显示失败,即使是失败那也会显示有草稿的啊?”
马嫣然在手机点来点去,愣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别发了,我们都出来了。”我不打算纠结这些事情。
“不对,怎么出来已经3点了,我们进去这么久了吗?”马嫣然看着手机道。
我看着那热辣的太阳,拿出背包中的面包和马嫣然说道:“我们往回走吧,下山大半个钟,坐车2个钟,回到都6点多了。”
“我感觉今天不知道干了什么,时间就这么没了,不过我居然不饿哦?”
马嫣然发现了华点。
“你刚刚喝了多少茶啊?”我试探地问道。
“我看到没毒之后就开始喝,大概喝了半壶吧,还挺好喝的,老爸那些贵价茶也比不上。”马嫣然嘻嘻说道。
我悄悄地往后看到,已经差不多走到一开始发现道观的那个位置,可是现在回看,竟没有发现一丁点道观存在的踪迹。
我马上拿出手机搜寻风行观,竟然没有一点我们刚才去的那个道观的痕迹,连网红打卡都没!
我顿时长叹一声,心中的结真正地松开了,马嫣然看到我这奇怪的举动,问道:“你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看着这名当了十多年妹妹的姐姐,说道:“没什么,只是找到了一些答案罢了。”
“莫名其妙……”丢下这句话后,马嫣然兴冲冲地泡在前面。
在公交车上,我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实际上我是在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那布丁道人肯定不是平时现实中的知识可以解释的,就那几个小时的诡异情况,就无法用科学说明。
不过我也并没有任何恐惧,我内心深处是相信他的存在,他说的一切,就如机械降神一般,突兀却合理地圆了我的心结。
我不必纠结我是谁,我是此时此刻存在的我自己,只要我有思考,我就是这天地中独一无二的我。
怀着这个信念,我倒沉沉睡着。
回到市区已经6点半,我和马嫣然去吃了一顿西餐,我很豪气地做东买单,并表明这是妈妈给的生活费。
来到酒店门口,我还以为马嫣然会自动转身返回,没想到她却跟着我上了电梯并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