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六王爷既然这么自信,肯定是握有相当的证据,说不定不只能救出霍青越,连卢家人都能一并抓住处刑,这样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我查到真正通敌叛国的人并非霍将军,而是另有其人,证据就在这锦盒里。”云仕炀冷声应道。
“快给联瞧瞧!”云庆瑞感激地看着云仕炀将锦盒递上;心里真是感动万分。
原本还面露得意的卢尚书见此情况,整张老脸霎时垮了下来。
卢非凡的计画到底成不成啊??他那儿子再三保证,计昼绝对不会生变,而事实上一切情况也都如他们所料顺利进行,只是……
他们千算万算,却唯独漏算了云仕炀这个行踪飘匆不定的六王爷!
眼见锦盒被打开来,卢尚书的脖子忍不住拉得老长,想偷瞧盒中之物,究竟是些什么样的罪证舆证据。
“这……这不是朕赏给卢尚书的玉器吗?”云庆瑞虽然早有料到,里头装着的应该是不利于卢尚书等人的罪证,却没想到会见着古老的回忆。
这是他当初接纳众臣提议,重新迎回卢尚书入宫为官时,当面赐予他的。
如今,却出现在这装着罪证的锦盒里……
“什么?”卢尚书吓得一屁股跌回椅子上。
若不是左右有人伺候着,也许他已经跌到泥地上了。
那是他儿子送去跟南疆敌军谈条件的信物啊!怎会落到六王爷手中??
“这是……”云庆瑞瞧着盒里众多的往来书信,一封封写着卢尚书与卢非凡的名字,全是与敌军商量好,要暗中潜入皇城,取他这皇帝人头,然后称帝为王的信件。
“看来……这处刑该先中止,皇上。”
宰相露出一抹笑意,他瞧着皇上虽不是特别惊讶,却也饱受震惊的表情,提出了良心的建议。
“回宫仔细请人比对字迹吧,皇上。”
“在那之前,皇上是否有道圣旨该下??”云仕炀冷眼看向吓得不知所措的卢尚书,沉声道。
“来人,替朕将卢尚书拿下,并派人前去包围卢府,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
云庆瑞将锦盒盖上,交给了宰相,起身命令道:“另外,将霍将军暂且押回牢中,等侯调查。”
圣旨宛如雨中的响雷,震得卢尚书几乎失去抗辩的能力。
夏如雁则是匆匆下马,奔向了多日不见、令她挂心无比的霍青越。
“青越!”夏如雁顾不得一身湿,将一双纤手伸入笼中,抚摸着霍青越略显消瘦的脸庞。
“雁儿,你没事吧?”霍青越握紧她的棻荑,向来沉稳的声调之中,难得地渗入了几许激动。
“我没事!青越你要不要紧?这些天没能见到你,我好担心……”夏如雁说着,眼泪差点落下。
“牢瑞安全得很。”宰相令人将他的牢房看守得滴水下漏,就算有人想暗中下毒手都很难办得到。
“我很快就救你出来,青越。”夏如雁露出了释怀的笑容,“谢谢你,青越,你一直都在暗地里护着我,却没告诉我,对不对?”
不管是卢非凡的事,还是姗儿的事……霍青越都自己藏着,没让她多操心。
“我想你快乐画图,不用烦恼这些。”霍青越难得扯开一抹笑意,“疼小妾,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青越……”夏如雁被霍青越逗笑了。
这男人啊……光看外貌,还真瞧不出他会说这样甜蜜的话来。
“先躲个雨吧,皇上会还霍将军清白的。”云仕炀走近两人,对夏如雁低声说道。
“多谢王爷。”霍青越抬眼对云仕炀道谢。
“这是应该的。”云仕炀回头瞟了眼让人护送回宫的皇帝,以及大吼大叫,不停挣扎着想逃走的卢尚书,淡声道:“毕竟,这是我们的江山。”
霍青越看着云仕炀若有所思的眼神,仅是点头以对。
六王爷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却也让人无从反驳起。
江山,确实是他们的。
是君、是臣。更是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