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路上其实很安静了。沿着一条路走没有多远就是一个公园。潘局长和陈涵依出来后走着就直接去哪个公园了。
薛艳艳抑制不住好奇拉着白晓凡偷偷在后面跟着。
其实白晓凡知道潘局长现在一定有很多的话想要和陈涵依说,他的那种感情其实也很复杂。
想想在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是慰藉,这个时候白晓凡是不愿意去打扰她的。
薛艳艳拉着白晓凡说:“晓凡,你不觉得他们其实更应该在一起吗?”
白晓凡淡淡的说:“为什么?”
薛艳艳不无感伤,“想想曾经的两个那么相爱的人,现在见面竟然要客客气气的叫着对方局长,校长,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我都为他们感到心痛。”
薛艳艳说着,眼角忽然淌出一串泪水。
其实那会儿白晓凡心里也很不好受,白晓凡知道潘局长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也渴望着被爱。
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在面对自己的妻子对自己做出的巨大的伤害之后,这种渴望就变得更加的强烈了。
他们走到公园口,并没有继续跟进去。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想远远的看着就好了。
公园里昏暗的灯光下,白晓凡看到他们两个人相携着走在一起,就好像是两个经历了多大磨难之后的人。那更确切的说是一种战友一般的情谊。
白晓凡似乎能够感觉出他们彼此之间的融洽默契。薛艳艳这时说:“晓凡,你看他们看起来好幸福啊。”
白晓凡淡淡的说:“艳艳,这和你所理解的那种幸福或许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薛艳艳看看白晓凡,疑惑的说:“晓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晓凡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薛艳艳有些不依不饶,拉着白晓凡说:“晓凡,你说啊。”
白晓凡木然的摇摇头,说:“艳艳,我给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
薛艳艳嘟囔着嘴说:“哼,我看你就是只会装而已。”
白晓凡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白晓凡忽然发现陈涵依和潘局长抱在了一起。
白晓凡心里一紧张,担心这样下去会出事情。
再怎么说,陈涵依也是白晓凡的女人,能和潘局长一起出来这已经算是白晓凡做出的莫大的让步。
但是在更近一步那对白晓凡而言就是无可退却了。
白晓凡刚想走过去,薛艳艳忽然拉住白晓凡说:“哎,晓凡,你这是要干什么?”
白晓凡也懒得去跟薛艳艳解释,淡淡的说:“不干什么,艳艳,都出来这么久了,我看该叫他们回去了。”
“我说你是故意装糊涂的吧。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你现在过去只是会打破人家的温馨,你就是个多余的人。”薛艳艳没好气的说。
白晓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艳艳,你别胡说。什么多余不多余的。我只是关心他们而已。”
薛艳艳站到了白晓凡面前,微微摇摇头,说:“晓凡,听我的不要过去。你知道吗,我潘哥现在刚刚获释,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种慰藉。这种慰藉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以给予,这样才可以给他带来心灵上的平静,让他摒弃所有的不快。而现在,能给与他这种慰藉的只有陈校长。只有她,才可以让我潘哥心灵上得到巨大的安慰。”
薛艳艳说的的确是实话,这一点白晓凡无可反驳。白晓凡没有再动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这时薛艳艳挽着白晓凡的胳膊,然后将脸贴靠在白晓凡的胳膊上,轻声说:“晓凡,你说有一天我们之间某个人出现了什么事情,导致我们久别重逢。那么我们会不会像潘哥和陈校长这样的亲昵的拥抱在一起呢。”
白晓凡看了看她说:“这个事情很难说。”
薛艳艳本来是沉溺在这种自白晓凡想象的陶醉之中。听白晓凡这么一说,忽然抬起头来,看看白晓凡说:“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说。”
白晓凡笑道:“艳艳,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校长和潘局长想当初人家可是经历了一番海誓山盟,刻骨鑫心的爱情,然后才会有这样的积淀。可是我们却没有的。”
薛艳艳笑笑说:“没有,我们可以去创造。”
白晓凡哭笑不得。心说,你以为这是生孩子呢,说创造就创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