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思考。”韩玉梁捏了捏拳头,“一起去做点更适合咱们的事吧。”
把看起来有用的东西全部装包,让余烬清理完数据入侵痕迹之后,韩玉梁一马当先,带着另外三个直奔办公区还在使用的那两间会议室。
开会的地方也有一组卫兵,但人数只有四个,核心在其中一间会议室里,有监测者照看。
但意义不大,四个卫兵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显然对限制器的效果很有信心,一样是聊天的聊天,发呆的发呆,都没敢玩手机,大概是知道上司就在身后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
韩玉梁轻轻松松搞定他们,把四个卫兵照旧弄成面壁罚站,这才示意易霖铃去守着较大会议室的出口,运功打开了另一边较小会议室的后门。
看来会议已经进行了很久,里面绕着大圆桌坐开的参会者都已经不怎么讲究形象,大都靠着趴着,有一个好像还已经睡着了。
让他们这么不讲究的原因也很简单,会议连线只有音频通讯,双方都看不见对面具体在干什么,就是一边抠脚挖鼻屎在腹股沟搓泥,一边开会也没问题。
既然如此,韩玉梁不需要担心暴露的问题,暗自一笑,闪身而入。
最靠近后门的那人反应也最警觉,猛一回头,就张嘴要叫。然后,他保持了那个姿势大约两秒,就软软倒下,失去了意识。
七个人,五秒。
韩玉梁满意地欣赏了一下歪七扭八的成果们,看向幕布上不断出现的文字翻译。
对面果然是东亚邦那边的人,而且为了安全性没有使用人工翻译。
双方都掌握了一些对面的语种基础,所以屏幕上就只有辅助理解用的智能自动翻译。幸亏这些翻译内容,让韩玉梁能看到一些还没消去的记录。
他懒得从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中找有效信息,直接拿出手机,把屏幕滚动拍照,留下图像记录。等将来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你们那边怎么不说话了?睡着了吗?”通讯器里传来明显处理过的假声,“肏,都他妈醒醒!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睡得着?”
韩玉梁扭头冲沙罗招了招手,向屏幕那边使了个眼色。
沙罗略一犹豫,调整了一下嗓子的肌肉,用标准的北美西部口音说:“抱歉,这边的翻译系统出了一些问题,刚才的关键部分,长官们没能理解。现在已经调试好了,可以重新提炼一下要点吗?”
“什么要点?不就是掰扯半天信不信的事儿吗?你们再他妈嘴硬,周五韩心络把证据抽你们脸上,有你们叫疼的时候。妈了个屄的,最烦你们这种头铁脖子硬,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傻屄玩意。”
那人骂骂咧咧抱怨了几句,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问:“不对,你是谁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话?你们什么时候叫进来个女的?其他人呢,让其他人开口!”
韩玉梁低声道:“随便拖一会儿,我去收拾隔壁那帮废物。”
沙罗踩着地上瘫倒的中年男人,笑了笑,面不改色地说:“长官们觉得会议太久无聊,有的上厕所,有的抽烟,有的睡着了。我是专门被叫来的助理,负责记录剩余的内容。以免在阁下冗长的废话和脏话之后,漏过你嘴里难得那一点点有用的东西。”
对面的声音瞬间阴沉了下来,“少给老子瞎扯蛋。你不是奎因斯的人。说,你是哪儿来的?劫持我们的会议信号,不要命了是不是?”
沙罗很自然地换回汉语,直接交流说:“呀,被你发现了。先生的直觉可真是敏锐呢。我们信号劫持得神不知鬼不觉,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这儿没女人说话的份儿。”
对方的语速迟缓了很多,不知道是在斟酌,还是在想对策,“不管你和你背后的组织想要什么,我提醒一句,你们惹错人了。现在,我给你十秒钟,把信号还回去。我就当这是个有趣的恶作剧,看在你们技术的份上,以后说不定可以给你们介绍点灰色买卖。听明白了吗?人要懂得知足。”
“听明白了,您数吧。”
“很好,我喜欢聪明人。”对面哼了一声,开始倒计时,“十、九……”
“一。”韩玉梁压着嗓子接口,笑道,“数完了,我们不还。你准备怎么着啊,傻屄。”
沙罗扭头看他,用眼神传达了一下疑惑。
韩玉梁比个拇指,示意她放心,隔壁已经搞定。
只可惜运气不好,那边的更高级别会议恰好结束,不存在信息记录,什么情报也没拿到,只剩下十个被干晕的男人,在躺着等他们处置。
对面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播音器里传来很惊讶的声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信号没有被劫持,你们就在那儿?”
“问人是谁之前,应该自报家门吧。还是说,都已经退居二线了,觉得职位拿不出手,羞于开口啊?”
韩玉梁对政坛勾心斗角的确不感兴趣。但这不意味着他傻。
东亚邦那边韩心络一派已经掌权上台,偷偷摸摸在下面搞小动作的,不是正面竞争失败的丧家之犬,就是退了休还不肯安分等着进骨灰盒的老不死。
能跟北美S·D·G顶层掌权者秘密联系上,显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