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他的身法得内气之助,如鹰击飞空,又或如蛇游地,让三人根本难以捉摸,更几乎每一剑都能逼得三人变招。
剑刃交击发出的清脆爆响不绝于耳。
三人虽然联手攻击,却始终无法突破燕陵的防守,反而被燕陵的反击所伤。
莫阳整条右臂被燕陵的内气震伤,长剑从虎口脱落,如不是他反应极快,就地滚离,燕陵一剑即可要了他的命。
蓟介则左腿被燕陵的剑气划出一道不深也不浅的伤口,鲜血不断流淌。虽然并不致命,但他的行动显然受到了影响。
关南外表看似没有受伤,但他在接下燕陵如狂风骤雨般猛烈的二十余记狂攻后,英俊的面庞上一抹血红浮现,又迅速隐去,显然在硬架燕陵的全力出手,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而燕陵亦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直向车少君扑去。
三人见状,面上皆又惊又怒。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燕陵以一敌三,竟接连伤到了他们三人!
且毫发无伤!
怎会这样?
更让他们惊怒的是,燕陵竟趁他们一时难以反击之际,冲向了车少君!
眼见车少君即将落入燕陵之手,一个身着一尘不染长袍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车少君的跟前。
太叔齐!
他手里泛着青光的铜剑毫无花假的挡下了燕陵的一记重剑。
太叔齐双目陡然爆起一团摄人精芒,仰天长笑道:“时隔多日,燕陵公子的剑技竟有了长足的长进,可喜可贺。”
他嘴上说着可喜可贺,但动作却没有半点可喜的意味。
太叔齐反攻燕陵的每一剑都充满了雄浑的巨力,且似气力永远也用不完似的,一剑接着一剑。
身处其中的燕陵心中暗暗叫苦。
今夜的惨剧,他绝没有把太叔齐这最重要的人物排除在外。
如若换作任何一个时候遇到太叔齐,他都会毫不犹豫全力出手,与这剑术大宗师痛快的决出高下,但却绝不是现在!
他自己知自己事,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关南三人,他每一次出剑都没有留手,这也令他的体力内气损耗极巨,仅余全盛状态下四成不到!
以这种状态对上太叔齐,必败无疑!
燕陵面对太叔齐如滔天骇浪一般的百来记狂攻后,内气终达极限,被太叔齐一剑划伤左肋,鲜血直流。
眼见燕陵受伤,周围仍在与敌人作厮杀的七八十位前燕旧部精锐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地用血肉之躯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公子,快逃!”
燕陵内气耗尽,体力也几近不支,但眼见父亲的旧部为了给他杀出一条血路,七八十人在倾刻间只剩下十余人,他眼眶一红,咬牙向外掠逃。
“追!”关南已将翻腾的血气压下,狠狠地喊道。
他率先追上去,莫阳紧随其后。而包扎好伤口的蓟介,则是招呼另一支队伍,向姜卿月消失的方向追去。
车少君来到太叔齐跟前,道:“燕陵已穷途末路,有劳太叔齐老师送他最后一程。”
太叔齐额头泛起细汗,淡淡道:“这是自然。”
身形一晃,下一刻,太叔齐的身影已出现在大街,沿着血迹追了上去。
“嗖,嗖嗖……”
箭矢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
燕陵就地一滚,狼狈的避过身后射来的第七波箭雨,身上已增添多了数道不浅的伤口。
如非他经内气贯通的体质大异于常人,仅一道箭矢即可要去他的命。
沿着与西街相反的方向拼命奔逃,身边的旧部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却未能拉开与身后追兵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