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那些照片都是海棠帮你拍的?”
冲完凉出来,被一个人等在门口的大春问起,许太太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差不多一小半吧!她也不怎么着调……怎么了?”
“嘿……没什么,挺好的!”
大春腼腆一笑,稍显厚实的双唇之间露出整齐的牙齿,迟疑片刻才跟了句:“主要是嫂子身材好!这么好的身材,一定要好好保持啊!”
“嗯嗯……”
不至于害羞到脸红,可这句坚定倡导主旋律的鼓励也确实让许太太想不到什么得体的回答,只剩下怎么也忍不住的尬笑。
与此同时,心里也刷新了对这位“兄弟”的评价。
给人的感觉,他不好热闹,却也不会刻意的远离热闹,不苟言笑,或者不大会说话,但是绝不乱说话,任何时候都不声不响的留意着周遭的动静,却并不会过分在意别人的目光。
这样的人,会自卑么?会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被人看透甚至任人摆布的男人么?
“你觉得大春儿会上钩么?”许副总曾经神秘兮兮的这样问。
许太太一经想起,便忍不住庆幸自己总算没有昏了头,跟海棠那丫头虎头虎脑的策划什么捉奸在床。
万一还没请君入瓮就露了相,那可比脱光了当众游街还特么难受啊!
当然了,有人给老公淘换了金卡,巴巴的拉过来,除了花式讨好,肯定还有贼心不死之嫌。
许太太不动声色的审时度势,其实屁股已经偷偷挪到了另一条板凳上。
“叮——”
电梯门开了,祁婧收起手机,走进安静如常的走廊。
罗教授说的没错,当医生确实很忙。自从那天在阿桢姐打扫得纤尘不染的家中消失,他的轨迹便没怎么离开医院与公寓的两点一线。
按这个节奏,不要说可怜的阿桢姐要继续扑空,就连停在车库里的那一辆辆“小礼物”都注定要落灰了。
谁说人家大猩猩就是高级鸭子来着,有这么不务正业的鸭子么?
本来今儿个礼拜五,通常是罗教授亲自为某位志愿者提供服务的日子,当然也是最有可能推动某个计划实质性进展的好机会,可偏偏阿桢姐推说不舒服,不来了。
那根超大号的棒棒糖,她是喜欢的。不然,那天也不至于梅开数度只争朝夕了。
两次拉她一起健身,虽然对稀奇古怪的各种器械还有些无所适从,但并未扭扭妮妮,更不缺乏热情。
跑步机上,轻灵的步子曼妙的腰肢宛若一只初履凡尘的狐仙,惹得海棠抓住婧姐姐的胳膊激动莫名的看了好久。
祁婧没有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却壮着胆子相信两个人对新增项目所为何来心照不宣。
虽然未必一定要给某人找个归宿,至少,善意的提供一种不一样的选择总没什么错。
“或许是运动之后没有好好放松,胳膊腿儿开始疼了吧!”
随便替阿桢姐找了个理由,许太太还没来得及遗憾,罗教授就打电话过来请假了。
好像躲在一个背人的角落,格外低沉的嗓音里,滚动着山雨欲来的激越,不管说的是什么,都像是在倾诉着无比纯粹的渴望。
挂断电话,脸都是烫的,也不知是因为阿桢姐,还是自己。
“这都快一个礼拜了……男人,为什么要忙成那样?”
墙壁上返璞归真的油画依然裸露着大片的丰腴凝白,却嗅不到一丝野兽荷尔蒙的味道。
据说,在他们的传统中,只有女神才不穿衣服,代表着圣洁。
祁婧很愿意认同这样的审美观,不过,让那个露珠般清纯的小护士看了,肯定还是会脸红心跳吧!
推门而入,罗薇正在伏案读书,听见动静立马迎了出来:“姐,你来啦?”
“这么用功,你师父给你留了多少作业啊?”祁婧走到桌边,看了眼书上的人体穴位图,同样是裸体,竟毫无美感。
罗薇倒了杯水直接递到婧姐姐手里,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书桌:“我底子薄,怕记不住,就只好多看几遍了。姐你别笑话我!”
“知道用功就是好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