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她因为里面的那个留下的疮疤心慌意乱踟蹰不前,让外面的这个面壁思过沉吟至今。
现在,这两个家伙竟然在这撞到了一起。
在女人滑溜溜香喷喷的肉体面前,他们惦记着的,其实是同一件事,而且,两人还都是玩儿按摩的高手。
却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如此不同?
这个问题,显然过于考验人生阅历,太难回答。在这种时候提出来,更是难免沾染了过分浓郁的情色意味,只会让许太太心猿意马,血脉贲张。
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那个不堪惊羞,患得患失的失足良家,而是几经修炼,精通妖法的婧主子。
不仅再不会因为被一根大鸡巴肏过而自惭形秽神经过敏,还能在恬不知耻和蓄谋已久之间纵横捭阖游刃有余。
男人的大手像一只小火炉,没揉两下,就把祁婧的小脸儿烤得外焦里嫩。
全身的血液都在跟着心跳奔跑,被男人箍住的地方,更一阵阵的渴望着彻底的瘫软,好像在缓慢融化的糖葫芦。
飞速乱窜的坏念头跟身体里的热切期盼一经碰撞,就化作了深入骨髓的麻痒,引导着热力无孔不入,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在那个地方汩溢而出,逼得她不得不并紧双腿。
我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么?哼!谁稀罕?
我就是要做一个荡妇,一个纯粹的,妖冶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把最猛的猛男藏进石榴裙下的荡妇!
就在今天,就在这儿,就这样赤裸裸的勾引他肏我!
卑鄙猥琐的小男人,你就隔着门板听着,扒着门缝儿看着吧!
光有根大鸡巴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眼巴巴的撸,就是撸出血,就是下辈子,你也休想再肏得到我!
念及于此,祁婧一伸手,把男人的眼镜摘了下来。
蒙古人的眼睛貌似都不大,罗翰却明显是个异数,虽然没有许博那样深邃锐利,却给人一种高山镜湖般的平静宽容。
折好眼镜小心的放在吧台上,祁婧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络腮胡。
没了镜片的阻隔,他的眼神更炙热,也更直接,透着促狭的笑意,更饱含着宠溺和喜爱。
看似野蛮生长的络腮胡子其实是精心修剪过的,一直延伸到鬓角。
那里有一道被眼镜腿儿压出的痕迹,而裸露出来的眼角竟然找不见一丝皱纹,这让她不无欣然的意识到,原来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
把臂交缠的姿势,四目相对,声息相闻,一切都变得那么亲近自然,那么陌生又熟悉,那么新奇又诱惑。忽然,祁婧小嘴儿一嘟:
“我有事儿!”
“啥事儿?”不戴眼镜的罗翰笑起来更加热心厚道了。
“我……想男人了!”
罗翰脸上的笑纹没有变深,也没有收敛,眼睛却一下深得望不到底。
祁婧只觉得胸腔里没来由的一阵剧跳,脸上勉强绷住的娇羞不知该笑出来还是收回去,脑子里却忍不住的害怕起来,也不知是怕他下一秒就扑上身来还是把自己扔出去。
然而接下来,两者都没发生。
罗翰慢慢的放开了她,厚厚的嘴唇憨态可掬的一撇,手指先在唇上比了个“嘘”,又朝女人额头上一点,便转身朝更衣室走去。
门被猛的拉开,可怜的陈京玉狼狈的出现在门后,居然还没系好衬衫的扣子。
“诶呦!这是谁呀?”
罗翰只看了一眼慌忙整理衬衣的男人,转头望向祁婧。那神情就像当哥哥的捉住了妹妹跟男朋友鬼混。
“他叫陈京玉!”祁婧双手后撑,美腿交叠,坐在吧台上没动窝儿,“哦,陈医生,这位是医大的罗教授,你们认识一下?”
“你好,我叫罗翰。”罗翰还真配合,礼数周全的朝陈京玉伸出了一只手。
陈京玉脸上惊惶不定,正忙着把衬衫往裤子里塞,下意识的跟罗翰握了握,眼睛却只敢盯向祁婧。
婧主子却像看到了最滑稽的小丑表演,从忍俊不禁到笑靥如花,脚尖儿上的高跟鞋差点儿没晃丢了。
狼狈至此,如果还不明白被人捉弄,那就是真缺心眼儿了。
陈京玉瘦脸往下一掉,三角眼恨恨的瞪了女人一眼就往外走,经过吧台的时候终觉气不过,嘟哝了一句:
“骚婊子!”
本以为只有两个人能听得清,没想到话音未落,脖领子就被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