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开启的同时,无论是嗅觉,听觉还是触觉,好像都一下子被凉风吹乱了。
能感受到的,唯有星空下微弱的光线和如水凉夜都无法驱散的燥热。
尤其在男人手掌触摸过的肌肤下,那热力正野火般肆意蔓延。
一起被风吹歪的,还有丽丽姐的脖子。
在那宽厚雄伟的怀里,呼吸困难,血脉倒流,几乎不惜扭断,也要执拗的送上嘤嘤待哺的乳燕呢喃。
不明白,一个野男人的怀抱和亲吻,为什么竟让她如此期待,又如此痴迷。
光是倚着他,就连迈过门槛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淘淘刚刚吃过的奶子稍显松软,被巨大的指掌牢牢扣住之后,就着沉重的呼吸,吹气儿似的鼓胀起来,迎上那温柔而有力的揉捏,说不出的舒畅感觉把腰肢都拧歪了。
从胸乳到肩颈,从腰腹到臀股,急迫却又缓慢的抚揉无处不在倾诉着男人的相思。
说白了,那当然是一种源自兽性的喜爱,她比谁都知道。
可是,充满野性的血液才更真诚,更勇猛,更奋不顾身不是么?
正是那一根根哆嗦着粗鲁,没轻没重的手指,逼迫得她双目紧闭,咻咻气喘,手足无措,心花怒放。
今天,他的吻依旧略显生硬却无比深沉,比起前几次,又似乎格外的有耐心。
门槛之内,两个人贴心推背,就那样僵持了许久。
说不清被那个吻牵引,还是有感于宽厚踏实的怀抱,祁婧忽然觉得男人的力量与温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不容置疑,避无可避。
也正是在这份骤然凸显的真实里,她仿佛第一次触碰到了心中那份新奇的渴望。
好像忽然之间,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家伙了。
是的,那应该是女人与生俱来好奇吧!
他有一个轰动校园的传奇;他在小美人儿酒醉的床前退却;他好几年都没碰过自己老婆,却只肯勾搭结了婚的女人。
还有,他也会骑摩托车……
之前,这一切一直掩藏在色欲的迷雾之下,让她只看得到男神加缪,只闻得到迷人的烟草味儿,却忽略了一个真实的男人深邃而复杂的内心。
难怪可依那么失望呢!
这个男人实在过于一本正经了,好像在笔挺的西装里还穿了一整套铠甲。
若不动心,你拿他毫无办法。
其实,他终究不是一尊陶俑,心里也有守不住的欲望,解不开的纠结。
而最有趣的是,这座别人历尽艰辛颜面扫地都攻不破的城池,被她一泡骚水就给冲毁了!
面对着失去屏障的落魄王者,她就是想看他两眼放光难以自持的样子,于是,每次都忍不住跟他打赌。
赌输了,他就正经不起来了,会变成一段被风吹乱的烟,或者一匹发情的马!
再也不是人群中气定神闲,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先去看看有没有人。”相拥着迈过门槛,丽丽姐第一时间想要锁门,可这种门哪有在外面反锁的道理呢!
只好像个经验老到的淫妇那样支使奸夫做战场侦察。
“怕什么?除了你老公,谁也拦不住我要你!”
陈志南像是捕到了山妖水魅,一刻也不敢松手,哪有心思观察地形?
搂着美人凑近花房的玻璃门。
夜风很凉,那里面肯定避风,确实是一片理想的寻欢乐土,给丽丽姐点赞。
“怕他你还敢这样,一点儿都不像个领导,咯咯……”祁婧挣脱男人的怀抱,推门走进了花房,“哇!这里面好暖和,好香!”
天台上并非没有灯,只是没人开启。
除了星月,唯一的光源是安装在楼角上照向地面的氛围灯散射的光雾。
所以,花房里虽然光线幽暗,还是能分辨出摆满整个空间的葱茏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