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娟过来拉过表妹的手,温柔的说:“这位……我该叫姐姐吧。其实主……嗯,张先生,他有些事你还不了解。他其实是个挺好的人。”表妹猛的甩开俪娟的手,像一颗被点燃的炮弹一样:“好人?!好人就跟这帮土匪做事情?好人就这么对自己妹妹吗?”俪娟又过去扶着她肩头:“这里面有些事情可能你还不清楚缘由……”
“我还要怎么清楚?这再清楚不过了!他就是个恶魔!帮着那个老滚蛋欺负抢来的姑娘。或许把我绑来不在他意料之内,可是她呢?”表妹指着隔壁笼的小柔,“他连身边的女孩子都可以出卖!你以为我只见过一面认不出来?人家那么信任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也被关在这里,难道不是你害的?”后面几句显然是对张汝凌说的。
这几句刺痛了张汝凌的心。
虽说事情并不想表妹想的那样,但要说张汝凌害小柔她们牵扯进来,也不算错。
他手扒着牢笼,头渐渐低下去,念叨着:“是……是我害了她们……是我无能不能救她们出去……”
小柔往这边凑了凑说:“姐姐,我能跟你说说么?”表妹也往小柔那挪了挪,在她眼里小柔应该是的跟她一样同病相怜的女孩:“妹子……咱们都看错人了……”
“呃不是,我是想跟你说说我怎么认识哥哥的——哦,我习惯叫他哥哥了,就当我是个干妹妹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小柔就从张汝凌去西池工作,到怎么认识秦老板买了肆雪,后来又怎么去李博士那出差,最后怎么被秦老板绑到这里并要求他调教表妹的经过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当然,小柔对一些细节做了“微调”。
在小柔的故事里,张汝凌是因为所学的专业被李强玄拉去做各种调教工具的设计——仅工业设计的部分。
去了之后才知道西池是一个表面浴池,暗地嫖娼的场所。
但因为给的钱多,又和李强玄是朋友,才一直干下去。
而小柔自己,以前专门负责为客人口交,后来不想干了,正好张汝凌需要助手,所以自告奋勇告别了伺候客人的工作。
肆雪是秦老板要卖给西池做娼妓的,张汝凌看她可怜,自己花钱买了下来。
俪娟是张汝凌出差去废土庄园谈生意遇到的,知道了他们酒庄如何的残害女孩,就把俪娟救了出来,哪怕到西池做性奴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最后,这次秦老板想搞性奴调教,就要从西池挖人。
但阴差阳错误以为张汝凌也是那的调教师,就把他绑了来。
张汝凌本身当然不会什么调教。
但是秦老板心狠手辣,张汝凌如果不能给秦老板调教性奴,又知道他的这些秘密,恐怕会又杀身之祸,所以张汝凌只好表面迎合。
听完了小柔的讲述,表妹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有些混乱。
这与她自行脑补出来的剧情差异太大,接受起来需要一段时间。
“你们竟然是做那样的生意……”表妹像是自言自语。
小柔忙解释:“也没有办法,都是身不由主啊。再说这事,哪里没有,什么年代没有啊?”表妹指指肆雪,又指指张汝凌,吃惊的表情还未从脸上褪去:“那她……她是表哥的性……性奴?”
“嗯”肆雪答应一声,直起上身成为跪姿,让表妹看她阴阜处那“张汝凌私奴”几个字的纹身作为证明。
小柔在一旁解释:“是呀,她被秦老板卖过去的嘛。要不是哥哥把她买下,她就要被扔给不知道哪个老头子,或者扔到公共区天天被客人们轮番使用。”
“可是,那也……也不用非得做,做性奴……买下放她走不好么?”
“哎,在我们那个环境里。买了放走,人家会觉得你有问题。再说,要是又被人抓来了呢?不单钱没了,人还没救成。”肆雪也在一旁补充:“而且我……我愿意给主人做性奴。主人也没有强迫我。做性奴,就成了主人的私有物,那样反倒不会有别人欺负我了。”表妹感觉世界观受到一万点冲击,但是好像逻辑上又很合理。
“那,表哥有没有真的……真的和你……”肆雪明白表妹要问什么,红着脸点点头:“这样才能真的属于主人呀……哦,主人对我很温柔的。”肆雪这句倒是把表妹说脸红了。
她放过肆雪,又问小柔:“那你和表哥就算是普通同事?”小柔调皮的一笑:“亲密同事吧,嘻嘻~”
“他就是个做设计的,怎么会被秦老板诓来?”
“哎呀,哥哥不是买了雪儿嘛,秦老板后来知道了,就觉得哥哥把雪儿调教的好,就以为哥哥是专门干这个的。哎呀,反正,哥哥是被迫开工,还得想办法装的像。”表妹终于转向张汝凌:“那,那他们就是让你来……调教我?”张汝凌苦笑着:“是啊,万没有想到竟然对象是你。”
“如果不是我呢?”
“如果不是你,我也许真的会狠下心,完成秦老板的要求。”
“牺牲掉一个无辜的女孩么?”表妹有些生气的问。
张汝凌指着小柔和肆意,提高了两个调门:“那她们两个不无辜么?我只有这样才能救她们出去!”
表妹无言以对,俪娟和肆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有小柔在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我相信,即使不是姐姐你,哥哥也一定会想办法给那个女孩一个尽可能好的结果的。就像对雪儿,对丽娟姐,还有曾经的那两姐妹一样。现在既然情况有变化,那我们就想新的对策。我们一起想主意,一定能有办法一起出去的。”
张汝凌点头:“只是可能需要些时间,先得充分了解这边的情况。然后取得他们的信任。等他们不那么盯着我们,至少不拿我当犯人似的防着的时候,我们就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