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书书苦着脸道:“可小竹峰我是第一次来啊!”
文敏笑了笑,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好吧,我就带着你四处走走,不过有些地方可是不允许男弟子去的哦。”
曾书书忙笑道:“那是自然,不该去的地方绝对不去,我们只往人少的地方就行了。”
文敏哪知他打什么鬼主意,当下笑吟吟的说了句“走吧”,便带着他往那些风景优美的后山走去。
过不多时,寂静的后山小道上便响起了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
“敏儿师姐,你真美!”
“呵呵,油嘴滑舌的。”
“我说的是真的!哇,你的衣服好漂亮啊!这是什么布料的?”
“哎呀,你不要乱摸……”
“嘿嘿,看看嘛!”
“岂有此理,再敢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教训你……”
“不敢了,不敢了,嘿嘿……”
“哼,最好老实点……”
“一定一定,敏儿师姐……”
“干什么?”
“这个……常言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要不今晚咱们……”
“我对比我年纪小的小鬼没兴趣。”
“啊?不是吧……”
静竹轩内,水月和曾叔常正在议论着什么,陆雪琪走到门外,施礼道:“师父,弟子奉命前来,在外等候指示。”
“进来吧!”
水月真人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慵懒甜腻,没有丝毫的波动情绪。
“是。”
陆雪琪深呼了口气,刚刚还怒气冲冲的她此时不自觉的心虚起来,虽然已经抱有了最坏的打算,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始害怕紧张。
“见过曾师叔。”走进屋内的陆雪琪先对曾叔常施了一礼,接着低着头道:“师父,不知唤徒儿前来有何吩咐?”
“哼,你做的好事!”
水月一声冷斥,吓的陆雪琪险些瘫倒,忙跪下小声道:“师父,您都知道了?”
水月冷声道:“何止我知道?现在整个青云门有谁不知?”
陆雪琪如遭五雷轰顶,瞬间眼泪扑簌簌滑落,抽噎着道:“师父,其实……我是被……”
不等她说完,一旁的曾叔常忙道:“哎,陆师侄,快快起来,这可怪不得你!”说着起身想把陆雪琪扶起,但一想到男女有别,她还是个后辈,忙又收住了动作,但当他看到陆雪琪流下了眼泪,一时间竟也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尴尬的道:“这……这……水月师姐……这怎么还哭了呢?”
水月闻言也是一怔,擡头看去果然见心爱的徒儿眼泪汪汪哭的梨花带雨,似是受了无限的委屈,当下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了琪儿?为师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么?”
陆雪琪眼泪成线,断断续续的道:“不是的师父……我只是……只是……”
水月道:“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你为了救人帮你曾师兄吸出毒物又有何不可?外面的流言蜚语理会他们又做什么?只要问心无愧,何惧他人指指点点。”
陆雪琪本已抱必死之心,决定像师父澄明一切后便挥剑自刎,闻言不由一怔,暗道:“吸毒?难道不是提亲?”
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如何也不敢开口去问,曾叔常忙接口道:“是啊陆师侄,你救了犬子一命,老夫上次在通天峰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便让你蒙受这绯闻之辱,实在是惭愧至极!今日特与我那不肖子登门拜访,一来谢你救命之恩,二来更为那些流言蜚语向你请罪。”说完向陆雪琪作揖施礼,其意甚诚。
陆雪琪暗舒口气,心道:“原来他父子前来是为了近日的流言。该死的曾书书,真是吓死我了!既然怕损我名誉,那日为何还在通天峰上大喊大叫,弄的现在这无中生有的事情人尽皆知。”
她跪在地上胡思乱想的不言不语,曾叔常还以为她不肯谅解,弄的他给一个后辈施礼还得弯腰作揖,此时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时间尴尬的伫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水月一向护短,自己的爱徒救了同门还要遭受非议,她自然心情不爽,好在曾叔常不是田不易,能放下脸来登门道谢不说,居然还能放下一脉首座的身份向后辈施礼,这份诚意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当下见陆雪琪没有反应,她忙上前道:“曾师兄快起,救死扶伤本就是我派宗旨,更何况还是同门手足,你这样对她一个后辈施礼,真是折煞了琪儿,更是让我这个做师父的羞愧难当。琪儿,还不快起来谢过你曾师叔。”
如释重负的陆雪琪也已反应了过来,忙道:“曾师叔,弟子愧不敢当!”心里却道:“你那个浑蛋儿子所犯的过错,就算你在怎么道歉也不可饶恕。”
曾叔常老脸一阵苦笑,道:“我那个混账儿子要是有陆师侄一半的通情达理,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水月笑道:“曾师兄言重了,令郎天纵奇才,又岂是池中之物?他日勤加苦修,毕是一脉人杰,传承我青云门,还得靠他们这些后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