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鹏杀红了眼,骑马在金军中穿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一片片金兵倒下,成为刀下亡魂。
金兵见他如此凶猛,纷纷后退,结成一堵人墙。拓跋望大喝一声:“完颜豹听令,速速擒下此将。”
完颜豹大吼一声,催马上前,高举狼牙棒,对着常鹏当头砸去。
看到淫辱公主的北金男子,常鹏双眼冒火,挥刀直奔敌人胸膛。
完颜豹胜在力大无穷,常鹏的优势在于刀法精湛。
两人转瞬间大战几十个回合,常鹏一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利用精妙的刀法杀得对手疲于防备。
拓跋望在远处观望,暗暗赞道:“好一员虎将,可惜不能为我北金所用。”
上百回合已到,完颜豹连连怒吼,几次挥棒出击,均被常鹏轻巧躲过。
他一招用老,来不及收回兵刃,常鹏看准破绽,挥刀砍向对手头颅。
完颜豹身体向后一仰,长刀划过头顶,削下巴掌大的一块头皮。
几位金兵猛将见完颜豹遇险,催马赶到,将常鹏团团围住。完颜豹摸了摸头皮,手上沾满鲜血,暴叫着挥棒再次冲上。
常鹏双拳难敌四手,顿时险象环生。
几个回合之后,他心知无法摆脱,突然大声怒喝,一招“千军破”横扫身边数人。
两位金将躲闪不及,被一刀割断喉咙,惨叫着坠落马下。
一刀毙敌之后,常鹏再也无法躲避,只能拼尽力气,横刀拦住完颜豹当头砸下的狼牙棒。
“咚”的一声巨响,常鹏虎口发麻,战马连连后退。完颜豹凶相毕露,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铁棒。常鹏难以摆脱,只能拼力顶住。
突然间,常鹏后心剧痛,一杆长枪从后背刺入,枪尖从胸口透出。男子狂喷一口鲜血,从马上坠落。
“完颜豹,会有人取你性命。”常鹏怒喝一句后停止了呼吸,临死前,依然睁着血红的眼睛。
拓跋望骑马上前,俯视着常鹏的尸身道:“夏国也有这样的猛士,如果夏人都像将军这样,我北金有哪有机会。来人,厚葬这位将军,不可损毁他的尸首。”
五千禁军灰飞烟灭,但几位北金首领心情却不轻松,他们看到大夏人宁死不屈的一面,感到想要顺利统治中原并非想象的那样容易。
太上皇从昏迷中醒来,看着郑太后、杨皇后、刘贵妃、殷贵妃、邢贵妃等人围在身边,止不住痛哭失声。
刘贵妃哭得眼睛红肿,口中叫着女儿的名字:“灵曦,天理何在,一切都是大夏君主的过错,却要让你承受痛苦。”
皇后、妃子们跟着饮泣,整个大殿哭声一片。此刻,赵逢春匆匆赶到,哭泣道:“太上皇,不好了,内城也失陷了。皇帝已经降了。”
太上皇猛地又吐了口血,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
郑太后手捻佛珠,不住喃喃自语;殷、邢两位贵妃双手紧握在一起,身体一阵阵发抖;杨皇后面色苍白,呆立着不语。
“轰”地一声,太上皇寝宫大门被金兵撞开,拓跋望与拓跋翰兄弟二人与耶律休哥、孙天师等人带着一队人马破门而入。
片刻后,两名金兵压着赵煜走进大殿。
赵煜看到太上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儿子不肖,成了大夏的罪人。”
太上皇仰起头,满眼含泪道:“不怪你,是父皇无能。”
拓跋望环视四周,笑道:“夏国的皇帝果然会享受,一众后宫嫔妃个个貌美如花。”
太上皇抬头望见站在拓跋望身边的孙天师,双肩不住发抖,怒骂道:“你这个骗子,大夏就亡于你手。”
孙天师冷冷一笑:“你这狗皇帝说我是骗子,贫道很不服气。几日前我曾预言公主必有一劫,现在不是很准吗?”
听到他提起公主,刘贵妃上前喊道:“我的千灵公主在哪里,你们把她怎样了?”
拓跋望仔细打量了刘贵妃一眼:“原来你就是公主的母亲,果真有倾国之色,怪不得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女儿。你放心,公主是女中豪杰,可比你们两位狗熊皇帝强太多了,本将不会杀她,还有意将她收到房中。”
听到女儿性命无碍,刘贵妃长叹了口气。她知道女儿性情刚烈,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就算敌军留她性命,恐怕也会找机会寻死。
耶律休哥对刘逢春招了招手:“你是大内总管?”
刘逢春低头道:“奴才是侍奉太上皇的内侍总管。”
耶律休哥道:“本军师给你交代一件事,你去将太上皇、皇上的所有后宫召到一处,其中品级在美人、婕妤之上的分为一组,才人以下的分为另外一组。”
刘逢春偷眼向太上皇望去,见他无奈点头,便迈着碎步跑出大殿。
耶律休哥扫了两位皇帝一眼,笑着道:“本军师是怕手下士兵冒犯了陛下的后宫,才会有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