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夺走自己贞节的杨无忌本是北金胡虏,与她一样,也算是委身胡人了。
想到此处,少女一声长叹,玉手轻抬,琴音戛然而止。
听到琴声,严成悄悄走到她的门前,在背后仔细打量着这位曾经的主人。
两日来,他的心里经过几番天人交战,每当看到少女妩媚的娇颜就开始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可想到她曾经的身份,又有一些自惭形秽。
严语柔生性温和,平日对下人丝毫没有相府千金的架子,但她天生丽质、气质如空谷幽兰,加上高贵的出身,仍让这些下入不敢生出一丝妄念。
过去相爷还在的时候,严成只敢偷偷在背后看她几眼,哪里敢有其他想法。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高高在上的小姐沦为罪臣之女,地位连寻常小户人家的女子都不如。
他舔了舔嘴唇,大步迈进房间,拍手道:“小姐好,属下虽不通音律,也听得如醉如痴,只是这琴声也太悲了一些。”
严语柔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严成大哥,小女一时有感,故而琴声悲切,现在是弹不出欢快的曲子了。”
严成贪婪地盯着少女清丽的容颜,见她身着一件淡青色长裙,虽然素面朝天,但眉似远山,唇若涂砂,杏眼中好似笼着一层愁雾,绝美中透着凄艳,另有一种勾魂的魅力。
“严成大哥。”少女见男人有些发呆,轻呼了一声他的名字。
严成回过神来,轻声道:“小姐将来有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在官府并未株连家人,小妹自恃粗通诗文,会几样乐器,大哥可以去帮我寻一下,看哪家女子想要学琴,我相信自己还是能够胜任的。”
“那严家的血仇呢,小姐不准备报了吗?”
严语柔低下头,长叹一声:“算了吧,原本是我父亲害了人家,只当是报应吧。”
“哎!”
严成跟着叹了口气,接着道:“小姐不必为生计发愁,严府千金如何能去做低三下四的事情。如小姐不弃,我严成愿意守护小姐一生。”
“大哥什么意思?”严语柔闻言一呆,疑惑地望着身前男子。
“我严成愿娶小姐为妻,我虽是下人,但这些年跟着相爷也攒了些家当,足够我二人渡过此生。”
严语柔脸色微红,站起身道:“小妹对大哥相救之恩永不相忘,只是我心已死,此生不愿嫁人,望严兄体谅。”
她回绝得有礼有节,但听在严成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若是她愤怒也罢,羞涩也罢,严成都有准备,可她只是礼貌地拒绝,声音中带着清冷,似乎根本未把他看在眼里,却狠狠刺伤了他原本自卑的心。
在严府,他虽为严京心腹,但说到底就是个奴才,何况又其貌不扬,年岁也比她大了一轮,难怪小姐就算落魄也看不上自己。
“小姐不再考虑一下?你现在跟了我总比出去抛头露面要好吧。”
“不,我自有办法谋生,不劳严兄费心。”
严成被她冰冷的态度激怒,忍不住破口骂道:“老子想娶你是给你面子,你现在还当自己是相府小姐吗?你既然不想嫁人,那我还不想娶了,就当你是个下贱的婊子,想玩就玩,想丢就丢。”
见严成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严语柔吓得连退了几步,大声道:“严成,我父生前待你不薄,你又曾对我有相救之恩,何苦如此相逼,让我记着你的好处难道不好吗?”
“哼!你还记得我救过你,如果不是我,你早被那些下三滥的泼皮玩烂了。跟了我总比让那些下贱坯子玩好吧。”
“求你放过我吧,我身上还有一百多两银子,就当是酬谢,如果不够,以后我有了钱再还给你。”
“银子老子有的是,我现在就想要小姐的身子。”严成面带淫笑,一步步逼近。
严语柔退无可退,转眼被逼到墙角。
严成就像一只饿狼盯着无处可逃的羔羊,眼睛冒着淫光:“是小姐自己脱光,我还我帮你脱。”
少女惊怒之下挥掌击向对方面门,却被他一把抓住,狠狠地按在墙上。
“放开我!”少女拼命挣扎,但哪里敌得过功力远远超过她的男子,柔弱的娇躯被死死顶在墙角。
严成一手抓着少女的玉手,身体抵住女子躯体,用力压着她起伏不定的高耸双峰。
他把鼻子凑到少女满头秀发旁,猛吸了几口气。
“好香啊!”严成迷醉地眯着一双色眼,陶醉地说道:“小姐体香真的太好闻了,今日洗得这么干净,是等着哥哥来临幸吗?”
“呸!”严语柔把脸扭到一旁,眼中闪着不屈的怒火。
此时严成早已欲火焚身,少女柔弱的身姿丝毫没有引发一丝怜惜,反而更激起他勃发的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