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是我的女儿,乍一听我确实吃惊,也十分恼怒姚竹。
如此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瞒了我十八年。
可是,如果稍微想深点儿,我更多是感激,也终于明白她和我疏远的原因。
我的生活充满狗血和讽刺,身边的人总能摇身一变以全然不同的角色出现在我面前。
第一个就是我的姐姐姚竹,五岁的时候我问我爸为啥姐不和我一个姓,他不屑地说姐姐不是任家人。
我那时太小,听不懂爸爸的意思,但却知道这是爸爸对姐姐又打又骂的理由,连带着妈妈也对她冷眼无视。
姚竹在我们这个家里,活得比外人还不如。
我对姐姐说,将来娶她当老婆,这样她就和我是真正的一家人。
当时姐姐十五岁,听到我的发誓只是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带着痛惜怜爱的表情摸摸我的头,又把我抱在怀里,在我额头使劲儿亲了一口。
那时我还不懂姐姐的反应,直到十三岁时,我才稍稍了解成人的世界,体会到爱慕姐姐而得不到回应的苦涩滋味。
后来,看到大学毕业的姐姐穿着洁白的婚纱,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当老婆,我满心的懊恼和沮丧,心里涌现的挫败感让我消沉了很久都没走出来。
上高中后爸爸去世,姐姐在妈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威逼利诱之下,终于回来参加爸爸的葬礼。
和哀悼没有一毛钱关系,要不是我的恳求,她恐怕能做出唱歌跳舞拍手庆祝的事儿。
事实是,姚竹也许没有在葬礼上笑出声,但不妨碍她在丧宴上,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酒。
无论是谁来吃席,她都要和对方喝酒。
在她出丑前,我赶紧带她回了家。
再在丧宴上多呆三分钟,姚竹非当着全村人的面,站在桌子上控诉我爸对她、对我、对妈妈的毒打虐待。
虽然这些在村子里不是秘密,但却绝对不是白事上做的事。
姚竹一直都在笑,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宣泄。
从六岁到十八岁,姚竹都是在爸爸的屋檐下度过。
爸爸从来没把她当一家人,更谈不上带给她安全和温暖。
姐姐太可怜了,不奇怪多年积攒的阴郁和怨恨,终于在爸爸入葬后爆发出来。
我当时快十七了,已经明白姐姐受的委屈和苦楚,对她充满同情和怜惜。
也是因为快十七,我满眼都是她的笑容那么妩媚,眼神那么迷离,身体的曲线更是诱人至极。
我从小爱我姐,就算再大逆不道也还是爱。
农村长大的孩子都早熟,这也是迫于生活没有办法。
爸妈忙于挣钱没空管,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早早学会挑水、喂鸡、干农活。
上学之后不会有多少变化,老师即使教,也没几个学生好好学。
没人真的在乎,从家长到老师,再到孩子自己,各个都认为只要会识字会算算数就可以。
一个学校,充其量那么两三个孩子认真学习,上高中、考大学。
年纪小时,孩子们聚在一起疯玩疯闹,浑浑噩噩的长大。
直到八九岁吧,忽然间班级里的男生女生就分开了,只要被人瞅见稍微走得近一些,就被认为是谈恋爱找对象。
上初中后这事儿更多,大家各个开了窍。
女生裤子上沾血,就会引来男生嗷嗷嗷怪叫。
平时聚在一起抽烟喝酒聊女人,男生们也会陆陆续续说起自己的肉棒硬了,晚上淋湿裤子和床单。
我的第一次遗精不算早也不算晚,十四岁中间吧,正在熟睡中,也没做什么梦,突然感觉特别憋尿,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就流出来。
那感觉爽极了,以至于我立刻醒了。
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倒头又昏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发现内裤上湿了一片,还有一层白色的黏液,这才知道我这颗青果也终于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