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必须告诉我,即使钟为认为那些秘密会伤害到我,我也宁愿知道并自己决定该如何做。
我实在太好奇了,几乎和我对钟为的感情一样强烈,我希望能够真正了解他。
而且,我不愿留在黑暗中,我想和钟为在一起,但他必须对我有同样的尊重。
妈妈曾经警告过这个人,加上钟为多变的态度,不断躲闪的行为,我确定会是件大事儿。
没错,我在追问时确实看出他很痛苦,这种逼着钟为自揭伤疤的做法很粗鲁。
我可以不问具体是什么,毕竟年代久远,爸爸又已经离开人世。
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将我蒙在鼓里的原因,仅仅为我好三个字可打发不了我。
有那么一会儿,我想到立刻回家找妈妈,虽然她也不想提及往事,但如果我盘根问底,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信息。
她会大发雷霆,但肯定比在钟为这儿知道得多。
我自言自语轻哼一声,我也许是个该死的傻瓜,但我不会被操纵或欺骗。人际关系不是这样运作的,我不需要活到钟为那个岁数就知道这一点。
我从灌木丛的缝隙观望,钟为的背影越来越远,他正朝地铁站的方向跑去。
他找不着我,肯定让钟为非常恼火。
然而,当我意识到自己负气跑出来,钟为紧追在后到处找我,我还是感动得想哭。
尽管我不停激怒钟为,他依然非常关心我,没有对我撒手不管。
上一次我被妈妈又打又骂离家出走,她的反应不仅是冷漠,而且还要走我的家门钥匙。
经历两次鲜明的对比,我真想大哭一场。
我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但我确实想哭。
我他妈怎么了?不过认识这个男人三个来月而已。
我转身走进一片小树林,从设计上看该是一处小花园和孩子们的玩耍场所。不过天气寒冷,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白雪,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知道游荡了多久,天色越来越亮,但温度降得很厉害。
倒霉的是,我错过早餐,这会儿饿得饥肠辘辘、双脚摇晃。
我回到楼里躲避室外的寒冷,又没有地方可去,只能跑到地下停车场。
负气逃跑不是个好主意,没穿大衣、又没拿钱包和手机,更是愚蠢,现在该怎么收场呢?
都怪钟为,害我落得现在这个悲惨境地。
我越想越委屈,眼泪稀里哗啦流下来。
“袁媛?”一声清脆的叫喊吓了我一跳。
我循着声音抬起脸,揉了揉泪水朦胧的眼睛。
这才看到彭璐站在我不远的地方,旁边还有她的男友。
也许我的样子太过狼狈,车库里的光线昏暗,她眯着眼睛,不是太肯定看到的是我。
我抽着鼻子,软软地叫了声:“彭老师!”
彭璐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走上前紧紧抱住我,焦急地问道:“我的天啊,真的是你。袁媛,你怎么这幅模样?你没事儿吧?出了什么事儿?快跟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