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琳把手机关上,忽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看着老公脸上的不解,真得不知道怎么才能窥探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事实上,她很震惊,也很费解,只不过一时不能清晰地整理思绪,却也万万不能在老公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心虚和焦灼,而只是故作风轻云淡地看着老公,反而显得有些生气。
“居然有人会这么无聊,哎。”
她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完全不能用平常夫妻的情感来诠释这段令她刻骨铭心的感情,也不会因为她曾经和多少男人有过关系,而颠覆一丝一毫吕建峰在她心里的位置,哪怕同时已经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美琳也不想不可以失去老公。
建峰看着美琳:“就是啊,不只短信,之前,应该是他还打过电话过来;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好像很关心的问我和你的感情怎么样,我都不认识他,当我非问他是谁时,他什么不说就挂了。”
美琳眯起眼睛来:“呵呵,这人倒也奇怪,他认识我吗?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为的是什么呢?哦……老公,会不会是哪个姑娘喜欢上你了?嗯,你好好的想一想,有没有这种可能?”
她吊起的一颗心,在对建峰的观察中渐渐地放了回去,不管那人究竟是谁,是不是方锐,她不能追问太多,尤其是对那人的性别,身份,而引起老公的怀疑。
毕竟她不能十分确定老公是怎么想的。
吕建峰笑的有些尴尬:“关键,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打过来的时候用了变音器,等我回过去号已经注销了,想必这条短信也是一样,我是可以启动警方的追控设备,但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吧,管他去呢,爱怎么就怎么吧。”
他似乎完全没有理会对方话里的意思,而根本不相信妻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美琳看着他:“可是,也不排除万一你得罪了谁,被恶意报复的可能吧?你想,如果他居心不良的话,一次不成,必有两次,三次,我们总该知道原因吧,除非,他脑子有问题。”
自从方锐出现之后,她曾几次想对老公坦白一切,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来,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以前她做不到,现在同样如此。
深深地看着建峰的眼睛,美琳有些无奈:“这也就是以前我为什么要反对你干这行的原因,知道吗?”
建峰点头:“这个就难说了,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都已经得罪了,我不过是职责所在,公事公办,谁叫他们犯了法呢;哎,真的不用担心的,我做警察也不是一两年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早就发生了,你说是吧?”
“呸呸呸,赶紧收回你的话去,我不管,总之等我们再有了一个孩子,你就给我申请调职去,不管你用什么理由,都别想我答应,知不知道?”
她知道他不会生气的,偶尔对他撒撒娇,发发小脾气,使使性子都会换来他更多的疼爱和体贴。
建峰再点头:“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办到,不但申请调职,我会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陪你和孩子,等你有空的时候呢,咱们一家人去世界各地走走看看,吃吃玩玩,带上咱们的爸妈一起,好不好?”
美琳暖暖的嗯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甜甜的,却又是酸酸苦苦的。
现在她还哪有心情去关问老公工作上的那些事,如果,那人发来的是她的照片呢?
看着建峰转身眺望远处,美琳在身后环住了他的腰;除了拥抱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减轻心里的内疚和恐慑,更加不愿去想将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建峰心头一暖:“其实我也真的干累了,你想,不管案子大小我总是尽心竭力,给上面一个交代不算,还得对下面做好榜样吧,我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可他居然……呵,想不到自己也有气的如此的时候。”
此时此刻,他们似乎都不想再提短信的事。
美琳将脸轻轻的贴在他背上:“也没有什么不好。平常你太过内敛了,有什么事情习惯藏起来,不和人说不和人商量,永远一张笑脸迎人——那不是你;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也有不能控制自己脾气的时候,这都是正常的。”
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眼角有些湿润了:“老公,谢谢……”
“啊?为什么谢我?”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还有你给我的理解,包容和空间。我知道,我可能并不是你完全理想中的妻子,我有事业,有很多时间不能陪你,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将建峰拥的更紧;“我也不确定这样会维持多久,老公,你要记得,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天空。”
有些话,是完全发自于内心,自然而然地就吐露了出来,不需要掩盖,不需要修饰。
“瞧你,怎么这样说啊,什么叫不是理想中的妻子,你不是的话,谁还是呢,倒是我自己,有时候总觉得配不上你,真的,你的魅力不光取决于你的外表,还有你的善良,你的聪慧,你的事业心都是我喜欢的,有你在身边,什么烦恼都不是烦恼了,真的。”
建峰转过身来,用双手环住妻子丰满的臀部:“放心吧,我心情已经好多了,反正,早晚都要调职的,我本来看他就不顺眼了,早点走也好,免得给自己添堵,你说是吧。”
他说的“他”还是指他的顶头上司周晟光(有戏,在美琳产下二胎后)。
美琳的脸红了,轻轻的:“这样才好嘛,老公,我们回家吧,我今天,我今天……很想要……”
当天夜晚,一场期待了好久的房事在卧室的大床上得以了宣泄,不用怕惊吓到孩子,美琳可以毫无顾忌的爽爽的叫了出来,不过吕建峰真的很不争气,不管他的准备有多充分,在妻子就要高潮的时候,他居然又早泄了;也可能是和紫珊的心情有关,就是借着那条昂贵的假阴茎和吕建峰百般的努力还是只给到了美琳一点点的安慰。
两三分钟,呵呵,还不及那些男人的一个零头。
上午的阳光明媚温暖,透过落地窗的大玻璃洒进屋子,把华丽宽敞的办公室照的通透明亮,很是舒心,但,还是没让方锐的心情有一丝丝的好转。
时隔多日,三周了,李美琳那边依然没有给他任何说法,背后的压力却在日益剧增,如果真的搞得鱼死网破对他自己而言那还就等于是自毁长城。
企业上不了市,圈不到一分钱不说,很可能活生生的把自己给搭进去,说不定还就是一辈子的牢狱之灾,这可关乎到他千辛万苦才搞到手的祖上的积业,他的名声,他的将来,甚至是他的整个人生。
可谁叫他已经信誓旦旦地答应了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