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浩本来就只是近两年才来的,既然当初能把别人换成章浩,现在自然也能换了他。
提到了章浩,戴艳青不自觉就回忆起两天前,章浩最后一次到办公室来央求她不要辞退他。
章浩跟了她差不多两年,两人不单是普通的老板和司机的关系。
虽说这家伙平日里小毛病不少,但长得不赖,在床上本钱足够,还肯卖力,戴艳青对他总体上还是满意的。
但最近几个月,这家伙变得越来越不像话。
在茶楼得罪罗瑞平那次还能说是个意外,他原本要针对的应该只是一个服务员,茶楼老板要护着员工也能理解,但连罗瑞平也为此大为不满,似乎有点小题大做。
考虑到罗瑞平和那个茶楼老板好像有层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戴艳青并没说什么,事后虽说数落了章浩几句,实际上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但后来随着自己和罗瑞平交往越来越频繁,章浩的态度就变得古怪起来,时不时说些酸话怪话,让原本就对自己被人玩弄心有不甘的戴艳青更加不快,身为老板,她自然不会忍着,有什么不痛快的立即就会宣泄,而章浩更像是吃错了药,不但不服软,居然还要回嘴,最近一两个月,两人像撞邪似地不知大吵小闹了多少回。
这简直莫名其妙,这家伙一不是她老公,本身也只是个姘头,二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戴艳青和别的男人有肉体关系,过去从没闹过幺蛾子,最近这是怎么了?
真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戴艳青发现章浩私底下跟本公司一个年轻女职员保持暧昧关系,更可恶的是,他好像还借着宣扬自己和老板间的“特殊关系”,许了那位女职员好几张空头支票。
这是戴艳青绝不能容忍的。
这两个月戴艳青的烦心事正多。
儿子完成了高考,分数也不错,但正好卡在崇大的录取分数线上,进一步就被录取了,退一步就落榜了,哪种可能都很正常。
这种时候就需要家长在背后努把力了,可就在这时,本是崇大教师的丈夫居然突然被辞退,实在让戴艳青抓狂。
她自问这些年全靠自己打拼,没在哪件事上依靠过这个男人,只有帮儿子运作进崇大这件事,方宏哲崇大教授的身份多少能派上用场,可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偏偏掉了链子,戴艳青恨不能几口咬死他。
更何况方宏哲被辞退的理由,还那么上不了台面!
在崇大内部恐怕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原本戴艳青好不容易托了关系,已经得到回信,说方智涛被录取应该八九不离十,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方宏哲的牵连,最终还是被回绝了。
在这种时候,章浩还要拱火,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所以戴艳青上周二毫不留情地辞了章浩,接下来几天章浩不停给她打电话求情,周五这天还腆着脸上门哀求,但戴艳青还是没给他留半点好脸。
眼看希望破灭,章浩不由得也露出了光棍无赖的嘴脸,话里话外不干不净地往下三路走,但全靠自己在生意场上混了那么些年,戴艳青才不怕这个,针锋相对地赶走了他。
对她来说,唯一的麻烦是,短期内没有司机可用,她是真心不喜欢开车的,一向能不碰方向盘就不碰,不然也不会麻烦钱宏熙来接她。
但不管多麻烦,今天是钱宏熙来约她,戴艳青无论如何也是要出来的。
方智涛最终还是拿到了崇滨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全靠钱宏熙帮忙托了人,虽然专业不太理想,但人家也说了,只要孩子有志气,进了大学好好读书,先读上一年,到时候可以考虑换专业。
这是最近戴艳青最在意的一件事,自然要好好谢谢钱宏熙。
“对了,最近老罗是不是经常找你啊?”
戴艳青哼了一声。
确实,罗瑞平最近跟她联系得很密切,差不多每周都要见上一面,其实就是约一炮。
自从咬咬牙把处女屁眼送给罗瑞平,戴艳青发现这家伙像是迷上了自己的的屁眼,每次上床,一大半时间他的肉棒只在自己的嘴和屁眼间来回轮着抽插,至于能让她本人也爽的肉穴,他却很少碰。
戴艳青恰好是那种在肛交中几乎毫无快感的女人,可能因为肛道天生偏细,每次被肉棒深入,都会带来强烈的痛感,虽然最近每次都免不了被插,按说已经被完全操开了,但她还是每次都会痛得龇牙咧嘴,有两次甚至没忍住哭出声来。
当然,罗瑞平带给她的好处也肉眼可见,她的公司已经成了他名下所有酒店的固定供应商,从眼下已经接到的订单看,戴艳青觉得明年完全可以考虑再多联系一两家合作生产商,或者干脆自己再多开一家厂。
“你哼啥?过些日子我跟老罗约了,要一起玩,你是跟我去呢?还是跟他?”钱宏熙像要掏手机确认时间,想想又停下动作,“应该就是下下周吧?”
“下下周?”戴艳青盘算了一下日程,“那天我可能要出差去广州。”
“嗯?”齐鸿轩撇撇嘴,“这么不巧?算了,到时候看吧。对了,你儿子进了崇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他们夫妻俩都是崇大老师,他老爸好像还是哪个学院党委书记什么的,要能照顾一下你儿子,当个学生干部、学生党员啥的,对将来也有好处。”
提到儿子,戴艳青立刻变得认真起来:“这样啊?那最好了,大学里能有人关照当然好。”
“那我找个时间,安排你们吃顿饭见一面吧。”钱宏熙突然露出几分坏笑,“我那个同学可是个闷骚货,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他说能帮你关照儿子,但想要操操你的老屄,你给不给他操啊?”
戴艳青呸了一声,翻翻白眼,没有理会钱宏熙的调笑。
“对了,我可能还要麻烦你帮个忙。”
“什么?”
“是这样……嗯,我老公,他想找份新工作,你看能不能帮忙介绍个合适的。”
钱宏熙大感奇怪:“你老公?他不是在崇大干得好好的吗?为什么换工作?在中宁又没有比崇大更好的大学,宁南跟崇大差不多就是一回事,他还想去北大啊?我可没这方面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