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人在这儿,你想怎么着?”
脚步声响起,张程斌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正从另一个方向走到自己身边,扶着他的肩膀,使他正起身子,目光所向正是薛芸琳。
“你在微信里是怎么说的?要干爆她的屁眼?嗯?还要把她的骚屄操烂?是不是你说的?”
男人的声音在张程斌听来冷若寒冰,他慌乱摇头,一脸谄笑:“我乱说的,我乱说的!我以为,以为她……”
那男人突然怒发如狂,掰着他的身体狠狠往地上一掼:“以为她什么?”
张程斌猝不及防,滚倒在地,额角重重装在地上,眼前一黑,剧痛和眩晕同时袭来,根本没听到那男人的问话。
见他哼哼唧唧地不回答,男人揪着他的头发使劲上拽,不停地问:“你以为她什么?以为她什么?啊?!你以为她什么?”问到最后一句,他又推了一下张程斌的脑袋,额角第二次撞地,鲜血直流。
见了血,石厚坤的气消了许多,莫名有些发慌,看了眼杜臻奇,后者却漫不在乎地摇摇头:“哥哥放心,你再来两下也死不了人!”
听他这么说,石厚坤稍微放心了些,但刚才那阵暴怒终究已经消退大半,他略显局促地站在原地,看看脚边的张程斌,又看看沙发上惊恐地望着面前这个显得很陌生的丈夫的薛芸琳,尴尬地发现刚才发了这么一通火,现在想悄无声息地就收了,有些突兀,面子上也挂不住。
杜臻奇适时帮他托底:“哥哥,要想收拾他,随便叫哪个兄弟进来,保证到明天早上,他身上不剩一块好肉,何必你脏手呢?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要是不问了,就让手下兄弟们招呼他吧!”
石厚坤调顺呼吸,抬脚不轻不重在张程斌膝盖上踢了一下:“站起来!”
张程斌双手被反铐着,身子横倒在地,要想起身还真是不容易,几番挣扎都没能站起来。
石厚坤和杜臻奇只是冷眼瞧着,看他狼狈地来回翻滚两圈,石厚坤瞥了薛芸琳一眼:“去把他扶起来!”
薛芸琳没想到丈夫会让自己去扶张程斌,愣愣地呆了一会,直到石厚坤又重复了一遍,这才忐忑不安地来到张程斌身旁,托着他手肘部位,努力板起他身体,搀他起身,等张程斌站稳后,她就像手里握着炭似地飞快松开了手。
“你不是穿了情趣内衣准备给他惊喜吗?给他看啊!”石厚坤突然开口。
薛芸琳惊讶地看向丈夫,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胀红了脸拼命摇头。
石厚坤抓起茶几上一个食盒,狠狠砸向地面。
食盒是塑料制的,里面基本也只剩些汤水,砸在薛芸琳脚边倒不至于伤了她,但突如其来的“啪”一声脆响和四溅开来泼到她脚上的汤汁,还是吓得薛芸琳脸色发白。
“你现在装什么装!刚才小奇说了,给你留体面,只因为你暂时还是石太太,可如果我不想给你留这个体面了,你什么都剩不下!脱!给他看看你里面穿的什么!如果你自己不肯脱,我就叫人进来‘帮’你脱!”
薛芸琳无奈地看着眼神冰冷的丈夫,知道很难改变他的心意,只好俯身拉起裙角,正想把刚穿上身没多久的连衣裙脱掉,转眼瞅见杜臻奇还坐在一边,又觉为难,再次哀求般看向丈夫。
“厚坤,他……”
石厚坤眼睛都没眨:“还是那句话,别的男人能看,我的朋友不能看?脱!再给你十秒钟,不肯脱,我就找人来扒光了你!”
杜臻奇讪笑着起身:“哥哥,要不,你慢慢审着,我先……”
石厚坤冲他摆摆手:“你如果真有事要忙,尽管去,不必陪我。如果是为给我留面子,不必,待着!她这一身骚肉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我还在意被你看这几眼?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杜臻奇干笑两声,默然坐下。
薛芸琳无奈,只得脱掉连衣裙,既然石厚坤都毫不在意,她索性都不再遮挡身体了。
直接把情趣内衣根本遮不住的豪乳、嫩屄都暴露出来,想来就算她要遮,也会被石厚坤阻止,何不干脆一点,一步到位呢?
张程斌苦笑地看着她。
如果现在是在酒店房间,如果只有他和薛芸琳两人在场,这骚货穿了这么一身,肯定会让他大为兴奋。
可是现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腹刚才被重重踢了几脚,都变得麻木了,他甚至感觉不到肉棒有任何反应。
“怎么样?好看吗?这骚货的奶大不大?”
张程斌小心翼翼地瞧了石厚坤好几眼,这才确定他真是在跟自己说话。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没谁跟他介绍,只能从常理推断,多半是薛芸琳的丈夫。
自己搞到了人家老婆头上,估计今天的事很难善了,满脑子都是绝望的张程斌哪敢说出“好看”和“大”这些字眼?
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努力想谄媚地笑,却又实在挤不出笑纹,难看至极。
“你不是要干爆她的屁眼吗?来,让我看看,你怎么干爆她的屁眼!把他裤子脱了,快点!”石厚坤用眼神示意薛芸琳要有所动作。
薛芸琳象征性地抬手慢慢伸向张程斌的腰部,但磨蹭了许久还没碰到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