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愉快的时光很快就结束了,就在我们准备回到出入口各自回到该去的地方时,罗小萌拉着我的衣角示意要我到旁边去。
“你要爪子嘛?”我现学现卖,用四川话问她要干什么。
“呵,”她被我逗得笑了一下,随即正色道:“我们住的旅馆离药局很远,你要买药来给我吃。”
“啥子药啊?”我问道。
她咬着下唇,噘起上唇露出上排牙齿,一副要咬人的凶狠模样。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当时真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罗小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这才会意过来,她是指刚刚被我内射的事啊!
“喔,那你们住哪里?”我终于会意到是这个尴尬的问题。
“尊龙观光饭店。”
“靠北,那超远的耶,我回家后再骑脚踏车出门,也要快半个小时才会到。”回家后再偷熘出来是没太大问题,但是如果真的在外面待太久,老爸半夜起床尿尿时发现我不在家,就很难解释了。
“那你是要我把孩子生下来吗?”罗小萌不再说四川话,而是歪着头,不耐烦地盯着我的眼睛。
“靠夭,都还不知道会不会怀孕,就已经讲到那么远的地方…”我嘟哝着,不过确实不能让她冒这个危险,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要不要顺便买傅瑶的?”我问。
“她好像有办法。”罗小萌回答道。之后她便给我了手机号码方便联络。
于是,在瑜姐载我回到家后,因为父母亲都已经进卧室了,睡着了没或睡得熟不熟是其次,但我知道他们是根据浴室的水声确定我到家了没,我便意思意思随便洗了个澡,又回房间写了一点作业,花了一点时间确定他们的房间没有动静,这才蹑手蹑脚又开门骑着脚踏车出门,虽然被值班的药剂师百般询问,但我还是成功用是姐姐要吃的借口,终于在24小时营业的药局买了事后药,花掉了我一个星期的零用钱。
其实很多医师或药师也都知道青少年的早恋问题,可是再怎么样,事情遇到了该处理还是要处理,你不帮她堕胎,孩子就会有美好的将来吗?
你不卖事后药给她,就眼睁睁看她怀孕吗?
所以刚刚那个药师才睁一支眼闭一支眼把药卖给我这小屁孩。
我满身大汗,又累又心疼我的零用钱,可是自己想要爽总要负责善后,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佩服我的付出了,感觉自己真的成长了,懂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形,真的要三思而后行。
到了饭店门口附近,我停在马路对面,打电话给罗小萌,她便穿着红色碎花的长袖长裤睡衣,像个传统的中国娃娃,很喜庆地下楼走出大厅,来到我所在的位置。
“等你好久了。”
“哪有办法,我也是找机会偷熘出来的,又超级远…”我还稍微喘着气,满身臭汗濡湿了我的鬓角和背后。
“总之,还是谢啦。”罗小萌刻意用着别脚的台湾腔回应我,感觉友善多了。
正当我把药拿给她的时候,对街的饭店门口附近停下了一辆计程车,车上走下一个男性,我再定睛一看,咦?这不是汤宸玮吗?
我还来不及和他打招呼,他就拿出手机拨了电话,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讲电话,丢下罗小萌,便偷偷摸摸地过了马路,躲在他背后,想说等他讲完电话再给他一个惊喜(吓)。
“哈,surprise!”在他讲完电话后,我猛地跳到他面前,搞笑地张开双手自以为能吓到他,但其实这个行为通常只会让人觉得很智障。
谁知道他真的被我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看到是我,眼神飘忽不定,过了半响才问:“你在这里干嘛?”
“我送药来给罗小萌啊。”我倒是坦坦荡荡,这时候罗小萌也过了马路走到我们身边。
“倒是你在干嘛?真有钱,还坐计程车,我可是骑了半个小时的脚踏车!”我抱怨着。
“我、我来…”他焦急地解释着,“嗨~~~”我转身一看,竟然是傅瑶正举手打着招呼!
傅瑶看见我和罗小萌,想要收回举高着的手已经来不及了,一脸尴尬走向我们。
“我来送药的。”我一脸无辜想要撇清我和罗小萌的关系。
“我、我也是来送药的。”汤宸玮这才解释他深夜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同时拿出了手中的事后药。
傅瑶似笑非笑地看着汤宸玮,眼神中还有一丝暧昧。
靠夭,早知道汤宸玮也要来,我就叫他买两份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