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罗杰打了个响指,看到伊芙琳突然两眼呆滞,露出了淫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连忙又打了一次响指,让伊芙琳重新醒过来,“就是这样,只要有人碰到这玩意,伊莎拉身上的玩具就会启动,不过我还是比较好心的,没有一上来就帮她开到最大,而是会从最低的强度开始循序渐进,触摸石球的时间越长,强度就会提升越多。不过终究是有一个上限,如果到了上限,正在忏悔的人还是没有说完并且离开这玩意的话,他剩下的触摸时间就会自动换算成当他离开以后这些玩具继续运作的时间,当然,肯定是最大强度就是了。”
罗杰说话的时候,手还是没有离开,于是,圣女像内的伊莎拉只能可怜地继续被玩具挑逗着,不断地发出无声地悲鸣,一次接一次地高潮着,往名为崩溃的深渊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就在这个时候,忏悔室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开门的动静,罗杰看都不看门口,“唰”的一下就跳到了圣女像前,一把取下宝石,让底座和圣女像恢复正常,时间恰好与推门进来的人一致,让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圣女像的异常,就这么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圣女像前面。
而罗杰因为迷彩装置的缘故,显得一点不慌,好整以暇地将宝石放回口袋里,施施然地转过身来,准备带着伊芙琳离开,结果一转身,他顿时愣在当场:“费伦大人?”
来者正是罗杰在整个巴索霍尔最为敬重,也是用那个传送魔法救出了他的那个人,巴索霍尔的宰相,费伦·迪恩斯。
重回王都以后,罗杰其实不止一次想要去拜访费伦,但是总怕这位能把所有事情都看透的睿智老人认出他来,然后影响他的计划,只能硬生生地忍住,如今在这个地方重逢,倒是让他百感交集,要不是身边还跟着伊芙琳,他可能就按捺不住上前相认的冲动了。
费伦并不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慢慢地走到台座前,与前一个人一样,一手抚胸,一手按在石球上,虽然此时圣女像不再透明,可不论是罗杰还是伊芙琳,仿佛都能看见伊莎拉在里面被快速运作的玩具推上高潮的模样,罗杰还在给伊芙琳继续解说:“刚才没说完,如果前一个人留下的玩具运作时间没结束的时候下一个人就进来的话,那下一个人触摸石球的所有时间都会直接累加上去,玩具的强度也不会有丝毫减弱,晚上人少还好,如果是白天,碰到来忏悔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话,估计她的高潮也是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的吧。”
罗杰说着费伦听不见的话,费伦也开始忏悔起来:“主啊,请饶恕我的罪过吧,我明明知晓陛下的计划,却没有态度坚决地反对;在知道那个计划已经无可避免的时候,却又没有直接把它告诉罗杰,如果我能直接说开,告诉他陛下想做什么的话,他应该就不会回到王都来,那样的话后面发生的一切就不会发生,这回他也不会带着满腔的恨意回到王都,把大殿下和二殿下推向万劫不复了,如今陛下在轮番打击下接近崩溃,三殿下又好几天没有了消息,恐怕也已经——最重要的是,既然当时的我已经默许了陛下想做的事,我为什么又要同意四殿下的计划,帮她把罗杰救出来呢,就这么让他去死,虽然很对不起他,但是好歹能保住巴索霍尔,我愧对先王,愧对陛下,愧对几位殿下,也对不起罗杰,我这个宰相根本一点都不合格。”
听着听着,罗杰的表情变了,差一点就没控制住冲了出去,一直到费伦全部说完,离开了很久,他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陆陆续续又有两个人进来又出去,他的眼中才重新聚集起焦点,低头看向伊芙琳:“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从罗杰的表情上,伊芙琳终于弄清楚那个她疑惑到现在的问题,即便场合非常不合适,她还是露出了与在狱中的伊莎拉差不多的冷笑,“难怪你会先对伊尔汶动手,利用她接近我和伊莎拉,罗杰大人,原来您不知道啊?”
罗杰的嘴张了又合,合上又张开,嘴唇不住地颤抖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掰,竟是将那金色底座其中的一面拆了下来,缺了其中一面,内侧的消音结界自然失去了作用,机械运作的声响顿时传出,只是伊尔汶的声音已经几乎听不见了,只有在被电击驱使着踩踏板的时候,才能听到一点沙哑到不行的呻吟。
呆呆地看着在自己设计的机械上被迫自己把自己送上无限的高潮的伊尔汶,罗杰瞬间想通了一件事:“所以,她才会突然被发配到那样一块偏远的封地上去,因为她破坏了赫尔穆特他们的计划,没能杀了我,甚至让我逃走了,不,这不可能,这只是巧合,一定是!”
“可惜,罗杰大人,这不是巧合,恐怕伊尔汶到最后都不愿相信,她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承受了父王巨大的怒火救下来的人,竟然会这么对她吧。”
站在那的罗杰就像是也被玩具在玩弄一样,一边摇着头,一边不住地颤抖,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好一会,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钻到了底座中去,一通操作过后,把伊尔汶放了下来,抱着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疯狂:“不,你快和我说,这不是真的,你也是他们的同谋,这只是巧合,对吧?”
然而,早已被折磨得没有一点力气的伊尔汶又怎么可能回答他呢,在被罗杰从坐垫上拔下来的时候,深深地插入,并且被她吸住的假阳具甚至还把她推上了一个更高的高潮,让伊尔汶彻底陷入昏迷之中,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罗杰这才如梦初醒:“对,毕竟消耗了太多体力,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望着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抱着伊尔汶旋风一般冲出忏悔室的罗杰,伊芙琳先是又冷笑了一声,很快,笑容就变得苦涩,乃至于带着几分绝望:“哈哈,她还能被放下来,可我呢,这辈子真的只能当一只狗了吗?宰相说得不错,这是报应,伊莎拉,就让我在这陪你一会吧,还有伊莲娜,对不起,希望你能早日解脱。”
陷入昏迷的伊尔汶在床上躺了两个月都没能醒来,一开始的罗杰还只是觉得她是消耗太大,陷入了自我保护的状态之中,可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他也冷静了下来:“呵,调教和改造她的计划是你亲自定的。每一步也是你亲自操作的,就连机器也是你亲自设计的,她会变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就算醒过来,恐怕她也只是只知道快感和高潮的肉块了,更何况,答案究竟是什么,其实你的心里早就得出来了,你却还在这里自欺欺人——罗杰啊罗杰,你可真是个人渣,竟然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变成这样,连主恐怕都不会原谅你吧?”
这天的罗杰又来到了伊尔汶的房间,坐在床边望着睡得很是安详的伊尔汶,自言自语着,说完,看着依然毫无动静的伊尔汶,他苦笑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却看到,伊尔汶的手指似乎抽动了一下。
可等他定睛看去,伊尔汶的手却仍是一动不动,让他又自嘲地笑了起来:“你看,又开始自欺欺人了,这回就连幻觉都——嗯?”
可就在他说话的当口,罗杰清楚地看见,伊尔汶的手指竟是又动了一下,随即,她的眼皮也开始微微颤抖,就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再然后,他听到了一声细微却足够清晰的呻吟声,在呻吟中,伊尔汶突然睁开了眼。
但是看到她的眼睛,罗杰刚提起的心又猛地一沉,因为那是一双万分空洞的眸子,一点都看不出生气,就仿佛这个身体里并没有灵魂一样。
“呵,你究竟在期待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她的意志早就被彻底撕碎了,即便醒过来也只是行尸走肉。”又摇了摇头,罗杰继续踏出离开的步伐,准备通知妮姬过来帮忙给伊尔汶做个检查,可他刚转过身去,从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非常虚弱的声音:“罗杰——大人?”
“!”罗杰猛地回过身,速度之快让他的脖子“咔吧”响了一声,可他完全无视了扭到脖子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罗杰大人,不是么?虽然您,变了很多,但,还是看得出,当年的影子的。”或许是因为刚醒来,伊尔汶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但是吐字足够清晰,让罗杰听得很清楚:“你,你认出我来了?”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认出您了,不过,既然您变了打扮,肯定是有什么想做的事,应该是,找我和姐姐们,复仇吧?”
罗杰张大了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他怎么都没想到,伊尔汶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不对:“等下,为什么你会——为什么你没有崩溃?”曾经试用那几样机械的人欧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可伊尔汶看上去与原本的她毫无二致,这让罗杰非常不可思议,即便这个问题并不是现在的重点,他也忍不住想要弄清楚。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想着,这是给姐姐们,给她们赎罪吧,虽然后来,在被您放到那个箱子里之后,我就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什——”罗杰哑口无言,完全想到理由竟然是这样,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是那么离谱,如果伊尔汶的这个念头也当作是一种执念的话,的确是有可能帮助她在那等恐怖的“地狱”中存活下来,虽然这又带出了另一个问题:“帮你的姐姐赎罪,所以说,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伊尔汶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羞愧:“对不起,虽然姐姐没和我提过,但是这么大一件事,而且父王和她们都有参与,我还是自己发现了端倪,我本来想提醒您的,可是,找不到机会——”
“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救我?救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还让你被你的父亲发配到了边境。”
伊尔汶还是没有马上回答,脸上竟是挂着几分纠结之色,好一会儿,她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纠结变成了坚定,努力地抬起头,让自己与罗杰直视,那一双晶莹的眸子中满含的情感让罗杰又一次呆立在当场:“因为,我喜欢您,罗杰大人。”
说完,不等罗杰说什么,她就继续说了下去:“我一直不敢告诉您,但是从很久以前,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我就被您帅气的身姿所吸引,一开始可能只是一个小女孩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幻想却演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倾慕之情。”
说到这,伊尔汶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凄美的苦笑:“但是,我却不敢将这份感情说出来,因为我很清楚,您和伊莲娜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我不可能,也不愿意破坏姐姐和您的感情,父王也绝不可能让两个女儿嫁给同一个人,所以我只能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只能在您每次来到王宫的时候远远地看几眼,告诉自己这样就够了,又告诫自己要早点走出来,因为您永远不会属于我。”
“然后就到了那一天,当我得知父王想要以叛国的名义除掉您的时候,我吓得心脏仿佛都停跳了,我很想劝父王收回这个想法,但是他做的决定不容任何违逆,所以我只能,我只能偷偷的去找宰相大人,最终决定以他的名义,用一张王室珍藏的传送卷轴把您救出去,当然,最后还是被父王发现了,念在我是他女儿的份上,父王最后只是让我离开了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