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就是这么回事,周向红也不是个没经过事儿的人,王八蛋固然找到了舞厅里过手瘾的感觉,她可也平复了情绪,把平时伺候老头们那一套拿了出来:“瞅你急的,这么的吧大哥,你也知道了,老妹平时给人按个摩啥的……咱进屋去,老妹也给你按按,就照平时那样,你舒服舒服,行不?”这当然好,王八蛋因此松开了手,随周向红站起身,乐呵呵的示意她往里屋去。
等进了屋,周向红让他现在床边坐下,自己则去拉了窗帘,回来站在床边先脱了外套,然后朝王八蛋一笑:“大哥,你可不兴笑话我啊……”说完俩手拽着衬衣下摆往上一提,就从头上脱了下来。
她这一脱不要紧,王八蛋脑袋里嗡的一声,周向红上身穿的这玩意实在太有冲击力了,两片轻薄的黑色纱料勉强兜在她的奶头上,虽然算是被遮挡住了,却能透过薄纱清楚看见,并透出明显的轮廓。
几根纤细的布绳将这两片薄纱串连起来,形成一个窄小的胸罩模样,只是丝毫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被她两个下垂的奶子向下压坠着。
饶是王八蛋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穿这样的玩意,周向红这不算上身全裸,可眼瞅着比全裸还要诱人。
“妈呀大妹子,你这穿的……挺……挺那个啥啊!”
有些情绪,周向红也说不好,作为大半人生都处于上个世纪内的普通中国女性,她缺乏对自身关于性这方面的主动审视能力。
不敢想、不能想,也不懂。
因此最近很长一段时间的自身心态变化,都被她自动忽略了。
那些发自内心对性爱的渴求,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身体所带来的刺激,以及一些受潜意识影响而做出的更为隐晦的行为,在她看来都只不过是为了赚钱而做出的反应。
一切事物只要想解释,就都能解释,只不过有多少是客观的,又有多少是借口,就很难说了。
譬如丁字裤,按她的身体构造,第一次穿上之后就该清醒的意识到,这玩意不适合自己,起码对于肉体而言,是一种近乎于摧残的状态。
然而她还是穿了,且在抗拒和忍耐中隐隐找到一种愉悦的快感。
再比如穿来王八蛋家,她明知道自己会暴露,给对方以惊喜的同时也会彻底粉碎自己的形象,但借口是现成的,赶时间。
在沙发上坐着的那会儿,她除了紧张和尴尬,却也有那么一丝期待,至于期待什么,自己也说不清,唯一能确定的,是胯下已经湿了。
按说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又已经绝了经,平时顶多也就是阴道里湿润而已,所以润滑油才那么重要。
但最近这种情况莫名的又开始好转起来,虽然她勾搭老头的时候还是用润滑油,但阴道里自身分泌的液体也在慢慢增多,只是不像年轻时那样粘润油滑。
她只是将其简单归为,自己是个淫荡不要脸的女人,甚至后来干脆不想了,水多点好,肏起来滑溜省劲,男人们还都喜欢。
总之,穿的似乎……有些舒服?
即便是亮给男人看,也让人从中获得一丝莫名的快感。
这种心理起初只是鼠挖虫噬的一个小点,在内心深处出现,无法忽视,却也没什么影响。
不知不觉间,就慢慢的扩大开来,像是生宣纸上滴落的一滴墨水,顺着所有纤维向四周隐晦的扩散,扭曲、蜿蜒、模糊,墨色却沉浓不化。
王八蛋的赞叹给了周向红莫大的鼓励和刺激,她干脆将裤子也脱了下来。
一瞬间时间、空气和王八蛋的眼神就一起凝固了,只有他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开始奔涌起来,顺着血管向意志指定的目标前进。
王八蛋是叉开腿坐在床边的,周向红眼见他胯间的裤子被缓慢的顶了起来,当然,这种情况她见得多了,并不如何意外。
王八蛋也在盯着周向红的胯间,那块两端被布绳悬着的窄小的三角型,连她的阴毛都没有完全遮挡住,从边缘丝丝缕缕的探出一些来,再往下,就收拢成一根黑色的布绳,深陷于两片肥厚的嫩肉之间,而等她转身的时候,黑绳又从丰腴饱满的屁股中间穿出,仿佛那诱人的两瓣是被它劈开的一般,一路向上,最终在后股沟的最上端复连于那根向前围腰的绳子上。
那绳子正好挂在周向红腰间的赘肉下面,位置之险要,仿佛随着她的行动,随时都会脱落下来一般。
李秀玲是不该问周向红和王八蛋在他的家里都干了些什么的,但她不能不问。
周向红琢磨着也没什么不能告诉她的,因此就都说了,除了自己穿着情趣内衣这件事以外。
“你真没跟他……那啥?”李秀玲问。
“真没!你不告诉他说,我就给人按按摩么……我合计,整过份了不好,回头他再埋怨你啥的……所以我就给他按按摩,反正他也没闲着……好顿摸……后来……后来给他撸了一次……就完事了……”周向红回答。她自认已经尽可能的为李秀玲考虑了,毕竟又老刘头之前的事情在那摆着呢,节外生枝确实不好收尾。关于内衣,她对王八蛋的解释是自己平时穿在衣服里面的,仅仅为了对方摸起来方便,从不展示给人看,王八蛋是第一个。李秀玲出去了很久才回来,周向红和王八蛋早就坐在沙发上唠嗑了。婆媳俩被王八蛋执意留下一起吃了顿午饭,当然也是俩人一起下的厨,一顿饭从做到吃,气氛微妙而又尴尬。收拾完俩人一起离开,周向红要回家,李秀玲要去舞厅,于是在公交站分了手。前者急急忙忙回了家,衣服也来不及换,赶紧打理儿子,又做东西。无非是些软糊的东西,大壮现在勉强有些吞咽反应,只能喂这个。结果刚弄完吃上,周向红正用勺小心翼翼的喂呢,就听见自家门上锁和钥匙哗啦啦的响,李秀玲又回来了。她迎出来问:“玲儿你咋回来了?”李秀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舞厅关门了,说是又要停业整顿。”
“哟,这不年不节的,咋又关门了……那正好,你在家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