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我配合,那我自然会配合。
“孙天明这人你熟么?”我又问刘浩。
“见过三五次吧,同桌应酬过两顿饭。”
“他什么样?”
“不太好熟络,爱摆冷脸。不过也不是为了落别人面子,他就那么个人儿。
要是把你俩摆在一块儿,准以为他是从国外回来的,你是本地土着呢。”
“我本来就是。”
“我是说那股劲儿。从外头回来的不是都挺不懂国内人情世故的么?你不一样,你会来事儿。”
“我怎么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呢。”
“你用得着我说好话么。”
“那孙天明原来干什么的?”
“我听人家说,他年轻时候是给场子拉皮条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后来是靠调教打出了点名头,圈里慢慢就都爱找他了。”
“按你说的那性格,他能拉着皮条么?”
“所以场子黄了呀。”
我们两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话题就此揭过。我们两个又聊了半个小时的生意和八卦,然后从泥缸里爬出来开始冲水。
当泥巴从身上慢慢脱落,仿佛每一个毛孔里的细小污渍都跟着泥巴一起被冲走,皮肤重新变得清爽起来,有一种爬行动物褪下旧皮的恍惚感。
“欢哥,上头来了个大客户,我去接待下。你还有别的事儿么?”我这会头上正打满洗发泡沫,眯着眼:“没了没了,你忙。”
“那我不管你了昂。娜娜,把欢哥伺候好了。”外头一个姑娘甜甜应了一声,就听见刘浩脚步声一溜烟走远了。
我把身上一擦,裹着浴巾出来,只看到房间里的浴缸都收了,就摆着一张按摩床。
床边站着个小个头姑娘,也就二十左右,梳着清爽的短头发,圆圆的小脸很可爱。
我心说刘浩这也太不会办事儿了,隔壁女宾那边还躺着我带来的姑娘呢,这就给我安排上了?
可是我又仔细一看,这姑娘穿的整整齐齐,黑色短衣短裤贴身,其他地方遮的严严实实,并不是会所里的小姐。
“哥,您来躺下。我帮您按一按咯。”姑娘脸上挂着笑,一张嘴口音侬软。
我抬头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便往按摩床上趴下,由着姑娘揉捏起来。
姑娘跨上床来,在我腰上坐下,两只手从脖颈子根一直敲打下来。
她两个小拳头一着劲儿,我立刻感觉出些许不一样来。
和旁的按摩小姐不同,她也不问你轻重,力道掐的极准,既不会让身体自发应激,又能把肌肉敲的松散起来。
接着她又施展着手指功夫,点、按、柔、捏,顺着肌肉纹理一层层的调理,舒透之间竟把我爽出了一脖子汗。
我躺在那里全身如同上了麻药。
她认认真真按着我的后背,两条大腿岔开撇在我的腰际,短裤中央热腾腾的体温隐隐约约的透出在我的尾巴骨上。
“你叫什么?”我忍不住问。
“娜娜。”姑娘清脆的应了一声,手里的活儿不停。
“我问你的本名。”
“这里哪有问本名的咯?哥你好有意思撒。”姑娘搪塞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嘞,浩哥说我手艺好,只叫我好生给你按嘞。”
“我是这家店二老板,你也算是我的员工,明白吧?”
“喔……”姑娘顿了一下,有点意外的样子。
“老板问问员工名字,不过分吧?”
姑娘又在我背上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本名叫林笙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