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泳得这个娇妇人,骚骚淫媾一晚,亦自大畅其欲,透顶价快活,便抚了李夫人丰臀,与她厮抱了一回,半晌方道:“生受贤妹,不是你志意坚持,我这枯槁之物,岂得快活。”
李夫人满面欢喜道:“亲哥哥,妾身的不是快活,待我与尊兄再含一回屌儿。”
言毕便要起挪身子,不想使尽气力,手脚都酥软了,动掸不得。
李夫人不肯便罢,一口挣动身子,好歹去张泳胯间伏了,将了红唇口儿,来含那条津浆淫屌,欢欢喜喜地吮嘬,弄了好一时,含得那屌净了,方才滚来张泳肩下,极是困乏了,便唤一声:“乖崖哥哥。”已自欲睡。
张泳好生爱怜,低叹道:“痴娘子。”再摸她一回身子,便抱了李夫人双乳,扯过被盖了身体,一起都睡。
次日王益晨起,自去收拾车架,喂了马匹,转上内厅来时,只见张牧并阴莲两个,已自在那里坐地。
三个候了多时,不见李夫人出来,阴莲道:“娘亲好贪睡哩。”
正说间,只见后堂里走出张泳,李夫人跟在后面。阴莲看时,只见李夫人一面容光,忙去侍在身后,自掩了嘴笑,李夫人全不为意。
张牧见了张泳,向前施礼道:深搅大哥一日,小弟便待告辞。
张泳道:“正不曾问你,甚么去处安身立命。”
张牧道:“便是要随这个王益兄弟,前往青城县,投奔他一个亲眷存身。”
张泳沉呤半晌道:“恁地时,且吃些酒食了去。”
用罢早饭,张泳教人备了马,对张牧道:“我送夫人与兄弟一程,却转来。”
张牧道:“不敢劳动尊兄。”
张泳持意要去。
一众人便起车马,离驿馆,出了成都府南门,缓缓行去,直送至十里之外,只听李夫人在车内,向张泳道:“大人,远了,且回罢。”
张泳道:“也罢,便在此一别。”
众人都下了车马,只见张泳去马后取过一匣,递与张牧道:“此南华经一部,乃是愚兄最爱之书,其中精义,颇合得兄弟性情,就赠与兄弟,一者读书,二乃知得先贤古圣之大,非是小可,知圣贤人,然后知万民所以滋养圣贤,皆是辛苦得来。三则为兄身无长物,以此寒薄为礼,聊表寸心。”
张牧慌忙下拜道:“百姓间疾苦,我自来知受的,都是我的父母,岂能忘本,张牧强杀是个狩猎山野的人,这圣贤之辈,岂是我这样人敢小觑的,今番见着大哥,已知张牧形同姤秽,不值得半文,今后再不敢妄大了,只是我斗大的字不识得一个,如此宝书,又是大哥心爱之物,怎肯将了去。”
张泳道:“此书已尽在我胸中,形外之物,何须留恋。方今天下,读此书者众,识得此书者稀,愚兄而外,不过晋王殿下一人。我便是要兄弟识得此书,日后便好自寻个出身,若能如此,可教庄生文章,不复寂寞千古。夫人并小莲在此,想必是通得诗书的人,自可教你形声句读,日日功勤,定非难事。”
李夫人便道:“牧弟,大人所言极是,不可推却。”
张牧道:“既然恁地,张牧自当用心,不教负了兄长提携。”再拜受书。
却见一傍边闪过阴莲,向张泳拜道:“敢求尊长,指点些剑术与小女子,再不教吃人欺辱也好。”
张泳听了,哈哈大笑道:“莲儿果然有心人,你若是志诚,可得便寻访吕公,亲承他剑法,强似我万万倍。”
李夫人忙道:“女儿不要妄想非分。”
张泳笑道:“吕公他是个额外真人,驻世的天仙,生性最喜风流,成日里贪爱花酒,见着莲儿,必然欢喜,只怕便传些剑法,容或是肯的。”
阴莲急问道:“恁地时,我那里去寻吕公,学得他本事。”
张泳道:“这个却难,他自顾遍天下行走,随意救苦起难,一时间谁得知他的所在。莲儿有志习学时,我传你起手口诀,你依法练舞,打熬气力,日后得便,再访吕公不迟。”便传阴莲四句诀法道:“剑道轻盈,乃飞乃舞,避青入红,百兵为尊。”
阴莲大喜拜受。
张泳便去身边取过一物,递与李夫人道:“夫人,你我一夜恩爱,情如夫妇一般,即是这个女儿爱学剑时,我有一物与她,假添慈严之心。”
李夫人含情,忙教阴莲接在手里面看时,却是柄短剑。
只听张泳道:“女子习剑,必务轻灵,此越女剑恰当其用,亦是古罕的物事,乃我少年行走时,偶然得着,如今也无用处,就与了莲儿,以为防身之兵。”
阴莲喜出意外,连忙拜谢。只见李夫人向着张泳,盈盈下拜道:“感大人一夕欢娱,妾身一世难忘。”
张泳扶了李夫人双肩道:“虽云烟云过眼,人生有此种种,亦不枉了世上这一遭,夫人向后,请自珍重。”
李夫人垂泣而起,上了车驾。当下众人辞了张泳,不舍而别。
不说张泳回去,却说李夫人与了张牧阴莲,并王益四个,一路说起张泳剑法,李夫人道:“这个直甚么,乖崖公除崇阳县时,一日会友饮酒,乘兴演剑,园子里合拱的枣木,亦吃他齐肩飞斩了,以此蜀中士人,都知他的名字。”几个尽皆惊异。
看看青城在望,众人都喜,再行了一日,只见王益指了那一道山川道:“兀的前面不是青城。”不是张牧来此青城,有分教:见一县茶佃,举刀兵掀翻巴蜀,看两川黎首,奋行伍闹动天下。
正是剥开苍莽寻苍莽,削尽不平是不平。
未知张牧此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