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那口子从不让她过多饮酒,更不主动给她斟酒,闲暇时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哼着小曲酌杯酒。
起先以为是为她好,经过几年朝夕相处才明白,自家男人就怕自己多喝一口,他就少喝一口。
这本是无从说起的小事,架不住一个人寂寞的乱想。加之小姑子小花成天在耳边念叨,最直接就是将自己亲哥跟情哥哥比较。
嫂子与小姑子的关系让两人有时悄悄说些私蜜话,也包括些男女之事。
小花每每说羞羞答答,钱青青屡屡听得面红耳赤。
说完后无非是二少爷好坏、二少爷坏死的抱怨。
看表情应小花该属于那种‘二少爷你好坏,我好喜欢’。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人是感性动物,感觉一个人好时,就会不由的评价比较起来。
趁着酒劲钱青青檀口轻启从嫁给田满仓说起,这些年来芝麻绿豆的小事,自己生病了只顾着和朋友喝酒;在家没事就一声不吭的坐着,也不知道整天想什么。
自己生日也不记得,生气也不陪自己哄自己。
“二少爷,你说我嫁给他这些年,当牛做马的,每次回来时也不给个好脸;一问就说想要儿子”。
钱青青“嗞~”仰头饮尽杯中酒。
“给~~给我酒,别倒中~~这点~~”她还要酒,刚刚的话语似是触某疼点。
“二~二少爷,你就~~让我~~喝~~喝~~别管我”
是的儿子、儿子。田满仓或是不知道,有一次醉酒回到家里,钱青青扶他上床时,迷迷糊糊嘟囔了句“不下蛋的鸡”。
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当母亲,最大的不幸是当不了母亲。
外人有些话不能说,亲人有些话也不能说。
“好~~好~~好~~”二少索性让她喝个痛快,满意的给续了三次,堵不如疏,;反正是醉话,说了也无碍。
“二少~~爷~~谢谢~~你~~我从来没喝的这~么~痛快~~”钱青青语毕,颤站着起来欲要给二少敬酒。
“青青,不要如此”二少急忙摆手间,钱青青身儿轻?站起。
啊~钱青青感觉脑内气血上涌轻晕,下边脚儿似踏云虚飘。身形不稳哼着斜倒。
二少眼疾手快,起身双手扶住其香肩,惯性使然还是撞了个满怀。就犹如电影里撒娇的小女生突然依偎在心仪男子的肩上。
要平时钱青青早就闹了个大红脸,醉晕中的她靠在男人宽大肩膀,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还有那雄性的气味。
眼儿就那么一闭,从来没有的安心感。
一旦闭上就不想睁开的踏实感。
钱青青就这么依偎着二少,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他的脖颈;如乖巧瞌睡的小猫,打着轻鼾对着肩膀舒舒服服蹭了蹭头儿。
得~真醉了~这酒量也太逊了吧!
二少咧嘴轻笑,将其公主抱,送回她的房间。
艳阳初照,积雪未化。檐廊覆盖着莹莹积雪衬着黄墙黑瓦的寺庙在朗朗的诵经声中更显圣洁与庄严。
王家诸人上香叩拜礼佛完毕,主持大和尚热情的将王家一行人请厢房内休息;众女分主次入坐小沙弥上茶完毕;大和尚攀谈几句,便告辞离开安排斋饭。
今天还愿,王家的礼比往长要重的多,光香油钱就两千大洋。
平时王家能给一百大洋就不错,主持大和尚不知道的是,这两千大元大部分是王太夫人的私房钱。
王夫人对此也感到诧异,自己婆婆居然一下捐这么钱。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好几个女人在厢房里说说笑笑。
“三位贵客是第一次来吧?”王氏在主坐上抿着茶水,看时间差不多了悠悠来这么一句。
“是的,是的第一次看”下坐冯洁三人点头应喝。
“既然是第一次就应该好好看看,明玉、采薇领着贵客去走走看看,不用留下陪我和大姑奶奶”王氏给出‘送客’的答案,让坐在身边的沈氏留下。
明玉是王夫人的名子,王夫人急忙应诺“好的”
“这金华庙后院的梅花十里有名,我正想请冯姐姐她们去看看呢?”
“嗯~~”王氏点点头“你们赏梅时注意点地上的积雪,别错过午斋。他们这么素菜也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