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进了听涛阁后慕容芷就不再是慕容芷,听涛阁暗无天日的四年生活让慕容家的六小姐变成了歌绝苏瑾。
又是什么让为啥子说封建社会是吃人的旧世界?就是因为不把人当人看,能将人活活变成鬼。
陈靖在大同右卫千户所时就见过本所的千户是怎么给刚入门的女奴立规矩的,就是单纯的打,打到不躲不哭不叫,才算初步合格,至于不合格的?
没挺过去的报一个暴病身亡,赏一块草席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挺过去但是不够合格的要么教育到合格,要么扔回人牙子那里再教育。
纪大烟袋编着的《阅微草堂笔记》里面有一篇讲拐卖幼女的文章,详细记载了这名幼女遭受了人牙子的哪些折磨:东光霍从占言:一富室女,五六岁时,因夜出观剧,为人所掠卖。
越五六年,掠卖者事败,供曾以药迷此女。
移檄来问,始得归。
归时视其肌肤,鞭痕、杖痕、剪痕、锥痕、烙痕、烫痕、爪痕、齿痕,遍体如刻画。
这就是人牙子对待被拐被卖女子的手段,不服,那就打到服,再打不服那就打死。
不要以为男人就能躲得过封建制度的压迫,陈靖是正德十二年(1517年)进的京城锦衣卫,去年五月,京师发生了一起让陈靖第五肢差点萎靡不振的事件,大明朝不仅科举卷的吓人,连当太监也内卷至极,正德皇帝在十二年年初的时候放出了一千多个南海子的太监编制,主要负责南苑的打扫卫生,待遇很微薄,每个月就三斗米,一斗米差不多等于十八斤,这点个俸禄还真刚够吃饭,而且报考条件是恐怖的“已阉”。
已阉其实是自阉的文雅说法,大明朝一直是严令禁止老百姓“自阉”的,“自阉”的人不仅不允许当太监还要治罪,这次放出的太监编制,就是说报名选上被再阉都不行,必须是先自己给自己动了手术的,突出一个大明朝不养闲人。
这么苛刻的条件,正德皇帝还以为可能招不满,没想到招一千多人有三千多人报名。
这还不算,第三天知道消息的“自阉者”又来了六千多,把报名的礼部衙门都包围了,看着这么汹涌的报考者,皇帝担心出事,又招了一千多人才算完事。
原本只想录取一千多人,没想到最后录取了三千四百多人,而且这些人全是“自阉者”。
(这段出自大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一百三十七,原文是:收自宫男子三千四百六十八人,充海户,月予米人三斗,时自宫无票帖未收者尚数千人,复扣礼部门,有旨令逐回原籍,再至京奏扰者罪之,然亦不能禁也。)
如果不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慕容千秋汇报一下从江湖男儿或士林子弟那得来的情报,慕容芷已经忘记自己本来的名字了,按照五百年后心理学,慕容芷就是被听涛阁的老鸨虐待后出现了选择性遗忘反应,一个人经历过绝望后,会觉得挣扎是没有必要的。
王动对苏瑾大献殷勤的目的固然不单纯,就是冲着她的处女身子来的,但却让慕容芷感受到了久违的爱意。
陈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勾起他人心底最深沉的阴暗或痛苦,他那富有磁性的低沉声线和恶魔的耳旁低语没本质区别,这与他前世的职业分不开,与其说是律师,倒不如是一根讼棍或律贼,在被国际刑警通缉前就没有他不敢接手的诉讼,哪怕委托人头顶生疮,脚底流脓,邪恶到了天际,他都无所谓,作伪证,威胁证人。
毁灭证据等手段无一不足,而且还利用各国的法律漏洞弄了很多复杂的VIE架构,偷逃了天量的应缴税款。
对于自己上辈子处男莫名丧失这件事陈靖非常在意,十五岁的男生懂个鸡儿呀!?
在那个燥热的暑假,在夫人的前夫家补完化学课后,陈靖就看到了夫人的白色外衣被夏日热意弄出的汗液搞成了半透明状,夫人也从未来的学生老公眼睛的反光看到了尴尬,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居然将上衣脱下并解开胸罩,将有些松垮下垂的女性第二性状完全呈现在学生面前,陈靖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巨响,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女人的胸部让他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就像木头人一般被老师摆布,当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自己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而一个赤裸裸的中年美妇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胸部一边骑在自己的身上“纵横驰骋”,那种海绵体充血后被阴道肌反复套弄的感觉让他不由的发出了舒服的呻吟,最后就是伴随一记猛烈的炮击,师生二人同时攀上了欲望的最高峰。
完事之后,这对背德师生相拥着躺在大床上进行着热烈亲吻,说着热恋情侣之间的肉麻情话,年轻人的火力就是旺盛,几句情话之后陈靖的下体再度挺立起来,三回战后师生俩才搂抱着彼此进入了激情之后的昏昏沉睡。
哪怕后来与老师结了婚,陈靖还是深深地觉得当年自己亏大了,完全就是被老师给强奸了呀!
今生,陈靖说啥都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值得终生回味的美妙初次!
而这般想法,就需要慕容芷的配合,做爱这种事情是双向的,女人如果像尸体一般僵硬不去配合,男人几下子之后可能就烦了,陈靖前世时候为何能更好的亵玩雌性,可是精修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学,人这种东西会在最无助的情况下对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产生依赖心理,才好去驯化,他相信按照常理慕容芷在被《天魔吟》勾起心底最深处的不堪,然后被《天魔搜魂大法》震慑心灵后,会在心底对自己产生一定程度的依赖,至少在做爱时不会故意使坏。
清冷的夜风将一股细微的沁人肺腑的清香送入了陈靖的鼻中,源头自然是被陈靖揽入怀中的慕容芷,虽是快到了有冬月之称的十一月,但陈靖还是将窗子打开来透气,不想却是歪打正着,那种双十年华不到的清倌人特有的女儿幽香,令陈靖感觉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尤其是胯下的那根男人象征,已经在血液的涌动下开始了律动。
这种被少女胴体所散发出的体香直冲脑门的快感,对于陈靖来说上辈子不惑年就不曾体验了,因为猎奇后宫的数量让他不堪重负了,加上重活这二十有一载,一个多甲子的时光呀,这般熟悉又陌生的滋味,让他恨不得现在就移植嗅觉能力是人类千倍以上的狗鼻子,将怀中玉人散发出的幽兰沁气尽情享受。
也不知道拍了多久慕容芷的粉背,反正陈靖感觉这种安宁非常的享受,就算是轻拍到天亮他也愿意,不过更夫敲响的二更铜锣声和公鸭嗓子的“关门关窗,防偷防盗”警示声将怀中心灵受创的小兽给吓醒了。
“有没有好受一点呢?”陈靖对视着抬头望向自己的慕容芷,轻声柔道。
慕容芷上排牙齿咬着下嘴唇,嗫嚅道:“你都知道了!?”
“大明地界上只有锦衣卫不想知道,就没有锦衣卫不知道的事!”陈靖掷地有声。
慕容芷一直在看着陈靖那双灿若夜空的眼眸,就是这双眼眸破开了自己冰封的心灵,她希冀着能从中找到一丝谎言与欺骗,良久,除了哀怜与清澈,她那双在滚滚烟花中浸染了四五年的眼眸竟然找不出其他的东西。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上辈子陈靖就对学院奖没有颁给自己及三位结拜义兄而耿耿于怀,那些评委是眼睛瞎了还是眼睛瘸了,居然对演技突破天际的潇湘F4视而不见。
“我真的能相信你嘛!?你会不会也像那些达官贵人一样,玩腻了之后将我发卖或赠送!?毕竟我是你花钱赎买来的妓家呀。”慕容芷用着苏瑾的语气问道。
陈靖明白慕容芷的担心,毕竟自己之前的种种轻薄举动让她心生厌烦,如果她能穿越到五百年后将他本人的一生来个千倍快进,就会知道自己喜新却不厌旧的特质,或者说是一种极其可怖的占有欲,吃进肚子绝对不会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