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眼睛一喜,赶忙将茶杯放下,拿起那碎银子往自己袖子里一赛,笑道:“唉嘿嘿,小老儿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嘛,这便继续,这便继续。”
“这刘员外的正妻那姿色可不易寻得,十里八乡,除非咱后面山上的仙女下凡来,不然根本没得人能比,那陈二公子见过了这么一个美娇娘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哪里还能忘得了,于是便有第二次,第三次,每次都让那妾室哄骗,加上他的霸王上弓,那妻室端得哑巴吃黄连,一肚子苦水没地倾,又被妾室抓了软肋,只能无奈相就,却不想就那么几次叫床,就把陈二公子的心给叫没了去。这陈二公子是个没脑子的纨绔,可那刘员外不是,刘员外是什么人?能把家业做到今天的,那都不是庸俗之辈,加上本来就宠着这妻室,回来没几晚,就在床上察觉出了妻室的异常,那妻室心底本就装着刘员外,再加上心里对刘员外的愧疚,又被刘员外假装休妻那么一吓,顿时也顾不得欺瞒,一股脑把事情全都吐了出来。刘员外一听,当时就气的原地跳脚,抽出屋里镇宅的宝剑就要去砍杀妾室!”
“然后呢?杀了那妾室了吗?”
“不是说那妾室是被那姘头杀的吗,那应该是陈二公子杀的才对!”
“可陈二公子还在陈府的,怎么杀妾室……”
台下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自己的看法,而说书先生则又端着茶杯,悠然喝茶。
一粒,两粒,三粒……
说书先生面前的桌子上碎银子越来越多,他的脸上也笑得合不拢嘴。
许久,说书先生攥了攥袖袋里分量不轻的银子,才继续说了下去。
“要不说这刘员外不是庸俗之辈,他提着宝剑才出房门,就想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这单单过去不过杀了淫妇,那奸夫倒是继续逍遥法外,自己的妻室妾室岂不是白白被淫玩了!他头顶的帽子,不是带的冤枉!刘员外越想越气,独自一人就在房门口坐到了天亮。第二天一切如常,就连妻室房里的丫鬟都不曾发现什么异常,只不过那天中午刘员外就借口有生意匆匆离开。这下可乐坏了陈二公子,本以为到嘴的肥肉吃不到了,可不曾想才没几天,老天爷就又给他送到了门口,甚至不愿再等,那天下午又是妾室做媒,外间游玩的马车上,妻室被陈二公子按在车内强行摘了花心,但你们猜怎么着?”
说书先生说着说着突然一个反问,把全神贯注的一众人给弄得愣了一愣。
“妻室沉沦了?在胯下浪叫?”
说书先生摇头。
“莫非妾室也被拉进了马车玩起了一龙二凤?”
说书先生继续摇头。
……
“难道,是刘员外故意设局,现在好过来当场捉奸!”
听人这么说,说书先生对他缓缓点头,又缓缓摇头,说道:“猜中了三分。”
“哎呀!你快说吧,再不说我忍不住可要来掀你桌子了!”
说书先生这才摆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那陈二公子正趴在妻室身上灌精呢,哪能想到妻室主动过来吸他舌头,他当时心中激动妻室的主动,不曾想,舌头才过去,剧痛就传来,这妻室,端是用了吃奶的力气硬生生将陈二公子的舌头给咬了下来!”
台下顿时一阵哗然。
说书先生却不管,只继续道:“那陈二公子顿时疼的背过气去,想他前一秒还蛟龙入海,一泻千里,下一秒就舌首异处,剧痛难忍,这一好一坏,一上一下直击心神的强烈感觉,顿时让他失神晕厥。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而这才是一个开始,等陈二公子再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天却是塌了!”
说书先生停住,见看着他的人有的瞪大了双眼,有的凝神皱眉,还有的眼珠里分明有了些许血丝……他打消了再捞一笔银子的冲动,毕竟他那身子骨,要是真被人愤急中动手推上一推,都够他喝上一壶了。
“陈二公子醒来的时候,马车外围着的全是官兵,他全身光溜溜的,只满脸是血,带着上半身也是。而他边上,那妾室也是光溜溜的,只是妾室那下体水渍白浊泛滥成灾,连同着他下体也是,而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妾室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而她的嘴角,还含着半根舌头……”
那妻室却早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