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个石川跃,却是眼前这个肌肤像牛奶,身材像天鹅,气质若晨星一般的女孩的哥哥,不可思议的是,他甚至分辨不出,对妹妹的这种感情,是欲望还是亲情。
此时此刻,他只是惊艳于妹妹明显是精心打造的“公主”形象,只想冲上去好好抱着妹妹,搂着她的腰肢,抚摸她的胸口,抱着这一套公主睡裙下的曼妙胴体,好好的开展一番探索和感受,甚至开展侵犯和亵渎。
他真的有点失态。
好在,两个人身边有个陈樱,她笑眯眯的扔下遥控器,站起来打圆场:“啊呀,小石哥哥,琼琼都说了是生日礼物么,难得的,生日礼物么;你这个做哥哥的,不说你应该给她买点什么像样的生日礼物,人家舅舅给买的,你还那么多话,怎么这么讨厌呢你?”
石川跃也只好苦笑一笑,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接坡下驴停止了自己的满口道德文章。
“就是,就是。”石琼其实完全看出来自己这精心准备的一套睡裙惊艳到哥哥了,得意的滴溜溜打转,依旧挥舞着手里的大盒子:“又不花你钱,再说了,人家也不是穿给你看的,别叽叽歪歪的讨人厌……哥,你看我找到什么了?”
石川跃也终于注意到妹妹手里这个扁平的彩色大纸盒子。
“强手棋。”石琼笑得如同春花绽放于冬雪中:“我们下棋玩吧……”
“强手棋?”真的,直到这会儿,石川跃和陈樱才有那个富裕的注意力,可以去看她手里的大盒子,果然,是个亮绿白相见的大纸盒,上面清晰的印刷着卡通礼帽小人、卡通骰子和卡通纸钞。
强手棋?
陈樱固然没感觉,但是石川跃……却立刻回忆了起来。
强手棋?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又似乎……只是昨天的事。
当年,叔叔带着婶婶、自己,还有那时候只有四、五岁的妹妹旅居欧洲出任外交任务。
作为外交官员,那时候也还年轻的叔叔婶婶也学习了一些西方人注重家庭的生活习惯,偶尔会组织一下家庭客厅游戏,有那么几次,还和那时候作为留学生在欧洲念书,兼职作为自己和妹妹的看护人,也是如今的溪山旅游开发管理局局长的魏晓月,有时候还会拉上常年跟随着叔叔婶婶的司机兼助理小哥哥金璞生,一起带着自己玩过几夜的“强手棋”。
在那个年代,这种以地产买卖、租赁合同、商业博弈为主题的“强手棋”,国内是根本没有的,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也算很新鲜,叔叔、婶婶、魏晓月都挺喜欢这个桌面游戏的;也就是妹妹石琼那时候年纪太小,再怎么聪明懂事,对于这么复杂的游戏规则也不可能完全搞得懂。
但是,一家人围在壁炉前的大地毯上掷骰子、说笑话、喝饮料、分纸币、翻卡片、摆房子……自己像个小大人似的绞尽脑汁和叔叔婶婶晓月姐姐“斗智斗勇”,婶婶要让着自己又不想做的太明显,魏晓月那时候只是个留学生没有什么顾虑挺想靠自己的技巧赢下来,在石束安夫妻面前露脸,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叔叔,也对这种偶尔放松的游戏特别的投入;而妹妹石琼,就像个活泼的小雪团似的,就在旁边又是好奇又是温顺的爬来爬去,钻到自己或者叔叔的身后,奶声奶气的问着“这是什么”“这个又是什么”……
那是一段多么让人怀念的时光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房间里的特色小玩意,居然给石琼在这Villa里找到这种游戏棋,也难怪妹妹会那么兴奋,提议下棋玩呢。
这小丫头也想起了当年的时光。
……
等……等等……
自己在那段温暖的回忆里,似乎被此刻这一幕逗引,又补入了新的内容,两段内容交错在一起,产生了迷乱的光影效果。
就在自己记忆的深处,当然也不会忘记,刚刚步入发育期的自己,对异性的存在懵懵懂懂的自己,曾经好几次,蹑手蹑脚的爬到还娇小如斯的堂妹的小床上,轻轻的揭开琼琼的小背心,对着光溜溜的妹妹幼女的胴体看的发呆,甚至忍耐不住,去尝试抚摸妹妹那完全是幼儿时期的平坦白嫩的小乳头和滑溜溜的肚皮;甚至还有一次,自己还一狠心,褪下了妹妹的小内裤,轻轻的闻过妹妹那条缝隙下体的味道……直到有一次,妹妹居然惊醒过来,问自己在干嘛,吓得自己魂飞魄散,胡说八道唬弄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敢过。
凭心说,那时候的自己,对妹妹的这种做法固然无耻,但是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欲望,自己并没有打算也根本不知道可以对妹妹的身体做点什么,一大半的因素,只是小男生对女孩子的身体构造的好奇而已。
可能是出于羞愧和天然的避讳,石川跃自己,从来没有认真组织过这段回忆,甚至是选择性的淡化了它。
但是此时此刻,屋外风吹雪飘,琼浆玉液雾影摇摇,一身清纯高贵却又窈窕性感的裹着公主一般睡裙的妹妹摇晃着棋盒……他才想起来,在遥远的过去,自己第一次对妹妹做这种事情的那天晚上……是不是自己一家人也是在玩强手棋?
叔叔、婶婶、小月姐姐、小金哥哥、还有自己,而妹妹还小,还不太会这么复杂的游戏,只是在旁边缩在自己的臂弯里旁观。
强手棋……
还有眼前的石琼……
他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愧疚和慌乱。
他当然明白,石琼找到强手棋出来那份心情和暗示,有了上次在河西大学的亲密接触,他也非常肯定,琼琼想和自己做爱,想给自己奸污,想用她的身体来侍奉自己,在和妹妹好几次亲密交错间的呓语痴言,他也非常非常肯定,妹妹记得自己小时候对她做的事情,而且并不介意,反而成为她了少女旖旎的回忆。
他甚至有一种男人本能的得意,得意于自己的魅力对这个琼浆玉液般晶莹的妹妹的征服和侵袭。
但是,穿着公主裙的妹妹,在摇晃着狭长的棋盒,漆黑的瞳孔里,全是喜悦和娇痴,这是不是意味着:
对妹妹来说,这一切的根本……都只是当年的天伦之乐呢?
哪怕想给自己奸身体,对妹妹来说,也只是天伦之乐的一部分?
而自己,毕竟是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