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
“哦。”
“不过,我想好在哪里了。”
“哦。”
“你不想知道吗?”
“这个很重要吗?”李舟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做爱除了在床上,还能在哪里?
最多,也就加一张情趣沙发陈沐语微笑了一下,夜风把她的碎发吹起,拂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她用手撩下发丝,温柔地说道:“我们的第一次,是在酒店的床上。”
李舟点头,还是在和明烟做过爱的床上。
“第二次,则是在无人的室外。”
室外?李舟砸吧下了嘴,你真的没有在说胡话吗?在室外做爱,那也太胡闹了“第三次,是在好友的房间里。”
“什么好友的房间?哪个好友?”李舟紧张了起来。
陈沐语没有理他,继续抒发脑海里的蓝图:“第四次,是在一口棺材前。”
在棺材上做爱……你真是疯了。
李舟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除了第一次,剩下的三个地点,他怎么都无法接受,但他索性彻底摆烂,顺着她的意图,继续问道:“那,第五次呢?”
陈沐语摇了摇头,说道:“最后一次,是我最期待的一次,不过,我也不知道会发生在哪里……”你不知道还期待什么。李舟无语了。
“我要回去了,晚安。”陈沐语说完之后,仿佛脑海中最后一块尚未获得快感的区域,完全得到了满足,舒展出轻松的笑容,乖巧地说道。
说罢,不等李舟回复,便转身离去。
望着她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李舟忽然觉得,这个女生,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不,她依然很恐怖,户外、好友、棺材……能说出这样三个做爱地点的人,怎么可能不恐怖?
只是,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她的这种恐怖。
凌晨三点,沈雯回家了。
她仍然穿着舞会时的修女服,没有开灯,窗外,圆月高悬。
如霜般的地板上,修女黑白相间的长袍无声落地。
她全身赤裸,只剩一双白色丝袜。
白丝于银白的月光中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在黑夜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光亮。
她洁白的背脊,那道被李舟无意中看见过的鞭痕,已经差不多愈合了。
只有走近,才能看见上面不突出的疤痕,笔直细长,宛若蛇的信子。
而正面,她的酥乳,比梨大不了多少,但却比梨肉还要白嫩。
只是,让人心疼的是,两只椒乳,不知为何,各有几滴暗红色的斑点,那是滚烫的蜡烛,滴在上面的结块。
她似乎不觉得痛,亦或是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
她只是麻木地伸出手,慢慢擦去那些结块,白乳也因为擦拭而慢慢地变红。
擦着擦着,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了地上。
水滴在地板上炸开的瞬间,她整个人也倒了下去,瘫坐在地上,轻声地啜泣。
那双撑在地板上的手上,有着数道凌乱的勒痕。
新鲜的痕迹,一圈圈地覆盖在她洁白的手腕上,像是捆货的红绳。
她挪动着身体,靠着墙壁,抱着自己,把头埋在穿着白丝的双腿之间,假装自己已经回到了初中时候。
那时候,小小的她,穿着小小的白丝,在小小的舞台上,跳着无忧无虑的舞万圣节舞会结束后,生活一下就平淡了许多。
十一月份没有什么重要的节日,大家又恢复到了平时的大学日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