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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贼船（第4页）

“唉……”闻听此言，母女三人的表情顿时黯然了下来。

片刻的沉寂后，宋振莹幽幽地说道：“确实如你所说，本来我们应该是很兴旺的。但是首先，我们的族规里就不允许我们将巫术传授给血亲以外的任何人；再者根据族史记载，这几千年里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有天灾，也有人祸。这其中最大的灾难，无异于旁支的叛变。”

“就在本族建立后不久，族中的一些成员就开始不满于祖先定下的规矩，她们试图发展自己的势力——就像你说的甚至要组成自己的国家；此外，对于巫术的修炼上，她们也开始愈发走火入魔，将咒术演化为直接控制人的身体，用今天科学的说法就是直接控制脊神经，从而在这个人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控制他的全身行动。”美妇顿了顿又说道：“被控制的人，就像一具活生生的傀儡！她们用这种伤天害理的邪术干了很多坏事，也发了很多不义之财。我们本宗的巫女们一直在和她们对抗，但是她们实在太厉害了，人数又多，所以我们一直无法完全消灭她们，反过来也一样。所以才有你看到的，我们已经慢慢衰落，到今天泯然众人了……”

此时的袁小松已经说不清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合不拢嘴了。

他只觉得自己越听越震惊，美妇的话语和自己这一年来的某些奇异经历越来越吻合，根本由不得他质疑！

他一边沉思，一边喃喃地说道：“这么说来，学校里的那几个家伙……”

“哼！那几个叛徒、贱人！”关月心面露怒色，攥紧小拳头恨恨地道，“原本枫华中学是我的领地，可没想到我刚一毕业，她们就把那里占领了，还把好好的学校弄得乌烟瘴气。要不是妈妈，枫华没准真的会彻底变成她们的地盘呢！”

“说到底，咱们这一族能有今天，全都是拜她们这些旁门左道所赐！不过，”她得意地看了男孩一眼，“眼下托你的福，她们自己正打得不可开交呢……”

“什么？心心姐，你说『咱们这一族』！？”

“哼哼～～怎么，刚刚答应过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吗？在知道了我们秘密的同时，你就已经成为了我们新的掌门人了～～！恭喜你，袁小松同学……哦不，掌门大人！你已经成为了几千年来第一个担任神巫族掌门之位的男人～～！妈妈，珊珊，还不快来拜见新的掌门人！”关月心说着，再一次恭敬地拜服在袁小松的身前，将头深深低下去，以致于谁也没有看到她美目中稍纵即逝的那一丝狡捷……

“是……！”宋振莹低声答应着，也爬到男孩面前，卑躬屈膝地跪伏了下去行参拜大礼。

“……”关月珊咬了咬牙，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和情愿，但是看到母亲已经按照姐姐的吩咐做了，又望了望朝思暮想的袁小松，终于心一横，来到关月心的另一侧，学着两人的姿势像当初跪拜姐姐那样对男孩行礼。

“使，使不得……快点起来！这可……万万使不得……”看到三个一丝不挂的漂亮女人并排跪伏在自己面前，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袁小松只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

这也确实不能怪他——今天下午他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且不说在他心目中一直宛如淑母般温柔优雅的宋振莹突然露出前所未有的风骚和放荡；

且不说一直如邻家姐姐般开朗热情的关月心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活像久经沙场的床上老手；

且不说本该是他今生都无颜以对的关月珊忽而从受害者变成了同谋者；

且不说一年前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单说这三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以及自己一下子就成了这么古老而隐秘的派别的领袖，便让这个十六岁的男孩恍若梦中。

他看着眼前跪在床上五体投地的三个美人，大脑经过一阵短路后好不容易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我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神巫……什么掌门……

听起来都好遥远……

先不管那些，我现在好像真的是她们的老大了……

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她们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的……

而且，你别说……

这种感觉，真不赖呢……

不过，我怎么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你们别这样……！宋阿姨，心心姐，珊珊，快点起来……！我怎么担当得起！”袁小松说着伸手去扶关月心，可高挑女孩却纹丝不动；他不敢用蛮力，只得又去扶宋振莹，不料美妇也毫不为所动。

“小松，你是个男人，男人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那么，你真的愿意当我们的主人吗！？”

“我，我愿意……哦不，也不是说我想当你们的什么主人，其实我还是希望咱们能像从前那样……”

“好，那么主人你要大声宣誓，说『我袁小松愿意成为神巫族第二百九十八位掌门人，履行掌门的权力和义务，遵守族规，并全心带领族人不断进取，将本族发扬光大』！”

“啊！？这……”

“怎么，主人你不愿说吗？你要是不说，我们就一直这样光着身子跪下去，跪到你的父母回来……”